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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啊的事徐穆从来就不擅长,果断放弃追问,他顺势想下去:“那如果是柳烟胜了,被她打败的那人又两天都没丁点消息……那么,邬臾现在,是死了?”

    恐怕,事实便是如此。

    ——一场争斗,死的是原本占尽上风、不可一世的邬臾……活下的是一个完全入魔,非人非妖的柳烟。

    柳烟清楚所有的内情,绝不会离开云川。所以此刻,她一定就蛰伏在云川的某个角落,静静窥视着,等待着……

    她——窥视的是什么?等待的又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素的,又揭秘了一章

    ……摔!!说好的加快节奏呢!为毛窝本打算只写上几百字的内容最后竟然就变成了一整章?!

    好吧。

    虽然占了一章,可总算也是把柳府和失踪案的来龙去脉交代出来了,希望说的还算清楚,也希望没有出现大的bug……

    当然很多新的伏笔也埋下了,不造亲们都看粗来没有&lt( ̄ˇ ̄)/

    ☆、事了

    第二十五章

    一切事了。

    徐穆最后离开的时候,特意问了她一个问题。

    “聊了这么久,姑娘……与我想象的的确很是不同。恕徐穆唐突,不知能否有幸知道姑娘的真实姓名?”

    他这话一出,里间两人都愣住了。

    尤其是程青禹。他难得地显出一抹呆滞,直直地瞧着身边的女子,半晌说不出话来。

    ……从始至终,他竟然一点没想起这件事。

    “……浛水。”

    清冷的女声回道。

    徐穆慢半拍地反应过来,“是……那个‘浛水’?”

    浛水点头。脸色始终地苍白如纸,双唇却是淡淡的粉色,令那张灵秀之极的面容透出一种难以形容的吸引力:“……我是水妖。”

    徐穆只觉得不可思议,但又似乎完全是情理之中的事。带着这种只能以“神奇”来描述的纠结心情,他一边感叹着,一边抬脚离开了。

    重新围绕过来的静谧里,程青禹深深看着靠在软枕上星眸半闭的她,轻声在她耳畔道:“是那个浛水,对么。”

    已经陷入床铺里的浛水困倦地眨了眨眼,声音里努力掩住的虚弱此时终于暴、露出来,“是……”

    “好了,你睡罢,”他噙着笑,爱怜地抚上她因为伤势没有丁点血色的秀容,低低地说:“我不扰你了……”

    ——素色的帐帘缓缓放下,朦胧了沉沉昏睡过去的女子的容颜。程青禹立在床头,这样凝视了她不知有多久,直到帐里人无意识地叮咛一声,才不舍地移开视线,脚步极轻地离开。

    悄然阖上门扉。他转过身,遥望着明朗湛蓝的天空,宽袖被风拂动,俊逸的眉眼舒展开来,两侧唇角如何都抑制不住地高扬起。

    ——真的是她,真的是那个令他一眼便印在心底、魂牵梦萦了整整十年之久的“浛水”。

    浛水,就在他的触手可及之处。

    *

    接下来的数日,一切风平浪静。

    许是在那场谈话里耗费了太多心神,浛水之后又昏沉了两日,才徐徐醒来。她所说“没有大碍”的话倒也不是骗人的,一旦精神振作,她身上的伤势便很快好转起来,不过短短一日,已能下地兼自如行动了。

    此外,这几天县衙里还发生了一件惊动满府人的“大事”。

    ——韩宇轩,那位被程徐二人从柳府里带回的县令独子,终于从昏迷里醒过来了。

    ……这事说起来与程青禹他们其实也没多大关系。自打邬臾去了柳府再也没了消息,韩县令甚至都没派人去找找,直接命人扔掉了他放在县衙的所有家当(又被小道士悄悄地捡了回去,趁夜带着东西离开了)。“高人”不中用,韩县令夫妇只好回头再求助起大夫。于是浛水昏睡的这两日,内宅里大夫们流水也似地来,流水也似地去,很是热闹了一阵。但不说有什么好消息,那群大夫出门时没一个是好脸色的。负责洒扫的小丫头信誓旦旦地对人说,她不只一次听到夫人独个躲在房间里偷哭……

    其他下人们也都在心里嘀咕,估计老爷又要纳如夫人下死力气造孩子了……

    谁能想到,韩宇轩竟在这时候又自己醒了呢。

    不管怎样,人醒了总不是坏事。至少程青禹一行人居住的院子便顿时清静了许多——离内宅近虽然出入方便,但也有不好的,宅里稍有点大的动静便会影响到这。何况如今徐穆这个大捕头的“假期”久久不停,他们这几个外人住在这实在颇多不便。这阵子,程青禹便在暗地里寻思,该到镇上赁间屋子了。这屋子既需清静,更重要的是要临水……后者完全是为浛水考虑的。毕竟她乃“水妖”,天生与水亲和,临水而居不仅会令她感觉更为舒适,在修炼和伤势恢复方面也是大有助益。

    只不过,合适的屋子不是那么好找的,更别提以程青禹的要求和眼光,云川镇里能入他眼的屋子也着实是不多。

    ——在程青禹心中,浛水值得世间一切最好的事物。若不是她如今的身体状况实在不适合长途跋涉,他早就收拾行囊,带她一同返京了。如今连个稍好点的居住之地都无法给她,他心里其实是十分愧疚的。唯一能做的也只是加紧寻屋,连着林羽徐穆两个也不时被他差遣出去,前者还好,为“恩人”跑腿心甘情愿;后者却是怨气冲天,不爽地叫嚷“案子还没了呢!”,又嘟囔“我堂堂徐爷,怎么能做找房子这种跌份儿的事……”

    “当初是谁,非要让我去看人报案的。”程青禹只是斜睨他,慢条斯理地道出这么一句。

    把他连累进柳府这摊浑水里本就是徐穆的心病。一听他这样说,徐穆立时就哑了声,紧紧闭上嘴,再不敢抱怨什么了。

    也因寻房一事,程青禹无法时时看顾在浛水身边。他便将沉砚留下,再三叮嘱其要好好照顾他房里的那个女子。

    ‘——事她如事我。’

    沉砚想着公子出门前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忐忑地把头探进书房里,悄悄望向桌案后面,正坐在公子的位置上捧书默读的那人。

    所有人里,沉砚算是对那些案子所知最少的了。连林羽都从自己在湖边的经历和之前之后的发生的种种事情,将整件事推断出了大概,沉砚却只能从一鳞半爪的听闻和自家公子的吩咐里,隐约知道两件事情。

    一件是,里面的这位姑娘,大概……不是“常人”。就连经历过往也极不寻常。

    另一件就是……自家公子非常、非常、非常重视她。以前,从未有女子得到过公子这样的重视,以后,可以预想到,极难再出现第二个……因此,她几乎可以说就是他未来的主母了。

    所以——面对一个不寻常的“主母”到底该用什么态度才好??原谅他真的没有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