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希望她醒来能看到一个正常的儿子。
但是,这仅仅是一个美好的期望。
傍晚时分,睡足了觉的苏婉兮,神清气爽的睁开眼。
小炽儿中途被带出去喂了次奶,再重新理干净了送进来,所以浑身清爽干净。
苏婉兮歪头怔楞的看着她的亲儿子,一觉醒来,无头鬼是没有了,但是她儿子手里扯着的是什么玩意儿?
红艳艳的,分明是吊死鬼的长舌啊。
望着小炽儿玩的兴致甚高,苏婉兮默默的身手一挥,吊死鬼的长舌被解救出来,可怜兮兮的逃走。
皇宫里的鬼魂无数,他们在这儿飘荡了几百、数千年,从没遇到克星。
但是,现在似乎不是如此了。
在小炽儿这个奶娃娃面前,他们修炼了再久的鬼魂之力,都仿若无用。
只消小炽儿一个招手,他们便无法控制的飘了过去,任他揉捏。
小炽儿扯舌头扯得正高兴,忽然新鲜玩具被苏婉兮弄走了,他小嘴一撇,哇哇大哭。
婴儿清脆的哭声,令苏婉兮很是头疼。
“乖炽儿,莫哭了,娘让你玩儿还不成么?”
苏婉兮在疼爱孩子上面,没有丝毫原则可言。
还没来得及庆幸逃脱魔掌的吊死鬼,在听到苏婉兮的话后,魂魄恐惧的剧烈颤动着。
“好好陪本座的炽儿玩耍。”
苏婉兮在鬼怪面前,不以本宫自称,反用了修炼一脉上的称呼。
毕竟,得术业有专攻。
吊死鬼见识了这娘俩儿的与众不同后,安分乖巧的和鹌鹑一般,随便小炽儿怎么折腾。
哪怕把它的舌头打成死结,它都是认命模样。
拓跋护在外面听到小炽儿的哭声后,迈大步伐,加快走向殿内。
他这离去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臭小子就开始闹事儿了。
听这哭声大的,中气十足,霸气!
带着对自个儿儿子的得意,拓跋护精神奕奕的捧着一大束花,到了苏婉兮面前。
“兮儿醒了?昨儿你说想看花儿,朕特意替你摘了些。”
拓跋护笑着扬着手中花束,种类繁多的花儿堆叠在一起,枝叶攒动,几乎密集的像个大花球了。
粉色、淡蓝色交杂的花朵,很是好看。
苏婉兮瞬间心情好了不少,吊死鬼的样子着实不太悦眼。
“小炽儿,你看你父皇亲自摘得花儿,可好看?”苏婉兮拿着花束,心生一计。
美丽的鲜花,和面色青白舌头拉长的鬼,肯定是鲜花更吸引人吧。
可现实终究让苏婉兮失望了,小炽儿看都没看花束一眼,继续欢快的打结吊死鬼的长舌。
拓跋护瞧着苏婉兮似是失落,连忙安抚道:“太子年纪尚小,不懂这些。况且,他是个男子,不喜花草也好。”
苏婉兮忍着心中被刺激的创伤,难道她要这般同拓跋护说:稚奴,你放心吧。你儿子是个胆子大的,看到惨死的鬼魂都不怕。那胖嘟嘟的小手,随手一招,就是各种游荡漂浮物。
人鬼殊途,非吾族类必被诛。
苏婉兮把花束放到了床边,正巧阳光洒下,自成一番美景。
小炽儿抬眼的方向,正好能看到苏婉兮的动作。
“啊啊啊!”小炽儿果断松开手里打了十多个结的舌头,找他娘亲要抱抱。
长舌头什么的玩玩儿就好,最重要的还是娘亲啊!
娘亲最美,娘亲抱抱!
小炽儿双眼中,散发着炙热的光芒,苏婉兮心中阴霾瞬间扫空。
“炽儿知道母后长的好看可是?”
“啊啊啊!”母后最好看,没人能比母后更好看!
☆、第299章 试探心思
确认了小炽儿的审美观没有完全毁灭后,苏婉兮的心情大好。
即使拓跋护的狼爪子动来动去,她都只当看不见。
拓跋护知道分寸,不会真的闹腾什么。
用完晚膳后,拓跋护当着苏婉兮的面,竟然拿出来一个史书。
以史育人,以史为鉴,皇家教养下一辈子嗣的手段,永远都是从史书上来。
学习前人之精华,摒弃失败者之糟粕,皇家教育自立意就占据了最高角度。
但是,苏婉兮狐疑的望着拓跋护:“稚奴,当真得这么早,就拿着史书来同小炽儿说么?”
拓跋护昂首道:“太子自在腹中的时候,便听着朕念史书兵法,现在以史书来教他,没什么不好。”
苏婉兮视线不信任的飘来飘去,她儿子现在喜好这般奇怪,会不会就是因为听史书听多了,所以格外凶残?
如何教养出一个合格的帝王,苏婉兮不懂,只能由着拓跋护说什么是什么。
反正孩子不是她一个人的,拓跋护还能害了小炽儿不成?
拓跋护当然不会害了小炽儿,但他能给养歪他啊。
数年之后,苏婉兮望着愈发凶残的小炽儿时,眼泪汪汪,后悔不迭。
然而,苏婉兮并没有所谓的预见之能,她全心全意的相信着拓跋护。
小炽儿在苏婉兮怀里,灵气环绕,拓跋护坐在一旁,抑扬顿挫的认真给他念史书。
这样的待遇,令人眼红,世上也只小炽儿一人能得。
苏婉兮这边的事儿告了一段落,花语那儿却头疼的想撞墙。
“姐姐,你转来转去的都转一整天了,是有什么事儿么?”巧言被花语转的头昏,在看着花语绕圈圈绕了大半个时辰后,出言问道。
花语郁躁的继续转着,对巧言的话充耳不闻。
她得好好想想,该如何询问巧言有关顾神医的事儿。
总不能巧言原本对顾神医没有心思,被她一提,却反而上了心吧?
花语最是心细,在她打好腹稿,鼓足了勇气要开问巧言时,巧言却率先说出了口。
“姐姐,你觉得顾神医怎么样?”
花语震惊了,难道她妹妹这是打算跟她摊牌了吗?
“巧言,你为何会提到顾神医?”花语小心翼翼的问着,眼珠子死死的盯在巧言脸上,生怕错过一点儿蛛丝马迹。
巧言心中无鬼,自然坦荡荡的,不觉花语紧盯着她有什么。
“这个,姐姐,我也不知道这事儿该不该说。可是,如今皇上正常了,主子和皇上好好儿的,我怕,我怕。”巧言心中为难,不知怎么说出担忧的话。
花语深吸一口气,稳稳的坐在椅子上,抓好椅子上的扶手。
“你说,咱们姐妹俩儿,还能有互相瞒着的事儿吗?”花语用力握着扶手,双眸毅力坚韧。
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我能受得住!
巧言奇怪的伸手贴了贴花语的额头:“姐姐,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并没有。”花语镇定道。
“那姐姐你坐姿如此奇怪,眼睛还瞪的那么大。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