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算计,苏婉兮痛呼的晕了过去后,还是没有人有动静。
金桔倒是小跑出宁寿宫,但是转头见视线落在皇后脸上,脚步慢慢的停住了。
太后冷漠的数着时间,一刻钟后才听到她故作担忧的声音。
“传御医!”
“不用了,朕亲自带了院正而来!”
拓跋护的声音,总是出现的如此及时。
太后眼底生恶的看着拓跋护,是谁通知皇帝过来的?
拓跋护生疏的对太后微微点头:“劳烦母后照顾兮儿了。若是兮儿腹中之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朕必不饶恕有关之人。”
凌厉的剑眉上扬,凡他视线所到之处,被盯之人皆是背脊生寒。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她们招惹不得啊!
白色的披风盖在苏婉兮的身上,她一向红润如桃花瓣的唇苍白无色,而随着拓跋护脚步迈开,细小的血滴一滴滴落在地上,盛开妖娆的花。
太后是被拓跋护用眼神警告最甚的人,哪怕她现在腿软的跌坐在椅子上,还魂不归体的。
宝贵嫔居然有孕了?
哈哈,真是苍天有眼,这孩子流的好啊!她绝对不会让拓跋护育有子嗣的,皇位最终只能由她的儿子登上。
太后渐渐疯癫的表情,看的众嫔妃心寒。
庄妃起身敛目对太后行礼:“太后娘娘,请节哀顺变。妾身先行回宫,为宝妹妹祈福了。”
不愧是曾经的宠妃,庄妃的所有决定皆是干脆利落,暗含深意。
跟着庄妃的步伐,宁寿宫瞬间鸟去人空。
嫔妃们方才还在饮的茶水,冒着袅袅的热气。
这幅场景,比人走茶凉更让人悲伤。
“皇后,你还坐在这儿做什么?”太后对着皇后没好气的说道。
皇后敦和的笑着:“母后,儿媳明白你的心思。但是,这风印是皇上给儿媳的,儿媳推拒不得。”
“若你留下来不走,是为了向哀家炫耀,那大可不必!”太后现在听不得“风印”二字。
皇后眼中笑意满满:“母后最是了解儿媳的,往日儿媳做的那些事儿,多亏有母后帮衬。如今母后势弱,儿媳替母后多多担待,也是应该的!”
“皇后,你到底想说什么?”太后恼羞成怒的大喝道。
“宝贵嫔今日小产,想必母后您废了不少功夫吧!”皇后被太后呵斥,却毫不恼怒。
太后嘴唇一僵,皇后竟然看出来了?
“皇后,慎言。”太后扭过脸去,不与皇后对视。
皇后见状,了然淡笑:“母后,儿媳从来不是多言的人。苏庶人在屏风后边坐了这么久,该出来让本宫见见了吧!”
苏婉悦在屏风后面坐的好好儿的,突然被皇后一声点明,吓得没差点儿翻到在地上。
还是太后历经风浪,处惊不变:“悦儿,你出来吧。以后你和皇后见面的机会多着呢,不差这提前的一次。”
绿翘姑姑机灵的从太后身边退去,走入屏风内将苏婉悦扶了出来。
淡色的衣饰,简单的妆容,皇后诧异的看着苏婉悦容貌身段,久久不能回神。
直到苏婉兮蹲下身行礼,她才堪堪反应过来。
“母后调教的手段,一如既往的让儿媳佩服!”
☆、第116章 逗你玩儿
苏婉悦盈盈而立的站着,皇后笑容古怪的上下打量着她,时不时还伸手捏捏她的脸和身段。
过了许久,皇后坐在太后的身边,对苏婉悦招招手:“你就如此自信,皇上还愿意再宠幸你?”
苏婉悦没想到皇后问她的第一个问题如此犀利,不过也是,她们之前的合作并不是什么愉快的结果。
想着自己坑了皇后好几次,苏婉悦皮厚的任由皇后看着自己。
“自古男人好美色,皇后娘娘难道不觉得妾身美么?”苏婉悦眼波流动,着实勾魂。
皇后自诩定力惊人,还是被苏婉悦这勾魂夺魄的媚眼给羞红了脸。
她一介女子尚是如此,何况皇帝。
“你确实美艳,是个人间尤物。但是别忘了,广寒宫那位却是天上仙子。你和她是云泥之别,皇上的胃口可不会降的那般快!”皇后对苏婉悦说的话,好不犀利。
苏婉悦咯咯笑着,浑身花枝乱颤的,连胸间白花花的肉都被衣服溢出了一二。
********,这个妖精!皇后心中暗啐一口,对苏婉悦即是厌恶又是欢喜。
厌恶的是她不喜苏婉悦这人,曾经数次被苏婉悦坑了,这对皇后来说不是好感受。
欢喜的是苏婉悦若是能夺了苏婉兮的宠爱,便是解了她的心头大患。
“皇后娘娘,您许是忘了件事儿。这夜里灯关上了,可看不见脸长的如何。妾身能在床上勾的皇上下不了地,才是最大的本事儿。大概您是不知道,妾身为入宫前便是皇上的人了,由此可见皇上不是对妾身无情。”
苏婉悦的话说的下流,却话糙理不糙。
皇后未出阁前,她的娘亲就教过她如何在男人身下,婉转娇啼。但是,她是皇后,她要端庄,所以这事儿一直不得施行。
鄙夷的无骨的苏婉悦,皇后违心道:“皇上不是那般的人。”
“皇上不是哪般的人?妾身听闻庄妃还得宠时,时常与皇上夜间豪放。偶尔连侧殿的嫔妃,都能听见庄妃愉悦时的声音呢!”
苏婉悦与皇后针锋相对,句句将皇后说的哑口无言。
冷着脸,皇后不再看苏婉悦:“母后您打算何时将苏庶人,再次献给皇上?”
这句话一出,太后知道,苏婉悦暂时会有皇后护着了。
太后心情大好:“就今日吧!女人小产最是晦气,男人怎能沾惹。悦儿,你跟着绿翘去梳妆打扮,其他的有哀家在!“
一言定下,苏婉悦临走前还勾引了皇后一下,逗得皇后面红气喘的。
太后望着皇后羞怒的样子,得意的安慰道:“皇后,哀家请了三代京城第一花魁调教,才将她调教的处处含媚。你且等着好消息吧!“
皇后冷笑:“原来如此,怨不得行事如此放、荡。”
广寒宫内。
地龙烧的火旺,苏婉兮躺在床上,嘴里含着酸梅,十分享受。
被风风火火带到宁寿宫,又带到广寒宫的太医院院正,可怜巴巴的蹲在药炉边亲自为苏婉兮熬着药。
“花语姑娘,这固胎药您赶紧儿拿给宝主子喝去。若是此药还无用,臣也无能了。”院正将药郑重的递给花语,语气惋惜无奈。
花语丧着俏脸,满面悲伤:“院正大人已经努力了,咱们唯有听天由命了!”
端着药汤,花语目光哀愁的快速跑到苏婉兮的寝屋内。
当寝屋的门关上之后,花语瞬间换成无语的表情。
“皇上,您整天就纵着主子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