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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就已经胜过许多,且确实咏柳,毫无疑问。”

    另一位考官接道:“虽然是写春柳,但咱们这诗会也没说一定要写什么季节的,只说了咏柳,没说不能咏春柳。我看可以定为冠军了,剩下那几个外府来的,按以前的诗作来说,比不过这首。”

    剩下一些考官也纷纷发言,一个态度,这首诗可以作为第一日冠军诗文。

    那位兴味索然的考官听他们的话,有些哭笑不得,这就完全就是包庇了。一般来说,写景诗当然是要写当日的景色,现在这些个个都说些歪门邪道的理由来。但他心中也确实有这样的想法,这样的诗文都不能得冠,还有什么样的诗文可以。

    他又想到这杨府,不就是和吕展源争执的那个杨府吗?现在将这杨府的诗文来替换了吕展源的诗文,却是一场好戏。

    他对那吕展源本来就已经不喜,方才将诗文贴出后,这吕展源更加得意忘形,周围围拢着大半书生,看起来是来巴结的。

    现在连功名都没有,就懂得结党营私了,若是真得了气运,考取了功名那还得了?

    吕展源现在正和一位外府来的书生交谈。他方才已经打探过了,这书生家底夯实,虽然比不上杨府木家郡望,但也是乡绅,结交自然有好处。满面笑容地道:“在下这诗文,其实不过是灵感突发,这诗文一道本来如此,讲究天赋的。”

    “哦,不过看足下这诗,写的是春天景色,咏柳只在其中占了一行半句,况且现在这季节……”书生话没有说尽,但意思明显。

    书生是外府的来,看上去年岁不大,初次参加这样的诗会,想着向吕展源讨教一番。不懂这其中的隐秘,却不知已经将吕展源得罪了。

    吕展源听他这样说,面上还是一副淡然的摸样,心里却十分气恼。暗道这书生不知好歹,好心好意指点,没想到当面揭短,道:“这有何?不过诗词都是灵感突发,况且这诗会题目是咏柳,也没说不能咏春柳吧。”

    说完扭头离去,对这书生不理不睬。

    旁人暗道吕展源好不知廉耻,拿以前的诗文来冒充现场做的诗,还敢这样理直气壮。但表面上一副赞同的摸样:“正是如此,在下曾经也在夜晚梦醒时,灵感一闪做出好诗。人有时越想做越是做不了,有时不想却得了。”

    年轻书生是懂非懂,点点头。

    这时台上人头攒动,就见一位考官拿着一纸诗词,走到了贴板前。

    吕展源现在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就见那考官将诗词贴到了他的诗词之前,这就说明考官认为,这诗词做得比他的要好。

    此时贴板已经被围住了,他挤不进去,而本来围着他的各个书生,见有人诗文做的比他还要好,已经离他而去。

    他对此没有一点准备,现下只觉得手脚一软,若是得不到诗会冠军,那木百事要如何整治他。

    这时就听见人群中,有人大声讲诗文念出:

    “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

    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这是杨府荀玉做的。”

    这话一出,吕展源更是差点栽倒在地,若是外府的书生能得魁首,也比那杨府的,好一千倍,一万倍。

    台下的杨府,方才还是一副气氛凝重的摸样。

    虽然有荀玉的保证,但那吕展源的诗文被贴出时,众人还是骚动不断。

    只有老太君镇静:“慌乱什么,上君的诗文还没有到,想做个反复小人吗?”

    这话就严重了,是庞绘骂吕展源的话。现在若是有人弃荀玉而去,去求木家,就是反复无常,与吕展源相交,说一声小人也不过。

    于是众人跟着镇定,只是没人说话,气氛有些凝重。

    到现在,荀玉的诗文被诵读贴出,众人才送了一口气,个个满脸喜色,连四夫人也是如此。她此时和木夫人理念不合,若是荀玉能得第一,对她也是有利的。

    “不可能,绝不可能,你们凭什么说这诗文做的比我好。”

    台上一声大喝,众人望去,原来是吕展源,他此时有些气急败坏,“那荀玉的诗文,乃是描写春柳的,现在是什么季节,哪里还有春柳?”

    他显现焦急忧虑,如同溺水之人,一根稻草也当做救命宝物,慌不择言。

    这时荀玉忽然走到台前来,问道:“谁道冬雪无春色?”

    众人正奇怪,就见荀玉手持画笔,在那她那首诗词中作画,袅袅几笔,一颗栩栩如生的春柳落在纸上,柳絮飘飞。

    “哈,我看你是昏头了,画出的春柳也能作数吗!”吕展源怒斥。

    连台下的众人,台上的考官,阴世的城隍孟河都摇头,认为如此。若是做画就能作数,诗会也没这样多规矩了。

    就见荀玉最后几笔画完,口中念道:“忽如一画春风来,千树万树柳花开。”

    画中纷飞的柳絮,竟然随风飘荡,飞出画中,落在城隍庙那几排柳树上。仿佛春天骤然而至,那柳树也开出嫩芽,发出柳絮。

    有风吹过众人脸颊,只觉得冬雪已去,春风忽至。

    众人哗然。

    第三十三章想不通

    画纸中飞出的柳絮过处,一切严寒都化作春风。不单单是那几排柳树开出新芽,墙角的桃花,地上野草。

    城隍庙刹那之间,仿佛从严冬化为暖春,连吹拂在脸颊上的凌冽的寒风,都温暖起来。

    “这,这真不可思议。”有书生从树上拔了一片嫩叶,他拿起来细看,这真的是绿叶,不是什么障眼法。

    他甚至将这叶子吃进嘴里去检验,因为这简直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什么法术能改换时令,他想不到。

    连台上的考官也想不到。

    他们对视一眼,其中一人道:“果然是忽如一画春风来,千树万树柳花开。谁道冬雪无绿处,妙笔绘出飞絮白。”这考官是个爱诗的,将荀玉的两句话改一改便成了一首诗。随口一说,平仄放下不提,但也入韵。

    台下的看客倒没有一个爱诗如命的,他们只关心为何画中做的春色,能吹出画外来。

    “以前不是听闻杨府有位天降的百花仙子吗?正是百花仙子统领百花,才能号令时令,更改节气。”有人联想到前几日那百花仙子的传闻,这传闻才过去几日,虽然后来宣扬是海外练气士,但众人还没有忘去那孟河下游的花池。

    不止外人,连杨府也个个盯着老太君,想看看她怎么说,毕竟荀玉是老太君带回来的。

    老太君也不知为何,但是她本能的相信荀玉并不是花仙,她还记得荀玉当时拒绝她那符诏时,一脸淡然的神情。

    这样一位品性高洁,逍遥自在的海外练气士并没有什么必要骗她,道:“这应该是上君的什么法术吧,古籍中记载练气士在中土活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