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的文化里，上司和下属本来就是要保持距离的。否则……那有个词，叫潜规则。
上司正常冷着脸，其他人也就放不开玩了。大家拘禁地端着酒杯，虚伪地聊着工作上的事情。
颜玉因为觉得气氛有点儿闷，所以端起酒杯也喝了几杯，结果喝了几杯酒之后就找不着北了。
“主人……”
他抱着酒瓶不自觉地蹭到了季狎身边。一头栽进了季狎怀里。
“醉了？”
季狎看着他红红的眼睛。为了掩人耳目，颜玉变成人之后的眸子本该是黑色的，现在慢慢有了变红的趋势。
“唔……没醉……主人……嘿嘿嘿……”
傻兔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好事，小脑袋在季狎身上撒娇般蹭了蹭，傻笑出声。
“什么事这么开心？”
季狎伸手箍住他的腰防止他掉下去。刚刚的郁闷一扫而光，好笑地问。
“我喜欢你。嘿嘿嘿。”
颜玉现在满眼都是季狎。喝醉之后胆子倒是大了不少。
“乖。我也喜欢你。”
季狎十分享受小兔子的表白。虽然早就知道小兔子的心意了。不过清醒时候的小兔子可是很害羞的。想要听到这么直白的表白还是不太容易。
“嘿嘿。我也喜欢你。”
傻兔子不停地表白。傻傻地重复道。
“知道了。乖，先别乱动。”
季狎好笑道。喝醉的兔子真的是只可爱的傻兔子。
想日。
庆功宴还没结束季狎就带着颜玉离开了。留下一众人八卦。刚刚俩人的举动众人自是看清楚了。
冷场的上司走了。众人不再讨论无聊的工作，纷纷八卦起来。
“没想到颜玉平时看起来挺老实的。居然一下子就勾走了新来的高富帅。挺有手段的啊。”
善妒的人一向不缺。况且是在这种勾心斗角的办公室里。表面虽然平和，内里其实早已波涛汹涌。现在颜玉，就是他们共同的敌人。
一个新人，还是男人，凭什么？还不是背地里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平时完全没看出来啊。”
“我早就觉得他不对劲。长得一副娘了吧唧的样子。果然是给人捅的。”
“哎呀。低俗。”
……
季狎可不管他们议论什么。小兔子傻乎乎的看不出什么。他第一眼就看出来这群人不是善类。表面笑脸相迎，暗地里却是勾心斗角。
人都是又劣根性的，所以他对人类本就没有多大的好感，在他看来，勾心斗角习惯了的人不去害人已经算是善良。
但是如果敢打他家小兔子的主意，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唔……你要上我吗？”
小兔子的眼睛亮亮的，像是不谙世事的小孩子一般带着几分天真，颜玉一边含着自己的手指，一边说着让人血脉喷张的话。
“你想让我上你吗？”
季狎反问。
“唔……想……也不想。”
颜玉皱着眉，似乎是在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
“呵呵。为什么？”季狎一边动手脱他的衣服一边问。
“喜欢你……讨厌你。” 颜玉的大脑几乎运转不了。只能顺着男人的话艰难地思考。
“喜欢我还讨厌我。讨厌我什么？”
季狎已经将小兔子剥光光了。抬起小兔子一条大白腿搭在自己的肩上，手指直冲重点。
“嗯……好细……”
季狎正耐心地帮小兔子做着扩张。结果颜玉好死不死地来了一句“好细”。
“骚兔子……一会儿就给你跟粗的！”
季狎被刺激得不轻。喝醉了的兔子简直就是在挑战他的忍耐极限！
“唔……太粗了！”
为了证明自己不“细”，季狎没有可以将肉棒缩小一圈，所以一插进去，颜玉就哭了。
“粗你也给我受着。骚兔子，今晚非得操死你。”
季狎低吼一声，掐着颜玉的腰看着小兔子可怜兮兮的表情毫不留情地律动起来。
“嗯哈……主人……唔……不行了……”
肉棒狠狠擦过敏感的肠壁。后穴像是要被撑爆一般，每次进出，屁股都像是被彻底捅开了一般。颜玉不一会儿就泣不成声，只剩求饶了。
然而，这次季狎却丝毫不心软。
骚兔子居然敢主动撩拨自己，就不要想着自己喊停。
于是这一晚，不眠不休。
第二天，公司上下所有的人都收到了一封电子邮件。邮件里有几张那天庆功宴的照片。正是颜玉喝醉了倒进季狎怀里的那一幕。发邮件的人有意引导，明里暗里讽刺颜玉倒贴公司新来的高层。各种污秽的话让人不忍直视。
颜玉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昨天喝醉了稀里糊涂地和大妖怪表白之后，被做的根本下不了床，就算他又妖力也懒得起床了，干脆请了一天假。而季狎当然是在家里看着自己的小兔子了。
这也更加落实了他和季狎的关系。
一时间公司更是小道消息飞上天。
颜玉从进公司开始就一直有人用不好的眼神盯着他。这是怎么了？
打开电脑看到那封邮件，颜玉下意识地想要解释。可是办公室里的人个个都对他退避三舍。又让他觉得解释好像也没什么用。
颜玉还没怎么接受过来自人类的恶意。只是一天就受够了。
公司里所有人好像都认定了他和季狎的不正当关系。所有人都在他的背后议论他。此时此刻，颜玉才隐隐懂得了季狎对人类恶意的评价。
可是，为什么就要凭借着一封匿名的编故事一样的电子邮件来随意诋毁甚至是恶意地议论一个人呢？
颜玉知道有人根本就没打孙避讳自己，他们甚至故意大声在自己身后就谈论着那封邮件。全是不堪。
“生气了。”
颜玉摇摇头。他想了一天，突然觉得那封邮件也并非全部都是污蔑。他和大妖怪本就是不清不楚的关系。大妖怪一直把他当宠物养着，不正是人类的包养吗？
所以，说他和季狎有不正当关系好像并没有说错……这才是颜玉郁闷的地方。
“他们说的没错。我们就是不正当关系。”
颜玉气得腮帮子鼓鼓的。瞪着眼睛说。
“哦……怎么不正当？我们可是订了契约的，在妖界可是正当关系。”
“你又不喜欢我。那个契约在人界就是包养！是不正当的！”
颜玉大胆地反驳道。
“谁说我不喜欢你的。”
颜玉闻言顿时瞪大眼睛。大妖怪的意思是……喜欢……自己吗？
他还以为要等很久很久，或者永远都等不到大妖怪也喜欢他的那一天了。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傻了？”
季狎好笑地拍拍他的小脑袋。真是只傻兔子。一句喜欢就这么高兴。
“我想回去了。”
颜玉紧紧抱住他。
他突然想明白了，这段时间在人界里，他想的最多的是大妖怪，最开心的事也是和大妖怪在一起。而大妖怪作为一只一点儿也不喜欢人界的妖怪居然将就他一只呆了这么久。
他对人界的新鲜感也过去了。也算是了了自己修炼的一桩心事。
“好。”
不管小东西是怎么想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