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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糕放进去,重新交给了徐白:“回家尝尝吧。”

    徐白接到手里,由衷道:“谢谢钱总。”

    钱总见她漂亮乖巧,讨人喜欢,忍不住夸了她一句。

    不久之后,钱总的手机响了。她瞧见是秘书,立刻接通电话,同时和徐白说:“小徐啊,我出去打个电话,时间久一点,至少十几分钟,你找个地方坐着。”

    徐白应了一声好。

    她捧着纸袋蛋糕,坐在一旁的软椅上。

    就在这一刻,有人摸了她的头。

    徐白仰起脸,果然瞧见了谢平川。

    “还有十三分钟,”徐白指了指大屏幕,“就轮到你上台演讲了。”

    谢平川反而道:“十分钟也够了,你跟我来。”

    徐白从座位上起身,跟在谢平川的身后,绕过装修精致的走廊,来到了室外的露台。

    凉风疏狂,四下无人,谢平川侧身站立,似乎在酝酿措辞。

    徐白靠近一步,茫然地问道:“你喝了多少酒?”

    她抬头看着他,脸颊微红。只因初冬夜寒,而她皮肤娇嫩,很快就冻红了。

    这里没有暖气,徐白仅穿着衬衫长裤,并未带上羽绒外套。她实在有点冷,抱紧了纸袋蛋糕,委婉道:“你和苏乔,很谈得来啊。”

    “我只喝了一杯酒,”谢平川回答完上一个问题,接着盘问,“你遇到什么事了么?今天做会场翻译,是为了挣钱?”

    他原本打算回家之后,再问清楚来龙去脉。但是徐白近在咫尺,他用光耐心,等不及了。

    徐白贴近谢平川,倚在他胸口取暖,像幼弱的小动物,寻求着一方庇护:“我奶奶生病了,爸爸没有照顾好她……”

    酒店的露台上,冬夜风声飒飒,寒气从四面八方涌来,呼吸时有浅淡白雾。徐白打了一个喷嚏,谢平川就脱下外套,盖在了她的身上。

    他的外套很暖和,徐白一点也不冷了。

    可她听见谢平川说:“你怀疑赵安然的身份,还能发信息告诉我,怎么家里出了事,反倒对我绝口不提……我以为我们之间,是坦诚相待的关系。”

    他的体质远强于徐白,即便没了外套,衣衫单薄,也丝毫不觉得冷。

    诚然他心中有怒,哪怕喝多了酒,吹过寒风之后,脑子还是清醒的。不过有些话,无论处于什么境地,他都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徐白回答道:“因为……因为你在忙。”

    她意识到谢平川发火了。

    他的脾气并不好,徐白从小就知道——可是因为喜欢,不完美也是完美。

    谢平川没猜到徐白的奶奶得了什么病。徐白讲不出口,他也没往癌症考虑,只当是老人家积劳成疾,需要静养,毕竟徐白说了,她爸爸没有照顾好奶奶。

    因此,他的心思都在算账上。

    谢平川道:“因为我忙?”他笑道:“好理由。”

    笑声比寒风更冷。

    徐白一言不发。

    隔了片刻,她压抑的醋劲迸裂:“我并不是扛不住,分开的十年里,我就习惯了一个人。”

    徐白转移视线,不再看谢平川。近来琐事繁多,她不知为什么,变得躁动不安,当下找到宣泄口,她索性和盘托出:“今天的晚会上,你和苏总聊天高兴吗,她的手一直搭在你身上……”

    徐白的醋劲有多大,谢平川不是没感受过。

    他道:“我和苏乔是生意伙伴,你也看到了,她有男朋友。”

    徐白不听解释,眼眶含泪道:“你瞒着我的事,十件都不止,我有事不想告诉你,你还要对我发火。”

    她想到卧床的奶奶、死去的汤圆、生死分隔与时间跨度、淡如白水的亲情、分崩离析的家庭,终于弄清楚一个道理——

    快要将她生吞活剥了的,并不是对苏乔的强烈嫉妒心,而是根植了十年之久的,盘根错节的不安全感。

    谢平川不该和她理论。他最好能缄默其口,把徐白抱进怀里,吻到她不能说话。

    但他今天想讲道理:“这就算发火了么?你没见过我真的发火。”话中带着酒气,还有意兴阑珊。

    谢平川直奔主题:“你还缺多少钱?晚会结束以后,我带你回家。”他掏出一张信用卡,放进徐白上衣口袋,又在她胸口按了按,低声道:“陪同翻译的时薪怎么算,我能买下你,单独陪我么?”

    徐白睁大双眼,听不懂他的企图。

    谢平川笑了一声:“哦,我忘了,你已经陪过我了。”

    他是字面意思,她有深度理解。

    距离谢平川上台演讲的时间,仅有不到三分钟,他转身走进室内,径直前往最高礼堂。

    徐白一路小跑,终于跟上了他。她脱下西装外套,交到谢平川手里,因为穿着高跟鞋,还要这样跑步,中途扭到了脚,蛋糕也掉在地上。

    谢平川回头看了她一眼。

    徐白道:“你去演讲吧,我来收拾。”语气正常,和平时一样。

    谢平川就真的走了。

    徐白蹲在地上,把碎掉的草莓蛋糕放进袋子里,想到谢平川刚才那句“你陪过我了”,以及她那么快就和他同居,第二天就和他上床,她依然安静地清理残渣,只是眼泪不停地掉下来。

    像干性溺水。

    起初只是恍神而已,随后肺部越发难受,连带着牵累了呼吸。但她不能继续哭,因为还要工作,如果现在退场,就砸了自己的招牌。

    第46章

    徐白返回会场时, 谢平川正在演讲。

    他站在新技术的角度,介绍恒夏集团的产品,侃侃而谈,深入浅出,才刚讲完一段话, 台下便掌声雷动。

    苏乔邀请的媒体也在。记者提前准备了问题,谢平川也策划过回答——他们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运营和宣传。

    由于筹办到位, 谢平川的这一场演讲, 堪称完美无瑕,天衣无缝。单从表面上看来,几乎没有纰漏。

    退幕之后,他来到了台下。几位美国人被吸引,分别和谢平川握手,谈到了上市企划与外资合作, 谢平川一口美式英语,沟通极其顺利,完全不需要翻译。

    而在徐白这一边,她身旁的钱总也说:“谢总监年轻有为, 恒夏集团的发展势头不错。”

    钱总穿着毛领长裙, 衣领镶嵌着高级合成纤维——她不穿动物毛皮。她把手搭在脖子上,和徐白开玩笑道:“今天的这场商务晚会,就像是一条项链,我看恒夏集团呢, 就是他们要突出的宝石。”

    徐白点头,但没说话。

    钱总看向徐白,见她两手空空,禁不住问道:“哎,我给你的蛋糕呢,吃掉了?”

    “是的,很好吃,”徐白笑着撒谎道,“谢谢钱总。”

    钱总留意到了蛋糕,却没关注别的地方。

    然而不久之前,徐白追谢平川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