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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公子!”莫语半跪在她面前,双手撑着她的座椅,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知道公子现在的心情,但是,请听我说。莫语求您,听清楚我接下来说的话。”

    莫语将手中一把细刃放在归荑手中,让她紧紧握住:“这是你窦副将的发饰,里面是罕见玄铁铸成的细刃,削铁如泥,还望稍后,公子能够好生保重自己。”

    她的眸子,这才一点一点转到他的脸上。

    “烟罗没能截下那封书信,只怕耿峣的兵马已经在邓府一条街外。邓将军亦被重伤如今生死还未能知,但眼下更重要的,是还望您能拦得住耿副将。”莫语顿了顿,重复道,“不,是请您无论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拦住耿副将!”

    “一旦耿副将破门而入得知了窦副将死在邓家,那么谋杀重臣的罪名,邓家无论如何是逃不掉的。而且,您应该清楚,耿家和窦家一直以来是如何立场,甚至可以说,当年窦家就是因为耿家的背叛才落得如今的下场。但是公子不要忘了……”

    “如今窦副将的手上,其实是握有当年窦宪大将军半壁兵符的。”莫语急急地说道,“耿峣的休书还未公告天下,如今窦副将仍是他的平妻。当年耿峣是如何借着姻亲之故接手了窦家一部分兵马你也不是不知,而接手了窦笃那区区一万五精锐后他做了什么——他立刻融合兵马将当朝大将军窦宪斩于马下。此人心狠手辣,若是这兵符再落在他手中……”

    窦归荑猛地一惊。

    “莫大人!”门外再次传来喊声。

    莫语额头沁出的冷汗。

    归荑片刻之间沉寂在当下。

    侍从听不到回声,猛地闯进门来,清亮而急促地喊道:“莫大人,拦不住耿副将,他已经……已经闯进府里大门了!”

    窦归荑猛地抬眸,通红的双眼,收不住的泪光滑落地上,啪嗒一声,在地上四溅,尔后消隐。

    回过头,她再深深地看了一眼窦南筝。

    意外的,她死时的容貌,并不半分肃杀之气。

    就像是,只是寻常人家温柔娴雅的大家小姐一般,高贵地,嘴角轻抿。

    窦归荑的嘴角,也渐渐抿起。

    -

    耿峣提着染血的刀,架在其中一个侍从脖子上满脸肃杀之气地踏进院子的时候,窦归荑正坐着轮椅于屋门外,日光懒洋洋地晒在她脸上。身后莫语手扶着轮椅,一点点往前推。她腿上盖着莫语的外衫,遮住渗血的腿部。她面色淡然,仿佛此刻,并未承受身体上,亦或心灵上任何痛楚。

    她的脑中,似乎从未如此空白,但这份空白带来的,却是前所未有的清明。

    “耿峣。”她的声音清淡,“你可看清楚了,你提刀闯入的,可是当朝世袭将军的府邸。你区区一个副将,好大的胆子。”

    耿峣看着她的容貌,莫名地觉得几分熟悉,脚步停了下来,刀却未放下。

    她声音不大,但却直呼其名,那份寂静之下的压力,竟是镇住了他一身征战过沙场的血腥气。

    作者有话要说:  此章又有二更。。。。

    姐姐领便当。。。这里有点倒叙,真正的死因要后面才能写清楚。。。

    死里逃生一个窦瑰,却在同时。。。没了亲姐姐窦南筝。

    ☆、第一百二十五章。铁骨红妆

    耿峣提着染血的刀,架在其中一个侍从脖子上满脸肃杀之气地踏进院子的时候,窦归荑正坐着轮椅于屋门外,日光懒洋洋地晒在她脸上。身后莫语手扶着轮椅,一点点往前推。她腿上盖着莫语的外衫,遮住渗血的腿部。她面色淡然,仿佛此刻,并未承受身体上,亦或心灵上任何痛楚。

    她的脑中,似乎从未如此空白,但这份空白带来的,却是前所未有的清明。

    “耿峣。”她的声音清淡,“你可看清楚了,你提刀闯入的,可是当朝世袭将军的府邸。你区区一个副将,好大的胆子。”

    耿峣看着她的容貌,莫名地觉得几分熟悉,脚步停了下来,刀却未放下。

    她声音不大,但却直呼其名,那份寂静之下的压力,竟是镇住了他一身征战过沙场的血腥气。

    “让开。”耿峣并不多做纠缠,声音阴沉。

    “若是不让呢。”

    唰——

    耿峣当即抹了手中侍从的脖子:“当如此人。”

    归荑眉头微微一蹙,望着地上死不瞑目的人,眼光愈加冰冷起来。她伸手,让莫语继续推她向前些许,齿轮往前摩擦,伴随着她清丽的声音。

    “七年前,我从高楼坠下,你握箭狠狠刺入我胸口,很可惜,却没能杀了我。”她摸着左胸的位置,目光片刻不离他的眼眸,“在竹林里时,我离你如此之近,你不可能未曾发现我,但彼时,你依旧放过了我。因为你知道,就算你不杀我,那般境况下,自然也有人不会放过我。”

    “而我,便也是从那时候察觉到的——你背叛窦家的居心。”她手指攥紧,抬起下颚,嘴角抿起,耿峣一瞬间觉得,她此刻孤傲的神情,像极了他八年的结发之妻。

    “因为你的妹妹,是清河王的王妃。因为你的侄儿,是清河王刘庆唯一的儿子。”窦归荑紧紧地咬着牙,“所以你耿家,其实从始至终都是清河王的一条狗。却在我窦家面前摇尾乞怜,你难道不觉得这副嘴脸可笑吗?”

    耿峣错愕得微启唇,沉默了片刻后,手中剑一挥,甩下一横鲜血在地上,低声道:“窦归荑,你竟没有死。”转瞬间,又紧接着问道:“窦南筝现在何处?”

    “她七年来家破人亡无依无靠,即使你对她未有夫妻之情,利用之余,难道就不能怀揣着愧疚之情,对她好一点点吗。你不将自己当成他的丈夫,难道,你也不将自己当人吗?”窦归荑声音猛然抬高,眼眶微红,嘴角却扬起了嘲讽的笑意,“还是说你怕她。”

    “哪怕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大将军的女儿,哪怕她不再是太后娘娘的侄女,可她依然是窦南筝,所以你怕她。”

    “我问你她在哪里?!”恼羞成怒破剑而来,莫语一提剑鞘,拦下他的刀刃。

    “看到那块玉玦了吗?”她静默地说道,“你既娶了国公家的小姐,那么我们窦家和你们耿家,从此再无姻亲,只结仇怨。”

    “我要听她亲口说!”耿峣握紧了手中的玉玦,“你可知这玉玦何意,我现在,要见她。”

    窦归荑垂下眼眸,“她现在就在屋内。你可以进去。我在这屋外,只是来替她把话说清楚而已,抉择权,自是在你身上。”

    莫语面色,有几分发白,努力地掩饰着紧张与害怕,但还是瞥了一眼窦归荑镇定自若的背影。

    “你不再是她丈夫,她也不再是你耿家人。而我们窦家,和耿家自是有着血海深仇。就在前几日,你将七年前的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