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二人提供些笑料。
拓跋护轻轻弯了弯腰,一把把苏婉兮抱在了怀里,低头在她脖颈间蹭了蹭。
“朕就是忍不住看着兮儿被欺负,哪怕是明知她们算计不了兮儿,朕还是心疼。朕相信哪怕没有那些不认清局势的女人在,兮儿依旧能教导好太子。既然如此,她们不过是一群废料,何必留着。”
拓跋护的话,令苏婉兮突然神色怔楞。
她一直都钻在了牛角尖里,想着不能让小炽儿生活的环境太“干净”,却忘了小炽儿的未来该着眼于天下。
后宫不精通又如何,有神出鬼没的暗卫给他当眼睛,万事瞒不过他。
“稚奴,是我多想了。”苏婉兮歉疚的摸了摸拓跋护的脸颊,都瘦了。
拓跋护凤眼微微弯着:“兮儿已经很是厉害了。如今能和兮儿达成共识,那咱们就加紧手段,把不安分的都逼出来。拿着她们现成的罪名,全赶出去!”
拓跋护话语之中的肃杀之气,和窗外的寒风相融,格外应景。
定好了以后对后宫嫔妃的安置,苏婉兮不愿在提起她们。
推开窗,一股寒气闯入。
苏婉兮不为所动的,到是拓跋护冷的抖了抖。
“稚奴,又是一年冬天了。去年因着废太后,没能过好年,今天可得热热闹闹的。”
“这是自然,咱们一家三口,如此幸福,理当昭告天下,让天下万民与朕共享喜乐!”拓跋护霸气十足道。
春夏秋冬,季节轮转。拓跋护以前不在意这些,现在却很喜欢冬天。
因为,天冷了,兮儿就没有借口不让他时刻抱着她,粘着她了。
隐藏粘人属性的拓跋护,除了上朝和更衣的时间,全天和苏婉兮贴在一起,能抱着绝对不松手。
苏婉兮烦他也没有办法,这人皮太厚了,怎么赶都赶不走的。
但凡把他推远点儿,就哀哀凄凄的,仿佛她是个负心汉似得。
堂堂帝王,能深得怨妇言语神情的精髓,实在值得野史上面添一道浓墨重彩。
帝后两个人越是黏糊,后宫摩拳擦掌的嫔妃们,越是忍耐不住。
以她们自幼通懂后宅算计的心来揣摩,如今帝后感情飞升,一定是因为皇上对皇后娘娘有歉疚之情,所以才加倍补偿皇后娘娘的。
若不然,相处这么久的两个人,突然孟不离焦的,谁信啊!
与苏婉兮说通了,拓跋护便将他的所有的能力,都施展在朝堂之上。
他是君主,必须要以朝堂为主!
苏婉兮在后宫积威甚深,心中有鬼的嫔妃们,不敢贸然到她面前晃悠。
南音被留在了宫里的消息,当天昭筠郡主就知道了。疼女儿的昭筠郡主,二话不说,立马拿出南音入府时签的卖身契,交给了苏婉兮从宫中派出的人。
得了卖身契后,南音理所当然的身份转为宫婢,并且是最低等的宫婢。
苏镇玺得知苏婉兮要走了南音,丝毫不在意。
除了借机在苏婉兮面前大肆撒娇亲昵,没有半分不愉快的心情。
苏婉兮从不担心苏镇玺会因为南音,而和她闹矛盾。那可是她的弟弟,是她最疼爱的弟弟。
在宫中住了大半个月,苏镇玺完全习惯了这华丽森严的皇城。
“姐姐,小西真的要回家吗?”苏镇玺被告知该回苏府了,很是舍不得。
苏婉兮望着苏镇玺的小肉脸:“是啊,小西该回家了。”
“可是,小西舍不得姐姐。这次出宫,小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入宫见姐姐了。”苏镇玺拉着苏婉兮的袖子,眼里是深深的不舍。
小包子很是依赖他的姐姐,这种感情似乎自他在娘胎的时候就有了。
苏婉兮疼爱的揉了揉他的头发,软软的,很舒服。
“姐姐也舍不得小西,但是娘亲和爹爹久不见你,很是想念。等过年后,姐姐再接小西入宫住上半个月,如何?”苏婉兮算了算时间,等到年后,大概一切都能尘埃落定了。
苏镇玺无精打采的扁扁嘴,离开姐姐,他心情真的很不好。
“那姐姐,我再多住一晚好不好?今晚小西想和姐姐睡。”
面对苏镇玺期待的大眼睛,苏婉兮点头答应了他。
☆、第341章 试探
拓跋护好不容易处理好政事,踏着月光到乾清宫时,却只看到一个空荡荡的床。
他的兮儿呢?他的心尖尖儿,跑哪儿去了?
“于辞,皇后呢?”拓跋护阴沉着脸,心情很是不好。
于辞心里暗暗发苦,他瞒了大半天,还是瞒不住了。
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早死早超生!
于辞咬牙闭眼,视死如归的向拓跋护回话道:“皇后娘娘今儿陪苏小公子了。小公子明儿便要出宫,皇后娘娘舍不得,所以便。”
“便什么?便抛弃了朕,让朕独守空房吗?”拓跋护气的感觉头顶都冒火了。
于辞缩着脖子,假装自个儿什么都听不见。皇上气的脸都变形了,不好惹呀。
“于辞,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拓跋护眯着眼,狠狠的甩给于辞一个眼刀子。
于辞腰躬的更低了:“回皇上的话,您在同程右相商讨国事时,玉璃姑姑前来同奴才禀报了此事。”
程右相和拓跋护商讨国事的时间,是在两个时辰之前。
拓跋护捏紧了拳头,话从牙缝里咬牙切齿的吐出来:“皇后现在已经睡了?”
“皇后娘娘刚入睡一刻钟。”于辞紧了紧皮,他敢肯定,今儿他绝对逃不过一场罚。
“好,好的很啊!于辞,自个儿下去吧。该做什么你知道吧?”拓跋护的声音里渗了冰似的。
于辞头皮发麻刺痛,他怎么会不知道该去做什么呢?
主子没有点明罚他什么,他只能自己看着办了。
轻了不行,重了自己太吃亏,着实是两难的境地。
于辞退下去后,拓跋护一个人站在屋里,没有了他的兮儿,他晚上失眠可该如何是好。
“臭小子,一个个都是来和朕作对的!”拓跋护暗暗斥了一句,认命的睡到他的龙床之上。
一夜好梦,这显然不可能是拓跋护昨夜的睡眠状况。
挂着浓浓的黑眼圈,拓跋护这一次在批阅奏折累的筋疲力竭之后,还失眠没睡好。
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存在。
没有了怀中之人,拓跋护辗转反侧了一夜,都没调整到一个适合入睡的好姿势。
第二天早朝来伺候拓跋护的人,是于不辞。
他弟弟自己去领了二十板子,这是暗卫的板子,和宫中罚宫婢内侍的程度可不一样。纵然于辞有着不浅的功夫底子,还是伤的不轻,至少得在床上躺个七八日,才能保证行走上看起来没问题。
拓跋护睁眼看到一张笑脸的于不辞,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