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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药,可以为她筑基之用。

    她当时得了这个消息,想到前世累计千万文章,是以兴匆匆就去了。

    正是春雨初下,荀玉参加诗会之前从来没有透露过什么诗文天赋。这也是当然的,她此前满心满意用在修炼上,至于从未有人以为,她能夺得魁首。

    却没想到她一首《咏柳》能技压全场:

    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

    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这般一来灵药当然落入她手,没想到此时忽然有人质疑,认为这诗文是她从谁人那里抄来的。

    荀玉这诗文确实是抄的,不过不是这世,而是前世。她心中愧疚,但这时却绝不能承认,一口咬定这诗在这方世界是第一次出现。

    那人不依不饶,事情闹大,结果引来青阳君。

    青阳使了法术,借来昊天之机,搜拿过去,发现这诗文确实从未出现过,这才还了荀玉清白。

    荀玉经此事,心中惴惴不安,青阳此时助她才打开她的心扉,此后两人常常议论诗文,荀玉也开始对研究诗词楹联感兴趣。

    这样渐渐经历三百年,期间荀玉一直也不知青阳君的身份。

    直到那日青阳来荀家作客,两人相遇。而临走时青阳留下那楹联,其实是以前两人私下对过的。

    ………

    ……

    …

    荀玉在此陷入回忆,时间流逝。在外人看来,她仿佛是在思考第二题,但一直未有结论,连连皱眉更是没有自信的表现。

    这下就有人传言,荀玉只是记忆敏捷,在诗文一道上并没有什么天赋。

    三夫人和大夫人听了,满脸着急,而老太君虽然还坐得住脚,但神情也有些不安。

    木府所在,木百事仍然在盯着荀玉和吕展源。他见荀玉皱眉不断,而吕展源却已经缓缓将第一题作完,开始思考第二题咏柳,终于追上。于是兴高采烈地对着木夫人道:“快瞧快瞧,哈哈,那荀玉做不出诗了。”

    木夫人一看,事情虽然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却还不到乐观的时候,“一个荀玉算得什么,关键是吕展源,看他能不能夺得魁首。现下做出诗文的已经不少,而他现在才开始。”

    木百事一想,觉得也对。就是荀玉得不到魁首,但若是吕展源也得不到,那般仍然是无用。

    他暗道,若是吕展源真的不经事,说不得要使些手段了。一双眼睛就细细观察会场上,哪些书生的表情是一番自信的,至于荀玉,却看也不看了。

    会场上,吕展源终于将最后一个词填上,他大大送了一口气,这般就也完成了。

    扫视场上,他还不算最后,应该也算是中等,若不是方才那声‘小人’,恐怕第一第二也可抢夺。

    他这样一想,怒火中烧。四面看去,就想找到方才是谁在骂他,结果刚好发现荀玉。她连一个字也没动,还一副眉头紧皱的摸样。

    “哈,这是江郎才尽了。”他一副本该如此的摸样,“这些练气士,也就是记忆敏捷些,若是换了作诗对联之类,也就是这般摸样。”

    他整理衣冠,提笔沾磨,就在白纸上写下一行诗,看上去十分自信。其实这诗是他很久以前就做出的,竟然刚好契合咏柳。

    他以前一直没将其卖出,倒不是诗不好,而是太好了。他十分自信,这样的诗人一生能做出几首?必定能卖个高价,但不是现在卖,而是他考取功名之后。

    可惜现在他被庞绘厌恶,又得了恶名,考取功名之事已经难了。唯有傍上木百事,得了木百事承诺的气运,他才有机会。

    他联想到刚才作弊被扔出去的书生,往常他对这样的人向来是看不起的,但如今他却多了几分怜悯之情。

    那书生被庞绘判罚,品德不过关,而且他的诗文又不怎样,不然不敢在城隍座前舞弊。这样一来功名之事再没机会了,可怜十载寒窗,落到这样一个下场。不像他,若是事情办成,还有机会凭着气运考上。

    “哼,这庞绘,等我得了功名,他日绝不会叫你好受。”他眼里仿佛要冒出火来,“这样多气运啊,若不是你,我恐怕连前三甲都有可能考得。”

    吕展源胸中充斥怒火,笔下字迹也若火苗一般,等他将这一首诗完全写上,看这字迹,心中一喜。

    他学的是草书,但笔记模仿前人,缺少自己的风格。

    以前有文豪来常德被他遇见,评价他的书法虽然工整,但却依据前人字帖,没有自己的风骨。今后就算有进步,也不过是字形上的,字体已经不能再进一步,除非他能写出自己的风骨。

    这里的风骨就是风格,方才怒火中烧,却不意让字体更进一步。

    吕展源觉得自己仿佛就是那些传记小说中的主角,虽然前期举步维艰,但总是能一步一步踏破险阻,走出自己的道路来。

    他一脸自信,将手上咏柳交上。

    第二十三章君子

    吕展源将手中诗词交上,就镇定地站在庞绘身前,一副不急不躁的摸样。

    “庞府监,在下这般就作完了,还请府监提点一二。”吕展源说提点一二时,目光咄咄,一字一顿。他此时十分自信,那首咏柳平铺在身前,故意将那几个得了风骨的字落在前方。

    这是故意恶心庞绘来的。他已经算定,这庞绘平日里就一副清高孤傲的摸样,最最见不得他这样的人物。如今就是他这样的人,在庞绘压迫下反而书法有所提高,这是怎样的体验?

    这般日后谁人评价他,都不再是双绝,而是三绝,诗书画三绝!

    而这书法正是拜庞绘所得,这样想,他心中既怒又喜。

    而且庞绘虽然是监道院常德府监,但对于士子考试,并无裁定权,只有一个品德考评。

    反正他已经将庞绘得罪了,也不在乎庞绘将来对他如何,此时非要给庞绘一个报应,还报方才庞绘骂他‘小人’之仇。

    庞绘一脸平静,面无表情,拿着吕展源的诗词,仔细端详。

    平心而论,吕展源十几年书法研习不断,如今得了风骨,这字在常德已经是少有人及的。

    他心中暗叹,吕展源的诗书画,都的确有为,文章也做得不错,的确是个人才。只可惜人的品格低劣,就算入了朝堂,也会逐渐成为京城里,那些尸位素餐样的官员。

    神色复杂地看了吕展源一眼,道了一句“不错。”

    这样的评价在诗会上来说,已经极为难得。诗会上谁人不想得庞府监一句称赞,但吕展源却尤为不满足。他冷笑一声,接着问道:“在下这书法,练了十几年才有今日之功,在庞府监眼中不过能称一句不错吗?”

    庞绘皱眉,他在京城多年,又在宫中为皇帝太子做过画,那些文豪大儒不知见了多少。吕展源的字虽然得了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