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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漱上床以后跑了三次厕所,何跃今天异常地脾气好,他折腾几次都开灯等着他,等他第三次从卫生间回来以后,何跃问他:“恩恩,你是不是水喝多了?”

    常文恩也说不好,他觉得自己是被狗吓的。

    这是个降了温,还没暖气的季节,卧室里有一点冷了,何跃等常文恩再上来以后就让他背对着自己躺,从后面把他抱住了。

    “你是不是冷啊?我抱你睡你就不冷了。”

    何跃把手放在常文恩的肚子上,常文恩觉得很有安全感,不害怕了,也没那么想尿尿了,何跃随口逗他:“恩恩可不要尿床啊。”

    常文恩脸一下子就红了,他结结巴巴地说:“你怎么知道我——”

    “真的尿床了?”何跃坐起来看他,“都这么大了还尿床啊。”

    “不是尿床……”常文恩蚊子似的哼唧,“尿裤子了。”

    “为什么尿裤子啊?”何跃笑嘻嘻地问他:“在学校尿的?”

    常文恩摇摇头,玩自己的手指头,何跃过了一会才听见他说:“阿姨把狗放出来了,我害怕,就尿裤子了。”

    他以为何跃会笑话他,可是何跃没有,只安慰似的说:“你别怕,咱们家没有狗,你今晚要抱着猫睡吗?我去给你找猫好不好?”

    十分钟以后,何跃抱着常文恩,常文恩抱着猫,两人一猫的呼吸声连成了一片,常文恩很快就睡着了。

    第七章

    常文恩抱着猫睡了一夜,新换的睡衣上都是猫毛。

    何跃很有耐心地坐起来给他拿胶带往下粘,沾满了猫毛的胶带扔了满地,才把常文恩弄干净了,何跃摸摸他的脸,“今晚不能抱着了,只能抱一晚上。”

    “那猫猫想我了怎么办?”常文恩指着地上的猫,“你也不抱它,它都没人抱。”

    何跃懒得与他讲理,常文恩不讲理起来谁也比不过,他和常文恩讲理就相当于和猫讲理,搞不好会被挠一下的。

    他带着常文恩去洗脸刷牙,常文恩拿着自己的小牙桶乖乖地刷,何跃拿了梳子给他梳头发。

    常文恩的头发很软,也许是因为零食吃多了营养不良,也不太黑,有一点黄黄的,这阵子没有剪头发,长长了一些,何跃站在他身后梳了一会,在洗漱柜上找了一个他妈妈的小皮筋,把常文恩前面的头发扎了起来。

    常文恩垫着脚看镜子,自己露出了额头,头上还顶着一个小揪揪,他赶紧把嘴里的牙膏吐出去,对着正在厨房准备早餐的余春蜓说:“阿姨,何跃哥哥给我扎小辫子!”

    余春蜓过来看,笑的不行,她说:“何跃哥哥怕你洗脸弄到头发上,等会洗了脸就放下来了。”

    “你再告状——”何跃打开水龙头给他洗脸,在哗啦啦的水声里威胁他,“你再告状我就打你,听见了吗?”

    常文恩这种告状精在学校里怎么没有挨揍呢?这太不科学了。

    可何跃不知道,常文恩只告他的状,而且在学校里,常文恩因为长得好看,包里的零食最多,荣获班级里最受喜欢的男同学第一名,是没机会挨揍的。

    早饭是小米粥和煮鸡蛋,还有巴掌大的牛奶馒头,常文恩零食吃的多了,不爱吃饭,喝了一点粥就说吃饱了。

    余春蜓刚想让他多吃点,何跃就剥了个鸡蛋扔进常文恩的碗里,又从大盘子里拿了个牛奶馒头放进常文恩的小盘子上,态度很强硬地命令他:“吃。”

    常文恩怕怕地看了他一眼,把那些东西都给吃下去了,洗脸时候扎着的小辫子一晃一晃的,还没拆下来。

    余春蜓对常文恩说:“恩恩,晚上阿姨带你去剪头发好不好?”

    常文恩咬着馒头点点头,又喝了一口粥,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很认同地说:“剪的短短的,何跃哥哥就不能给我扎小辫子了。”

    学校离家里十五分钟的车程,时间还来得及,何跃看常文恩吃完了饭就带他回卧室换衣服,在他心里,常文恩以后就需要自己负责了,因为前几天他闹着让常文恩来自己家里住的时候,主动提出自己以后会负责照顾常文恩,答应的信誓旦旦。

    他说话一定要算话。

    常文恩很乖地任他摆弄,被他牵着手出了门,何华寅送他们俩上学,看常文恩的头发乱糟糟地撅起来一撮,伸手按了按,常文恩看了何跃一眼,没出声。

    何跃心想,真好呀。

    他也不知道好在哪里,明明常文恩是个烦人精,告状精,就知道折腾他,气他,吃他的零食,玩他的猫,祸害他的卧室,可是知道常文恩要来自己家里住,他还是觉得特别好。

    常文恩和他一起坐上了车,突然又想尿尿,明明出门之前才上过卫生间的,他在何跃和何华寅面前是很放松的,也不会觉得不好意思,抓着何跃的手说:“何跃哥哥我想尿尿。”

    “恩恩出门之前不是才去过卫生间吗?”何华寅问他:“你是不是着凉了,肚子疼不疼?”

    “他不是着凉。”何跃说:“他让狗给吓的,他阿姨把狗放在客厅里,他都吓得尿裤子了。”

    常文恩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他恨恨地看着何跃,质问他:“你不是答应我不说的吗?”

    何跃说完了也后悔了,他赶紧道歉:“我忘了,你别生气啊,而且我爸知道了又没什么。”

    何华寅在小孩子面前不好说什么,脸色不太好看,只安慰常文恩,“就是,叔叔知道了没什么的,恩恩你别害怕,我也不会告诉别人,但是你总想去卫生间,这是不正常的,对你身体也不好,你要是明天还这样,叔叔带你去医院看看可以吗?”

    常文恩不想去医院,哼哼唧唧地不说话,何华寅也没说什么,想着等会给认识的心理医生打电话问问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做疏导,他已经对常瀚和任一盈这对夫妻无话可说了。

    到了学校,常文恩就和何跃分开了,何跃其实还不太放心他,和他说:“你要是想尿尿就和老师请假去卫生间,要不要我让我爸和老师说说?”

    常文恩说没关系,何跃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小声说:“你尿裤子也没事,哥哥帮你换。”

    常文恩点点头,何跃就让他离开了。

    中午下课了,何跃买好饭去找常文恩,他坐在椅子上看书,何跃摸了摸他的头,问他:“有没有尿裤子?”

    常文恩摇摇头说没有,何跃松了一口气,打开饭盒让常文恩吃饭。

    “何跃哥哥。”常文恩突然抬头对他说:“你怎么这么好呀?”

    常文恩说这话没一千次也有八百次,何跃都听腻歪了,可是今天,不知道怎么的,他觉得常文恩可怜巴巴的,好像如果自己不好,就没有人对他好了似的,何跃生出了一点保护人的欲望,他对常文恩说:“我只对你好,知不知道?以后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