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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微微笑了笑,有点促狭自嘲的意味。

    张易庐说道:“那挺适合我们俩看的。”

    黄荔茵一笑,不置一词。从她知道朱德和季归浙终于在一起之后,她就有种被命运窥视的感觉,她觉得未来都在看着当下的我们,所有的坚持未来都看得到。所以,未来被朱德感动了,她想捂住未来的眼睛也是捂不住的。她的心情是有感动有觉得自己好愚蠢。

    ☆、隔着我们自己

    雷奥决定回国了,当他知道朱德和季归浙在一起了,知道朱德和季归浙还有黄荔茵三个人的故事之后,他说他要去找黄荔茵。

    雷奥离开的前一晚,他和朱德一起吃饭,他和朱德了解他们过去的事情,最主要是了解黄荔茵。朱德则从雷奥那了解了很多关于她缺失的九年。

    雷奥说他第一次见到季归浙的时候,他才十一岁,那年季归浙跟着一个网球教练一直在德国学习训练。

    “大哥很喜欢网球,但他的整体状态和成绩都不是很好,”雷奥和朱德说道,“因为大哥左手受过伤。”

    朱德安静听着,她很意外,她从来不知道这件事情,忽然知道她有些心疼。

    “你知道大哥的手为什么受伤吗?是因为他妈妈。”雷奥说道。他看朱德样子觉得她好像完全不这件事,他便有些诧异问道:“你不知道吗?你们不是从前就认识了吗?”

    “不知道,他从来没有提起过。”朱德说道。

    “那我是不是不应该继续和你说了?”雷奥说道,显得有点无辜。

    “你已经说了。”朱德笑说道,“为什么会因为他妈妈受伤?”

    “是小车祸,两个人在车上吵架,大哥的妈妈没有系安全带,不听劝,然后,”雷奥停顿了下在想要怎么表述,“就撞了,大哥伸手挡了挡——这样——”雷奥横了横手臂,做了一个挡的动作,朱德懂了。

    “就这么一件事,人生就发生了变化,人很经不起安排的。”雷奥一本正经说道。

    朱德颔首,她觉得雷奥说的很对,她想起她和黄荔茵还有张易庐,其实每一个人都很脆弱,受不起意外和打击,可偏偏总是明天和意外交替着来。朱德此刻想起了一句歌词,出自一首英文歌,歌名叫《father and son》,里面有一句在很长一段时间对朱德来说都有种意义,那种求而不得的意义,歌词是:you will still be& your dreams may not.生活的落寞和瞬息万变,有时候大家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身上会发生什么变化。

    这一晚,朱德和雷奥道别后,她回了父母家,她回去找一件东西。朱德在房间储物柜里找出了年少的日记本,上面有一张从杂志上剪下来的照片,朱德这时一眼看出了不同,那年的季归浙是左手执拍打球的,后来他都是右手。

    “啊,为什么呢,为什么在当时我那么不细心呢?”朱德坐在地上感叹,朱德在时光里看到大大咧咧的自己,忍不住好笑也觉得好险。

    朱德把这张照片拍给季归浙看,她说道:“那时候觉得你帅呆了。”

    季归浙许久没回,朱德想他应该在工作,于是她也不管他了,管自己继续整理年少的杂物,翻看日记,她还把有趣的日记拍下来发给季归浙,把为他准备过的生日礼物拍下来发给他看。

    朱德有篇日记全是在“骂”季归浙的,可能就是那段时间季归浙老对她忽冷忽热,在食堂看到她都视而不见,朱德说她自己以后也都不要理季归浙了。但隔天日记她又写原谅他的话。

    “游戏机还不知道能不能用啊?这可是全新的。”朱德问季归浙。发送完信息,她就开始自己弄游戏机,给游戏机充上电,竟然还能打开。

    “还可以玩的,今年生日送给你。”朱德很高兴说道。

    朱德爸爸在门口听到朱德大晚上还在搬搬抬抬,他敲了门,开门进去发现朱德弄得地上一地凌乱,东西一堆一堆的。

    “你在干嘛呢?”朱德爸爸问道。

    朱德笑说道:“把东西按年份分类啊,都是我以前的东西。”

    “怎么忽然想到整理东西了?”朱德爸爸问道。

    朱德笑嘻嘻说就是忽然想整理了。

    朱德爸爸笑了笑,打知道朱德交男朋友后,爸爸就变得有点小沉默,不再像以前那么思维活络打趣女儿不遗余力了,他站了会,问朱德道:“你那个男朋友,真会从德国回来吗?”好像是思量很久说出了这句话。

    朱德点头,说道:“对啊,他答应过我的。”

    朱德爸爸没有再说什么,他心里是想说年轻男人的话不可信,他怕女儿太天真,想来想去,朱德爸爸表态说道:“他如果不回来,我可不同意你嫁去德国。”

    朱德哈哈笑,她说道:“我真要嫁,你哪里还拦得住啊?”

    朱德爸爸觉得受到了重击,他默默走了。

    “哎呦,爸,你的样子很好笑哎!”朱德看到爸爸落寞的背影忍不住笑说道。

    朱德爸爸没有回答,他觉得真的有点心酸,他觉得一切发生的太快了,昨天朱德还是个小女孩,今天就是个有思想的女人了,他这个做父亲的就不能太靠近她教导她了。

    朱德爸爸回到房间独自坐着,朱德妈妈躺在床上看电视察觉到他的情绪问他怎么了,爸爸喃喃说道:“她竟然说她想嫁人了,我们都还没有见过她的男朋友。”

    朱德妈妈轻笑,她坐起来轻轻拍了拍朱德爸爸的肩头,安慰他。

    季归浙在完成他在德国公司的最后一个并购策划案,他有一堆的报表要看,手机静悄悄亮了几次屏幕,他都没有注意到。

    这几年季归浙和他父亲的关系只能说是同事或者普通朋友,他除了和母亲不亲,和父亲也不亲。他父亲五年前得了胃癌,一直在接受治疗,于父亲而言,儿子季归浙是继承人,他再婚后一直没有孩子,忽然一生就看到尽头了,父亲才觉得有些遗憾。

    季振恒希望季归浙不要回国,当时季归浙和他说这件事情的时候,他躺在病床上和季归浙说他这一辈子的心血,说他的企业。

    “如果你要回国,我只能让别人接手,你可以在中国一个分公司做一个负责人,但东西都不是你的了。”季振恒说道。

    对此,季归浙沉默良久,伸手握了握父亲搁在被面的手。

    “eric不是好对付的,你就这么放弃,以后迟早公司都没有你的立足之地。”季振恒说道。

    eric是他的德国合伙人,有野心有态度也有优势。

    “你不用担心我,你只是很担心你自己的那部分公司会被eric吞并。”季归浙收回手缓缓插入口袋,他说道。

    “我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