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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算什么,能和为了他九死一生的媳妇儿相比吗?

    反正皇家什么都可能怕,唯独不会怕的就是子嗣。

    这么多代传下来,纯粹的皇家血脉不要太多。

    这也就是拓跋护三十无子,但皇位依旧坐的很稳的缘故。

    有子嗣固然是多子多福,避免了朝廷纷乱波折。

    没有子嗣,还是拓跋家的人,不会变了朝姓。

    “于总管,不知皇上何时来参加大皇子的洗三礼?”

    襄王一出口,于辞面无表情的脸再次龟裂。

    皇上不会不知道大皇子的洗三礼,他是要来参加的吧?

    看样子,以皇上眼里只有宝皇贵妃的痴情样,似乎很有可能啊。

    “皇上近日朝事繁忙,容奴才前去禀报。”于辞故作镇定道。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谁能不知道,事实的真相是如何。

    于辞自然不会亲自去乾清宫,这里还需要他镇着呢。

    在隐蔽处保护着大皇子的暗卫,在襄王发问时,已去向乾清宫提醒他的主子。

    ☆、第290章 秋后算账

    乾清宫内,暗卫到时,拓跋护正在给苏婉兮剥石榴子儿。

    那柔情似水的模样,和在暗室里冷冽残酷的面庞,在暗卫的脑子里相互驳斥,几欲令暗卫身姿不稳摔倒下来。

    “皇上,襄王爷请您去参加大皇子的洗三礼。”

    暗卫平铺直叙的声音回荡在偌大的宫殿内,苏婉兮停止了咀嚼石榴子儿,拓跋护的手也僵住了。

    洗三礼还要当爹的去吗?

    不是只有满月礼要当娘的去吗?

    他活了三十年,没有经历过这些诶。

    宗室是有子嗣不断出生,但是洗三礼似乎也不用当爹的镇场子。

    拓跋护无辜的望着苏婉兮:“兮儿,朕?”

    “去!”

    苏婉兮一个字发话下,拓跋护立马站起身。

    去去去,他要给儿子昭示帝王宠爱去,免得被人轻视!

    “那朕去去就来。”拓跋护舍不得的飞快把剩下的石榴子儿都剥好,然后运着轻功一眨眼消失在乾清宫。

    暗卫跟在拓跋护的身后,差点儿跟不上他的速度。

    皇上的轻功什么时候这么好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父子亲情?

    在拓跋护和苏婉兮同在的时候呆久了,暗卫的脑子开始不正常了。

    没让长乐宫的宗室久等,拓跋护很快帝王气势十足的踏入殿内。

    “朕得第一子,甚是欢喜。故,今朕封宝皇贵妃为后,第一子皇子炽为太子!”

    拓跋护先封苏婉兮为后,再封太子,摆明了是表示,朕的兮儿是子凭母贵,而不是母凭子贵。

    太子和皇后,是现有后再有太子的!

    襄王未曾料想到拓跋护能给他这么大的惊喜,这是完全没有提前商量的啊!

    而主持洗三礼的崇祯大长公主,亦是满脸褶子里都含着惊讶之意。

    大概是历经四代帝王,拓跋护是她见过最任性的一位。

    “皇后娘娘是个有福气的。”崇祯大长公主率先恢复淡定。

    人活久了,自然没那么一惊一乍了。

    拓跋护喜欢听崇祯大长公主的话:“此次多谢大长公主了。怕是以后朕和皇后的孩子,都要劳烦您了呢!”

    崇祯大长公主给拓跋护面子,拓跋护不在意表现他的亲近。

    纵然崇祯大长公主曾经身份地位多高又如何,如今当权的人与她血缘早已疏远,而她的子嗣后代需要得到皇恩。

    两人一拍即合,拓跋护和崇祯大长公主说话的语气,愈加亲昵。

    襄王和襄王侧妃、昭筠郡主对此乐见其成,但愿这位大长公主能康健的多活个几年。

    她们的兮儿以后,怕的得多仰仗于她了。

    太子的洗三礼,有帝王陪伴了一半,又有所有皇家宗室在场,其规模浩大,是之后的皇子无一能比的。

    这是长子的荣耀,是长子的特殊。

    嫡长嫡长,绝非说说那么简单。

    洗三礼的流程走完后,拓跋护看着顺眼的宗室,都得了赏赐回府。

    其中,以崇祯大长公主得到的赏赐最多,还给她最疼爱的孙子拿了个不降位袭爵的恩赏,实惠的让人眼红。

    所有人都明白,拓跋护今儿这么大方,是替苏婉兮做面子呢。

    他们宗室里的人都是聪明人,不会干涉立后、封太子的大事。可朝中的那些大臣却不一样,他们希望自己的家中的女儿们,有朝一日可以得了皇后的尊位。或者他们送进宫的女儿,哪天有了孕,也可以心大的争争皇位。

    外戚招摇,哪个世家不希望能借此东风,少走半步路。

    襄王、襄王侧妃和昭筠郡主没有随宗室们一同离去,而是由拓跋护同行,一起去了乾清宫。

    说起来,古往今来能在乾清宫生子的皇后,除了圣祖帝的元后当时情况特殊,唯有苏婉兮一人了。

    论起来,圣祖帝元后那时也是后位在身,苏婉兮生子时紧紧是个嫔妃,这严苛来说,简直是令往后的京城女儿家眼红世世代代。

    “这些日子劳烦外祖父替朕帮衬朝堂。”

    拓跋护和襄王走的是另一条道,襄王侧妃与昭筠郡主早先抄了近道去乾清宫。

    襄王满意的拍了拍拓跋护的肩膀:“你能好好儿的,是兮儿的福分,不枉我等如此劳心劳力。”

    拓跋护怅然叹了口气,随后笑道:“有兮儿,何尝不是朕的福分。外祖父,随朕去看看那个作死的玩意儿罢!”

    襄王瞳孔紧缩:“它还在?”

    “被朕提出来了,锁在一个玉佩里面。他害得朕如此,朕不让他受尽折磨,怎能泄恨。皇家不是没遇到过这种事儿,对魂魄使的刑罚也有好几种,够他受了。”

    襄王心有余悸的赞同道:“你是帝王,学到的东西比我等王爷分支多些。能好好折磨它,实在不错。本王还以为它能死的轻松,一了百了。”

    “哪能便宜它。外祖父到时可同朕一起施刑。”拓跋护诚挚的邀请着襄王。

    襄王爽快的大笑:“乐意之至。”

    帝王暗室,拓跋护蒙着襄王的眼,带他七拐八拐之后,在最后一间屋里解开他眼前的黑布。

    暗室之中,一个透明的魂魄被黑色锁链绑在十字木架上,形容惨不忍睹。

    襄王嫌恶的望着周护:“就是它?”

    “是。”拓跋护看向周护的眼神,让昏迷中的它不寒而栗。

    周护不知得了什么好运道,魂魄是半凝实状态,在拓跋护对他施刑时,痛感更深。

    “杀了我,杀了我!”

    拓跋护从桌上拿了一杯颜色古怪的液体,利落的倒在周护魂魄体上。

    周护顿时睁开了眼,撕心裂肺的吼叫着。

    他不想活,他从不知道活着是这么痛苦的事情。

    “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