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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括渐渐散开的血腥味。

    白鹤鼻子格外灵,站在门外守着的她,鼻间突然钻入丝丝血腥气。

    “各位主子,您们别围着奴才的主子了。主子似乎小产了!”白鹤跌跌撞撞的跑入屋内,凄厉的尖声喊道。

    襄王侧妃离连姨娘最近,头一低,便看到连姨娘的襦裙沾上了血迹。

    “大夫,快叫大夫!”苏护狰狞的吼道。

    “你们愣着干什么,立马去宫里给本王绑个御医出来!若是本王的女儿出事了,你们一个都不要活!”襄王同时怒吼。

    苏府的奴才们立马忙碌了起来,找大夫的找大夫,开库房取药材的取药材。总归一切可能要备上的东西,他们全部自发的准备好备用。

    苏府的天要变了,他们该另投明主。而今天做的事有没有用,则是他们以后投靠新主子的砝码。

    好在救治得宜,京城最有名的大夫和宫内御医联手之后,堪堪将连姨娘的胎保住了。

    襄王侧妃坐在连姨娘的床边,疼爱而愧疚的不言语,只安静的抚摸着连姨娘的五官和皮肤。

    失而复得,最为珍贵。

    连姨娘刚服了药,不宜被人打扰。

    襄王和连城拽着苏护,满脸黑气的走入苏护的书房。

    他们要和这个便宜女婿、便宜外孙女婿好好谈谈为夫之道,省的以后拎不清欺负了他们的女儿、外孙女儿。

    “苏大人,你现在可理清了关系?”连城坐在上位,襄王和苏护一个坐在下位,一个躬身站着。

    站着的人,当然是如今地位最低的苏护。

    苏护被连城点名,浑身激灵的抬头:“外公,孙女婿请您教导!”

    ☆、第85章 女子嫉恨

    连城在官场上浸。淫。了多年,可以说一双眼火眼金睛,看什么都是万事透明。

    苏护的表情让他定下心,不必担心这位便宜外孙女婿有何变端。

    “涟漪是本丞相的嫡亲外孙女,论身份是当朝郡主,你还打算让她为妾么?”连城开门见山。

    苏护低下头:“涟漪是孙女婿的平夫人,不是妾。”

    “平夫人依旧低正室一等,你甭拿绕弯子的那些话来糊弄我。”连城打断苏护的话,脸色不满。

    他外孙女是多金贵的人,给这小子当正室都是下嫁了。

    苏护为难的望向襄王,希望这位便宜岳父能帮帮自己。

    但是,这怎么可能?襄王自个儿都是自身难保的,再者他的女儿理当得到世上最好。

    “外公,孙女婿已经有了正室,且有嫡子嫡女。若是休妻再娶,对涟漪的名声不好啊。”苏护硬着头皮解释道。

    连城和襄王的表情凶狠不已,仿佛想将他吃了一般。

    “名声?这玩意儿对皇家的人,从来不管用。本王问你,你是贪图顾氏一族的利处么?”襄王寒声问道。

    苏护赶忙否认:“绝非如此。涟漪的长子娶的正是顾氏族长嫡长女,孙女婿是真真儿为涟漪着想的。”

    为官者儿女情长,这是笑话。

    襄王和连城是男人,也是手握权柄的人,对苏护死活不愿给连姨娘扶正的原因,大抵知晓。

    无非是为了他自个儿的名声,怕被人唾骂见利思迁,攀龙附凤之人。

    “涟漪的事且不提,这事待她醒来再说。如今有一更着急的事儿,宝婕妤在宫中受苦楚,你可知道?”连城此行的目的,主要在苏婉兮身上。

    苏护愣道:“兮儿她?”

    “可是苏婉悦害了兮儿!”苏护反应迟钝一瞬,就立马想到了苏婉悦。

    连城对此不可置否,他没有细细调查,这流言一事扫尾的很干净。想知道真相如何,怕还要过些日子才能得知。

    “你倒是明白你女儿的德行。”连城不否人,冷淡嫌恶道。

    连城以为连城是得到了内幕消息,直接信以为真。

    他用力的拍着桌子:“那个逆女!”

    连城冷哼的斜睨苏护:“你这小子,竟在本相面前拍桌子瞪眼的?”

    “孙女婿不敢!”苏护懦懦的缩头,气怒全憋起来。

    襄王在旁一直没有插上话,看着苏护被自家岳父欺负,他有种风水轮流转的爽快感。

    哈哈,你小子也被骂了吧?想当年本王被骂的更狠呢,你现在才是个开始!襄王冷着张脸,心里却是幸灾乐祸的很。

    连城瞄了襄王眼,瞧他那点出息。

    “兮儿的身份论理在京城不算差,但自她入宫后位份升的太快,皇上对兮儿又是极其宠爱。这才让那些子多舌之人拿她的身份作伐子。如今,我们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是让兮儿忍着,咱们全当缩头乌龟。一条是公布涟漪和兮儿的身份,给她们添以皇族血脉护身,但皇上会因此而不满咱们。”

    “苏护,涟漪是你的女人,兮儿是你的女儿,你选哪条路?”连城声音冷冽,战意凛然。

    苏护脸色肃穆:“外孙女婿选后者。我不会让兮儿受这无妄之灾!”

    不推诿有担当的反应,令连城、襄王有一丝丝的满意,仅仅是一丝丝。

    但是苏护答完后,忽然皱眉奇怪的看向连城和襄王:“您们不是说皇上已经知道兮儿的身份吗?”

    骗人的话被人大力的撕开真相,连城与襄王饶是脸皮厚的,此时脸也红了。

    最后,到底姜是老的辣,连城一派理直气壮的昂首道:“方才本相的外孙女儿是个什么状况,你又不是没瞧见。特殊情况行特殊之事,你真是愚笨死板。”

    于是,苏护又被骂的满头雾水,无辜至极。

    苏府内,连城、襄王、苏护三人在小书房内,焦急而谨慎的商量着如何行事。

    与之遥遥相对的宫内,却是嬉笑怒骂皆成文章。

    女人的嫉恨,会让她们无视权力尊卑,被冲动所驱使。

    苏婉悦就是其中嫉恨之心最多的人,任谁被曾比自己卑微的人踩在头上后,都难以平衡。

    携着几个新得的奴才,苏婉悦眼中嘲笑的走向广寒宫。

    广寒宫殿外,守着殿门的奴才见这一行人气势汹汹而来,赶紧让同伴向苏婉兮禀报。

    他们见过拓跋护对苏婉兮的宠爱,更是不敢违抗她的命令。

    苏婉悦的脚步行的极快,宽大的衣袖因为风而飞扬起,为她平添几分肃杀之意。

    “本贵人要见你们主子!”

    苏婉悦骄横道,玫红色的眼影飞扬跋扈。

    守门的奴才,还剩三人。三人并排而行,将开了一半的殿门拦起来。

    “奴才叩见丽贵人,请丽贵人稍等片刻,奴才已经让人去禀报主子了!”守门奴才跪在地上,恭敬道。

    苏婉悦张扬的嗤笑道:“本贵人想去的地方,谁能拦着本贵人?你既自知是奴才,该乖巧的滚到一边去,给本贵人让开这路。”

    跪在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