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自己洗。
苑崇周这才站起来,走了出去,把门关上。
她自己的衣服肯定是不能再穿了,本来衣服质量就不太好,这样一折腾,像被狗啃过一样。他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女士连衣裙挂在衣钩上,牌子还没剪,那天路过商场展柜,一眼就看中了,颜色剪裁都大气,想着反正以后用得上,就顺手买回来了。
明天就让她穿这个。
他又拿了自己不常穿的黑色圆领t恤和睡裤,放在浴室外边的椅子上,叩了叩门,对着里面喊了句:“衣服放在门外。”
里面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他觉得好笑,站在门边半天没动弹,过了半天才能听见水声哗一下,这个人不会睡着了吧?
他再叩门,只听见里面人急道:“你…你先走开,我很快就好了。”
高大修长的身影映在透明推拉门上,她可没办法专心洗澡。瞧着那门边没人了,她又洗了十来分钟,起身时裹着浴巾,把门稍微拉开一条缝儿,拿起衣服,身手矫捷地换好睡衣,又在浴室里寻了个袋子,把旧衣服装进去,外衫连同0内0衣0,她方才都洗了一遍,她每天都要换洗里面的衣服,今晚没这个条件,只能等他睡了再把衣服晾到阳台上,明早赶在他起来之前,再把衣服收起来。等下她快速溜进房间,就算里面没穿衣服,他也发现不了的。这样计划周密,简直如同做贼。
她拎着一袋衣服,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那间黑黢黢的房间,却发现自己算盘珠子拨错了,他人坐在床头,抱着双臂看着她。
她吓了一大跳,还好她穿得黑色t恤,不然里面真空,会被看得清清楚楚,那可羞死人了。
苑崇周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吞了一口口水,心里头一腔邪火无处发泄,她竟然没穿…他夜间的视力比白天的还要好,这样看着她,就像煮熟的鸭子挂在嘴边,明明心一横就能尝尝鲜,却偏偏什么都做不出来。
他慢慢走向凌夙,凌夙吓得连连后退,退到墙上却是退无可退了。
他握紧了拳头,指甲盖儿都嵌进掌心里,面上挂着淡淡微笑,俯身低头,在她额间印下一吻,轻轻的,柔柔的,像羽毛扫过一样,又微微得有些痒,让人禁不住想去挠痒痒。
那种无法抑制的酥麻感又涌上来,凌夙半个身子靠在墙上,动也不敢动,紧紧捏着手中的袋子。
他却不再继续了,蜻蜓点水的一吻。
见她僵着身子,看起来如临大敌的表情,他又伸手摸摸她的发顶,像哄小宠物那样,揉了几下,最后趁她不备,一把夺过她手里的袋子。
她反应过来便要去抢,那袋子里有她的…
他把袋子举高,她跳了几下也没够着,他指着柜子道:“明早穿那件挂在外面的裙子。”
凌夙急得又蹦起来,被他按住了。
“右边第二个柜子里,有你要的衣服。”他又晃了晃手里的袋子:“这些我扔了。”
凌夙喊着说别扔,他却一径走了出去,顺便把门都带上了。
凌夙气结,和他对峙,自己从来没赢过,都是他说怎么样便怎么样。他想扔她的衣服,她连说个“不”字都不能。
气了一会儿,又自己拍拍胸口,把气顺平,安慰自己道生气的都是傻子,有本事让他生气啊,自己气成这样忒没本事!
等这一口气顺了,她又想来他刚才说的话。
右边第二个柜子里,有她要的衣服?
她要什么衣服他知道吗?
她好奇,走到右边的柜子前,打开他指着的第二个柜子,突然窘地满脸火烧一样红起来。柜子里满满当当放的是女人的0内0衣0,叠得整整齐齐,各色各样,都是成套的,0蕾0丝0无0痕0棉布…黑的白的豹纹的海军风的…各种花色质地任你选择,凌夙气得暗骂他色胚,竟然有收集女人0内0衣0的癖好…不要脸!大色魔!
她又翻开0文0胸0的尺码看了看,正好是她的大小,看来他就喜欢这种尺寸的。口味很“专一”啊!
她站在柜子前,刚刚堵住胸口的那口气又浮了上来,她打量着第一个柜子,这个柜子里装的是什么?
她索性把第一个柜子也打开,这一看却是彻底惊住了!
一整个柜子里挂的竟然全是女士套装,筒裙、鱼尾、伞裙、…雪纺、真丝、纯棉…应有尽有,挤了满满一柜子,那柜子里横着的支杆都被压弯了,可见衣服实在太多。颜色大多清新淡雅,他刚才撇清了他和叶小姐的关系,那这些衣服肯定是他以前女朋友留下来的,连牌子都没剪。
女朋友可真多啊!
不只是多,还很亲密呢!
都帮她们买得这样齐全!
她猛得关上柜子,蹬了脚下拖鞋,往床上一躺,横在床中央,闭了闭眼。
☆、第二十三章
凌夙是被厨房里的砧板声吵醒的,她有一点起床气,醒来时先去洗手间,用冷水泼了脸,洗漱之后见流理台上放着眼药水,又滴了几滴进到眼睛里,这才觉得大脑清醒了点,眼睛也睁得开了。
厨房里像是在剁肉,刀飞快而有节奏地落在砧板上,“哐哐”的响个不停。
她走到厨房门边,伸头一看,某人正围着围裙,忙活在灶台间,右手边已经有几道他做好的小菜,清炒土豆丝、拍黄瓜、青椒肉丝、炒三鲜…现在果然正在剁肉。
虽然男人贤惠又会做饭是加分项目,但是她一想到那满满两柜子的女士衣服,还是气不打一处来,一句话也不打算说,掉头准备走。
苑崇周听见她来时候的响声,回头瞧见她了。
她没换衣服,还穿着昨晚他拿给她的衣服,只是里面已经不是真空了。他买了那么多套,她最后选的到底哪套?
她穿着他的圆领t恤,宽宽大大,像没肉的排骨,黑色更显得她肤白,她睡相肯定不好看,一晚上必定是翻来滚去,瞧她衣服领子不就知道了。衣服已经被她折腾歪了,领口斜斜往下坠,露出一小片雪白的香肩,看得人喉头发紧,脖颈间像被细钢丝绳吊住一样,沉得喘不过气来。睡裤也是他的,她腿也不短了,但穿在她身上却长了太多,裤脚被她卷了好几道边,绕上去,她就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一样,整个人又滑稽又可爱。
“醒了?”
“嗯。”
“马上就好。你先去外面等着吧。”
这道肉圆汤出锅了,就可以吃早饭了。
就算他不这么说,她也打算去外面等着。她昨晚儿到现在气性已经小了,只要不刻意去想,但是这也不代表她愿意开金口和他说话。
刚准备走呢,又被他喊住了。
“等等。”
凌夙被他喊定了站在原地,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只见他走上前来,大掌握住她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