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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丧尸病毒的事已经有了线索和部分资料,我相信要不了多久,科学院就能解决丧尸感染的问题。末世带来的后遗症需要所有人共同解决,我当然不会让基地孤立于世。”牧晓笑眯眯地说着仿佛没心没肺的话,“等丧尸的危险彻底解除,普通人也能安全地在外,我才不要管这些烦死人的事了。”

    邓奇峰真笑了出来。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多少人都希望着能往上爬,站在权力的定点俯瞰世界,可眼前这一个,还没爬上去呢,就想着赶紧跳下来了。

    这声笑开启了一个开关。

    之后的谈话少了试探和揣测,邓奇峰和牧晓又聊了一会儿,没有人必须回避,屋子里的所有人都见证了这一段谈话。

    只有,邓奇峰就和军医一块儿离开了。他们没有掩饰这一次出行,事实上也掩饰不了。但邓奇峰回到京城后什么动静都没有,他只是自己一个人回了书房待了好一会儿,到深夜才去卧室睡觉。

    等牧晓必须在京城外待的时间到了,晓小队全员都进了京城,回到他们住的地方。

    才一落脚,邢沁雅就带着她的人又离开,目标明确地直奔一处。

    那是他们办理退伍应该去的地方,第三集 团军的司令此刻也在那边。

    事实上,所有集团军的司令此刻都在那儿。

    一小时后,牧晓和凌七也离开住处,前往科学院。

    第175章

    当康恺收到消息赶回晓小队的住处时, 牧晓和凌七都已经离开了一小会儿,在离开前牧晓有留下话, 她们两人可能有几天不回来, 晓小队暂时由陆威主管, 当然也有个别人士的单独任务。

    总之, 就是稍安勿躁。

    对此, 晓小队里本来有好几个人都提出反对, 偏偏被牧晓全部压了下去,说得哑口无言。他们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家队长竟然还有这么出色的辩才。

    最终, 他们只能照着牧晓的安排做。

    离开当天, 无论是邢沁雅还是牧晓那边都没有回来,牧晓那方有个科学院负责守卫的士兵回来带话, 说明牧晓和凌七决定在科学院配合一项重要研究的事,而邢沁雅那边是什么消息都没有。

    康恺是待不住, 索性由跑回康家, 想问问老姐邓家那边是否有什么信息。

    不过,康芷能做的也只是答应问问她丈夫,却不可能立刻给出消息,晓小队的这一个夜晚都不怎么好过。

    离开的第二天一早, 新的消息到了。

    邢沁雅在汇报任务之后提出退伍,几大集团军的司令意见不统一,被人咬定叛国行为,所以一行人都被要求在那边分开度过一晚,今天紧急开专项军事法庭。

    这一消息传回来, 有些人开始显露出不安,尤其是最后进来那批从第三集 团军带出来的人。他们是从京城才加入晓小队,虽然也参与了部分任务,但见识到的生死关头终究没几次,还沉不下气来。

    由此可见,牧晓离开时犹豫片刻后将七十九留在这边协助陆威的考虑是正确的。

    在消息扩散比想象中的要快速的情况下,七十九直接呵呵着脸当着部分成员的面嘲讽了军方刻板和内斗之后,事情反而看上去好了不少。

    “这种时候打得就是心理战和权衡,权衡那边有队长的安排加上科学院那边她亲自过去,我大概能猜到她要做什么,应该没有问题。在心理战这块,我们可不能自乱阵脚。”待人都散去,只留下陆威、苏秦几个时,七十九拖长了音说。

    “晓小队的管理太透明,你们也就罢了,剩下那些人没必要什么都让他们知道。他们只要服从,管好自己的事就好。”七十九揪着头发,半点没掩饰自己对人员安排上面的理性过度,“明天那步棋很重要,另外,配合明天的大戏,我有一个提议。”

    说到这,七十九扫视一圈人,明明是个孩子,有着稚嫩和有些苍白的皮肤,以及细软的头发——虽然头发因为一些机理的缘故掺杂了大量白发——偏偏他这一眼让周围的人不自觉严肃起来:“对于队长,我们是不是也该改口了?我觉得要等我们家队长自己提出这个,实在等不起啊。”

    不同于晓小队住处这边的气氛被七十九和陆威一块儿压了下来,临时紧急军事法庭和科学院这两处却是连轴转到飞起。

    牧晓和凌七被安排在一处无菌实验室内,是最高级别的机密实验室,神奇的是能进出这里的除了杨院士、齐韫,还有傅迪。

    就连邓茜菲都因为避嫌考虑没有加入到这个临时小组当中。

    这一次的实验项目,是提取凌七的血液、表皮、发根等细胞进行培养和检测,同样需要的另一种关键样本,就是丧尸。

    这是一次完全针对丧尸病毒——已经由杨院士的团队确定与朊病毒机制相近的一种“病毒”感染强度和阻隔方法的研究。并且,需要用最快的速度完成。

    除去年纪大的杨院士,齐韫和傅迪都几乎整日整夜不合眼,一刻不离地守在实验室中。这一次实验,杨院士把控方向,自从从牧晓手中拿到那份资料,他几乎耗尽心力潜心研究的,对这组病毒最了解。而实际操作的事全部交给齐韫和傅迪主理。

    傅迪没有任何异议,非常配合。丧尸相关的实验样本都是他提供的。

    在傅迪加入前,牧晓还和傅迪简单密探了几分钟。

    傅迪对这次实验表示高度兴趣,并且再一次表态:“我对打开潘多拉的魔盒并没有太大的兴趣。”能以这样的年龄在科学院获取院士、并站在了一派之首的位置,傅迪的双商毋庸置疑,这次随同任务足够傅迪看出一些什么,并且明智地作出选择。

    在他眼里,现在的情势已经变了。

    鹰派即将失去话语权,而鸽派又太温吞。傅迪不屑于对鸽派示好,但不代表他不想拉拢牧晓这一支异军突起的第三方。

    对傅迪来说,他能继续在科学院拥有资源和话语权,就够了。

    至于军事法庭那儿,邢沁雅一人站着,面对一圈半圆形的长桌,桌子后面都是各个集团军的高阶将领。在这里,没有律师和辩护律师对薄公堂这样的戏码,她只是不停地回答接连不断的提问,那些跳跃而重复的,翻来覆去地回答了一遍又一遍。

    她始终强撑着一口气,面色沉静,她记得在离开住处时牧晓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你现在只是对自己的人生作出另一个选择而已。谁都不能说这是错的,包括你自己。”

    没有错,这三个字构成了她现在的心理,邢沁雅成功地将自己要退伍生出的负疚感抛开,也因为对自己所作所为没有任何愧疚感,她抗住了几乎整整一天的连番审讯。

    同样的问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