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问什么。
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她天真乖巧的女儿,心计已然超过她,可见其中的磨难。
“兮儿,娘亲入宫来,还想叮嘱你件事儿。”连姨娘握住苏婉兮的手,认真的看着她。
“娘亲请说。”
“你才入宫,哪怕如今有宠妃的架势,但是不宜有孕。枪打出头鸟,皇上还正值壮年,皇子不必生的过早!”
苏婉兮吃惊的看着连姨娘,她没想到自家娘亲的眼界如此宽广。
多少嫔妃的家人一入宫,说的第一句便是:“怎么还不怀孕?赶快生下皇长子!”
殊不知皇长子最易早夭,也最容易在长成后和年岁未老的皇帝对上。
连姨娘不知苏婉兮和她想的一样,语重心长的同她细细解释着其中缘由。
苏婉兮安静的听着,这都是娘亲对她的爱护呢,她便装一回什么都不懂的稚儿吧。
☆、第70章 姜还是老的辣
连姨娘絮絮叨叨的同苏婉兮说了许多话,有些话苏婉兮原就知道,有些话确实苏婉兮不知道的。
娘俩儿说了许多亲密话后,眼看着拓跋护要来的点儿就到了。
连姨娘深吸一口气,紧紧的捏着苏婉兮的手。
“兮儿,这话娘亲只同你说一次,你一定要记住!”连姨娘认真而担忧的看着苏婉兮。
“娘亲,您说!”
“苏婉悦你不用管她!如今她越是折腾,你爹爹对她的父女之情,磨灭的越是快。她到底是嫡女,不管你爹爹再怎么厌恶她,等她有一天格外凄惨时他总会起恻隐之心。到时候,凭借着这么点儿同情,苏婉悦必能翻身。”
“兮儿,你有皇上护着,这后宫需要挡箭牌。既然如此,不妨让苏婉悦做那个挡箭牌。她乐意,你轻松,你爹爹也会更疼惜你。咱们输在了身份上,只能用这些子心计。兮儿,你会怪娘亲得饶人处不饶人吗?”
面对连姨娘有些害怕的眼神,苏婉兮心中一痛。
都是她这些年做的错事儿,给娘亲的心伤的太狠了。娘亲用心的为她出谋划策,怕是在家中没少急白了头发。
“娘亲,女儿怎么会怪您呢!女儿懂您的心思。再者了,若是苏婉悦没有害我之心,我也利用不了她。她自己作死,那谁也拦不住。”
苏婉兮说这话时,桃花眼飞扬灵动,看呆了连姨娘。
连姨娘欣慰的抚摸着苏婉兮的眉角:“兮儿长大了,这样娘亲就放心了。”
拓跋护来的时间,卡的刚刚好。
这样拿捏准确的时间,除了有暗二偷偷监视,没有第二个可能。
连姨娘在苏婉兮的话语中,已经得知这些日子拓跋护对她女儿的维护,于是她的眼神更是热切了。
“稚奴,方才兮儿都同我说了。她性子清冷还爱耍小性子,多亏了你包容她。在这儿,臣妇这个做娘亲的,给您道谢了。”
连姨娘对着拓跋护深深的行了一个礼,拓跋护受下了。
但当连姨娘直起身后,他同样对着她弯腰行晚辈礼。
“岳母能教养出兮儿这样的好女子,是朕的福分。兮儿的脾气朕乐意纵着,普天之下谁能让真的心尖儿不顺心呢!”
连姨娘听了这话,颔首轻笑,心里却有些不屑。
天下暂时是没有人能让她女儿不开心,但是若有一天拓跋护嫌弃了苏婉兮,那么便人人都能在她身上踩一脚。
到时候万人群起而攻之,不如苏婉兮不曾受过宠,还能过的安分。
这些也只是连姨娘在心里想想罢了,事情走到这一步,她们自然只能咬着牙往上爬。
苏婉兮说给拓跋护做菜,那就是正儿八经的亲自下厨。
从选材到切菜、煮菜、摆盘,全是她一个人弄的。
拓跋护瞧着苏婉兮摇曳多姿的走近,手里的点心精致可爱,令人食欲大增。
这种食欲,不仅是胃口,还是心。
苏婉兮和连姨娘暗地里眼神交汇,在苏府连姨娘勾住苏护,也不乏是因为有一手好厨艺。
“稚奴今儿来的太急,我只能弄些简单的小点心,先让稚奴开开胃了。”苏婉兮吴侬软语道,话音尾处的清冷之音,让拓跋护激灵的眼睛一亮。
兮儿今儿好美,可惜岳母在场,他唯有干看着,这样反而愈加想要。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最难得到的才是最忘不掉的。
这句话是真理,今古不变。
“稚奴,今日臣妇入宫来,夫君特意叮嘱了话,说要务必同皇上您说!”连姨娘向拓跋护敬了一杯酒,艳丽的神色让拓跋护赞叹她保养有道。
“不知岳父有什么话?”拓跋护言笑晏晏道,一点儿架子也没有。
“夫君说,无论皇上在朝堂上做什么决定,他都会全力支持您!兮儿的兄长如今也成家了,无论皇上有任何吩咐,他亦会以皇上马首是瞻,九死而无悔。”
“稚奴,兮儿是臣妇一家人的心头宝掌中珠,为了她,无论是夫君还是臣妇的儿子都愿意付出一切。”
连姨娘言辞恳切的看着拓跋护,两个称呼的互换,感动的拓跋护心头激昂。
他现在最缺的就是完全忠心的臣子,而连姨娘一入宫,便为他添了两名这样的臣子,还是能力有为的,他能不激动么?
至于连姨娘这番话,是不是在旁敲侧击的向他为家人求升职,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拓跋护在政事上,是个千古难得一见的明君。
无论是苏护还是苏镇栋,他们的能力他早就看在眼里。而苏镇楠虽不及二人,却也不差。
甚至来说,他将苏婉悦和苏婉兮都召入宫中,为的就是彻底笼络住苏家的三个男人。
“岳母,您放心,不为其他,小婿只为兮儿这个人,也会好好待她的。”拓跋护在连姨娘面前表忠心道。
连姨娘欣慰的笑了,她慈爱的拍拍拓跋护的手,用公筷给拓跋护夹了几个菜。
“稚奴平日里为政事,忙的太辛苦了。这鸡汤也是兮儿提前熬的,极为滋补。”
拓跋护鼻头一酸,大概是连姨娘的语气太慈和了,让他想起早逝多年的生母。
说起来,他的生母和连姨娘长得颇为相像,一样的艳光十色。
只是,同时为妾,命却不如连姨娘的好。
三人和乐融融的吃着午膳,拓跋护望着一扫而空的桌子,觉得这是他多年来吃的最温暖的一顿饭。
“岳母,要不您再在宫里住一夜吧!”
拓跋护有些不舍连姨娘,说他移情也好,说他想懦弱一下也罢。他不得不承认,他也是想念自己的母亲,想念她全心全意的慈爱目光。
连姨娘笑着摇摇头:“我不能给兮儿和稚奴你们俩儿多招惹事儿。为人父母的,看着子女过的好,一切便尽够了!”
“岳母说的极是。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