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谁鬼混,我管不着。”施辙冷下了目光,“但是,请你别把一身脏东西带回来,我嫌脏。”
“你怀疑我乱搞?”
“我说过,我管不着。”仿佛多看一眼都嫌脏,施辙转身上楼。
“施辙,”汪子才在他背后叫住了他,“你这是在嫉妒吗?”
施辙回身看他,突然嗤笑道:“汪少,你真是好大的颜脸啊,你到底是哪来的自信?”
“可是施辙,”汪子才走上前一步,握住他的手,说道:“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我敢发誓,自从认识你以后,我再也没有出去胡混过。”他的眼神赤诚而又坦荡直白。
施辙注视着他的眼睛一会儿,漠然地抽出手:“你不需要为我改变什么。”
掌心瞬间变空,汪子才又鼓起勇气说,“我承认我确实喜欢你。我告诉你,过了这个村,”说到这里,他忍不住颓败地低下头,低声说,“我在下个村等你。”
施辙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正当汪子才以为他有什么举动的时候,他却转身走了。
汪子才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喊道:“你不觉得你比你想象中更在乎我了吗?”
施辙的脚步顿了顿,但还是头也不回地上楼,关了门。
空荡荡的客厅里回旋着汪子才还未平复的心跳声。他轻叹口气,自嘲一笑,觉得自己真像个跳梁小丑。
第11章 番外:周家兄弟不得不说的故事
“哥哥,你今天晚上不乖哦。”周略含笑说。
一看到他这个笑容,周韬心里大叫不好,勉强咽了下口水,说:“有、有吗?”
“怎么没有?”周略带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你说,今晚眼睛又往哪个女的身上瞟,嗯?”
周韬轻咳一声说,嘴硬地辩解道:“这个,古人云食色性也嘛……”
“我怎么不见你上学的时候古文念得这么好?!”周略眼底隐藏着幽幽两簇的小火苗,“脸小胸大?腰细腿长?嗯?”
他每发出一个问句,就往前逼近了一步,害得周韬也不断地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周略居高临下地盯着他,带着些愤恨说:“怎么?我还没满足你吗?”
识时务者为俊杰,周韬立马说道:“当然不。”
周略神色一下子阴转晴,他放柔了声音说:“那哥哥能满足我一次吗?”
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危机,周韬说:“那个,还是下次再说吧,下次。”说着就要逃走。
周略迅速无比地锁住了他的退路,像是在看已经捕获在笼的猎物,说:“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他说完,又放柔了声音道:“哥哥,我过几天就要去外地了,一去就两个星期,你都不心疼我吗?”
周韬无言。确实,这家伙这一走就好久都见不到了,虽然他表面上还是一副乐见其成的无所谓样子,但其实心里还真有点点不舍。
似乎看出了周韬态度上的转变,周略继续加大剂量,柔声说:“看不见哥哥我会很难过的,难道哥哥真的一点都不想我?”
每当这家伙示弱的时候,周韬总会败下阵来,他无奈至极地说:“算了算了,你说怎样就怎样吧。”
果然,话音刚落,周略的眼睛里散发出亮光,他微微一笑说:“这可是你说的,不能反悔。”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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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十一
十一
周末,施辙不在家,汪子才百无聊赖地看电视、玩手机。
玩了一会儿,他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施辙会不会真的讨厌他?难道他对他真的没有任何感觉?本来想着两人这样不温不火地相处下去,总要有人先踏出一步的,可现在看来却是适得其反。
下午的时候,门铃声突然响起,他打开门一看,是负责来打扫卫生的田嫂。
他把人请进屋里,又继续无聊地窝在沙发玩手机。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听到厨房里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走过去一看,不知田嫂在做着什么。
“田嫂,你在做什么?”他忍不住上前问。
田嫂回头看他,一笑,说:“啊,汪少,我这是在做酒酿圆子。”
“哦?”
“施少他啊,一般不怎么喜欢吃甜的。”田嫂说。
“嗯。”这个他知道。
“但是呢,他唯一吃的甜品就是这个酒酿圆子。”
这下,汪子才来了兴致了,“真的?”
“是啊,以前夫人在的时候,也会给少爷做这个,但可惜,夫人很快就不在了……”她回忆着,仿佛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啊,不说这个了,都是些陈年旧事。”
汪子才想了想,问:“那田嫂,你教我做这个好吗?”
田嫂惊讶地问:“咦?汪少想学吗?”
“嗯。”汪子才肯定地点点头。
“那就先从糯米粉开始吧。”田嫂招呼他,“材料我已经准备好了,您把开水倒进糯米粉里,边少少地倒边搅动就好。”
“哦。”汪子才按她说的去做。
这段时间,在施辙的训练下,汪子才的厨艺有所提升,至少勉强做一两个小菜是没有问题的。
田嫂从旁指导:“可以了,接下来就不用加水了。用手揉粉团,揉到光滑就就可以捏成条,揪成小团了。”
汪子才知道田嫂是照顾施辙从小长大的,他边搓小圆子,边忍不住问:“田嫂,你能跟我讲讲施辙以前的事吗?”
“以前的事?”田嫂说,“我一个做佣人的,可不敢多嘴。”
“没事,你就跟我说说,我也不会到处去说的。”汪子才补充道,“看在我的份上。”
田嫂迟疑了一下,只得说:“好吧,看是您的份上。”
她回忆着过往,说:“以前啊,少爷并不是现在这样的,他也会和其他同龄孩子一起玩儿。可后来,老爷和夫人经常吵架,渐渐地,老爷回家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少爷好像明白了什么,慢慢变得孤僻起来。
“那时候的少爷比一般同龄孩子都要早熟,本来看见他那么懂事,我们心里都挺开心的,可是后来看着他的样子,我又渐渐担忧起来,因为我发现少爷很少笑了,而且还独来独往的,没有其他玩伴。
“有一次我问他:‘少爷,您的玩伴呢?’,他说:‘都散了。’那时候,我看着他的表情心都疼了。”
“那后来呢?”汪子才问。
田嫂叹道:“后来夫人不在了,施少就更孤僻了,再后来他去了国外,具体的情况我就不知道了。”
“哦。”汪子才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其实我觉得施少应该也是喜欢你的。”田嫂忽然来了一句。
汪子才的心剧烈地跳动一下,带着点不确定地问:“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