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她擦去嘴角的血,但是她又呕出一大口,染红她整片衣袖。
“云姑姑……的一辈子……只到这里了……”她抬起手,温柔地触摸着她的脸,望向天空,“即便是不在这人世,云姑姑也会……保佑着小姐的……”
手使出最后的力气推开她:“快走!”
归荑看着即将追上来的人,又望着云姑姑,抱紧了怀中的安然,猛然跨上马,含泪挥鞭。
马如同离弦之箭,奔驰而去。
窦归荑回头,冷风垂落她眼角的眼珠,她看着那些人高举将云姑姑围起来,高高地举起刀刃——
不……
不!!
皮肉刺穿的声音如同惊雷。她紧紧的抱着怀中的窦安然。
“安然……安然!”窦归荑抬起头,望着天空,泪流不止。
爹爹!娘亲!是归荑错了啊!
我不知道他是那样的人,我竟这般信了他。可是我不能再失去任何人了,不能啊……求你,求求你!
她眼若碎玉。
安然,我们安然。他是我的命。
☆、第八十五章。断崖之遇
“云姑姑……的一辈子……只到这里了……”她抬起手,温柔地触摸着她的脸,望向天空,“即便是不在这人世,云姑姑也会……保佑着小姐的……”
手使出最后的力气推开她:“快走!”
归荑看着即将追上来的人,又望着云姑姑,抱紧了怀中的安然,猛然跨上马,含泪挥鞭。
马如同离弦之箭,奔驰而去。
窦归荑回头,冷风垂落她眼角的眼珠,她看着那些人高举将云姑姑围起来,高高地举起刀刃——
不……
不!!
皮肉刺穿的声音如同惊雷。她紧紧的抱着怀中的窦安然。
“安然……安然!”窦归荑抬起头,望着天空,泪流不止。
爹爹!娘亲!是归荑错了啊!
我不知道他是那样的人,我竟这般信了他。可是我不能再失去任何人了,不能啊……求你,求求你!
她眼若碎玉。
安然,我们安然。他是我的命。
我是犯了错的人,我是窦家的罪人,我死有余辜!但是求你,我们安然,必须要活下来!伯父们,请赐予我守护这个孩子的能力!
身后的兵马声愈近,窦归荑猛然调马头,往密林中走去,枝条打在身上痛极,她一只手紧紧拉着缰绳,另一只手紧紧的抱着安然,低下头,用全身将他护在怀中。
然而身后的兵马相追之声似是有些距离了。
她策马而奔,却蓦然间听到熟悉的声音。
“窦归荑——”
“窦——归——荑!”
虽然是隐约的,但的确是君骘的声音!
她朝着声音的源头奔去,瞬间如同抓到了唯一的救命稻草。然而她犹豫了一瞬,是否应该大声呼喊。因为她不确定,这一喊暴露自己,首先找到自己的会是君骘还是阴家的人。
然而,莫名的信心让她决定回应。
“君骘!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他是如此强大,仿佛没有他办不到的事情。每一次都令她瞠目结舌。如果是那个人的话,一定能够救下自己和安然。
然而不出意外,原本跟丢的兵马又有靠近的趋势。
君骘明显听到了她的声音,更加大声地回应。她循着声音的方向拼命策马飞奔而去。
穿过重重灌木,踏过泥泞枯枝。
终于走到一片空旷,似是有一缕阳光从云端透过,归荑几乎要欣喜若狂,他的声音近在咫尺!
然而一瞬间,眼前的一切让她的心从高空狠狠跌落到谷底。
为什么……
为什么会是这样。
她抬起头望着天空。
爹爹,娘亲,伯父。难道我们窦家……真的到了将要亡之境了吗。
对面的君骘,同样满目错愕。两人相隔不足百米,两个人都可以清晰地看到对方。但是。
却是分别立于两个断崖上,中间横着骇人的深渊。
窦归荑身后的追兵循声而至。见是如此境地,便仔细地形成包围的圈子,一步步靠近。
君骘脸色霎时间一片惨白。
“将军大人……这……”君骘身后的副将上前,说道:“要不此刻赶紧下山,赶往对面的山上去?”
君骘如梦初醒,默了一下,沉声道:“你带着兵马,以最快的速度下山,再赶往对面的山上救援。”
“是!”副将领命,却觉得哪里不对劲,蓦然问道:“属下带着?将军大人,那您……”
他策马返回,副将赶紧跟在他身后,谁知他冷冷地来了句:“给我闪开!”
副将不明觉厉,还是乖乖地让到一边。看到君骘的兵马消失在了密林中,然后,猛然间一股凛然地气势从那层层绿叶中透出。
副将眼眸猛然瞪大。
难道?!
年轻的将军策马瞬间从密林中疾驰而出,朝着断崖飞奔而去!
不可能!这断崖身长数十丈,除非这马长了翅膀,否则决计无法一跃到对面!
将军是疯了吗?!
副将阻拦不及,伸出手错愕地惊呼道:“不可!将军大人!!”
而此时,马前蹄已经从断崖的最后一寸高高抬起,后踢猛然一瞪,整个腾空而起朝前疾驰而去!
窦归荑瞪大了眼眸,深知这马是不可能跃过来的,霎时间指尖一片冰冷!
她张着嘴喉咙里的声音却瞬间卡住,惊得浑身一震从马上跌摔下来,跌在地上却似没有疼痛,只猛然又抬着头执着地望着悬空于两崖之间的他。
视线一瞬间对接上。
他几乎是俯视着她,眼眸里是比任何时候都要肆意乖张的凛然坚定的光。
她知道他生性狂放不羁,可是又怎能如此胡来?!
大约在两崖之间一半都不到的位置,连人带马开始有了下坠的趋势,时间仿佛变得极其缓慢,窦归荑吓得呼吸几乎要停止,快步奔到断崖旁,绝望地喊道:“不!!!”
密林之中,阴慎柔嗤笑一声:“蠢人。”
然而话音未落,眼眸里顿时迸射出不可思议的光。
窦归荑错愕地看着君骘,在下落的一刻,他松开缰绳,用力地一蹬马身,马更加急速地下坠,绝望地嘶鸣声消散在风中,而他借力腾空而起——
堪堪落在断崖边上,一时不稳踢落了两块碎石。
归荑几乎是下意识地立刻紧紧抓着他的衣袖,生怕他一个不稳往后倒。
他略勾嘴角,蹲下来刚刚吓得瘫在地上的归荑平视,望着她脸上被树枝擦出的细细的伤口,蹙眉说道:“不会策马尽是乱来,赶明儿让我来教教你。”
他的手指触到了她的脸,温柔的触感这才让她有了几分真实的感觉,她缓过劲来,这才一拳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