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道:“你想他们吗?”
朱德笑了笑,她侧了侧脑袋,头依着季归浙的脑袋。
“我们有空去看他们。”季归浙说道。
朱德说好,她转过身看着季归浙,她想了想说道:“我还收到一封信,是alison写给我的。”
“alison说什么?”季归浙问道。
“alison说她和赵安打算结婚了,他们要留在德国,他们两个都在为这件事准备。”朱德说道。
“恭喜他们。”季归浙笑说道。
“alison很希望你能回去,她也希望我去德国。”朱德继续笑说道。
“那你想去吗?”季归浙问朱德。
朱德没有马上回答,她这段时间和孔小玲写过一两封信,孔小玲现在是明白朱德和季归浙的事情了,她觉得两人的感情是难得的,但季归浙的决定是草率了。
孔小玲说总公司近两个月人事变动挺大的,原本高层的几个中国经理都被以各种方式或调或谴,她说季振恒生病住院,没有精力管公司的事,而季归浙这么一走,她说eric在公司独大是迟早的事。孔小玲说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朱德觉得自己很后知后觉,但她知道这也是还来得及的事情,她心里也有了决定,她伸手握住季归浙的手,说道:“学长,你去哪我就去哪,我之前说不能留在德国,那是当时的想法,现在我可以的。我没有以前那么心慌,我现在对写歌都不怎么着急了。”
季归浙听着抬手把朱德揽抱过来,他吻了吻她的额头,他说道:“朱德,你信我吗?”
朱德抬起头不知道为什么季归浙从这个话题问出这句话。
“我回来是因为你,也不仅仅是因为你。”季归浙说道。他开始和朱德说他的规划和想法。
“我不是不发展公司,总公司不愿意,我也在等机会。这个机会不是我回总公司就能等到的,德国于我而言毕竟是外地,我想要有主动权,就要在中国等机遇。”季归浙说道。
“风险大吗?”朱德问道。
“大,或许我会一败涂地,如果不成功坚持不下去,我不仅会彻底失去回总公司的机会,在这个公司也待不下去,连同我爸的股权一起输掉,还会负债累累。”季归浙说道,他的语气很平淡,眼神却很亮,他望着朱德。
“我相信你,学长。”朱德听完回到了他方才的问题,回答道。
季归浙笑了,他早知道这个答案,听到还是觉得有力量。
两人又说了会话,季归浙想起上次朱德说的动画电影便问她要不要看。
朱德说好,季归浙便去网上找资源。两人就围着朱德电脑的小屏幕看电影。
朱德已经看过电影,她从后环抱着季归浙的腰靠在他宽阔的背上听声音。朱德最近经常会来季归浙家里,他有时也会去她家,他们在交往,此刻朱德想说:“学长,我们同居吧。”
“嗯。”季归浙应了声,摸了摸朱德缠在他腰上的手。
朱德把头探过去确认他是不是在笑,看到他嘴角的确是噙着笑之后,她又靠了回去。
电影一直在放,汤婆婆和她的宝宝出来的时候,朱德开始发笑,季归浙问道:“你说我像这个巨婴?”
“是啊,你和他一样任性,想干嘛就干嘛。”朱德笑说道。
“因为我背后也有个汤婆婆。”季归浙说道。
朱德笑了声,她紧了紧抱着季归浙的手说道:“学长,不论你做什么决定,要走什么样的路,我都相信你。”
“为什么那么相信我?”季归浙问道。
“那年你输了比赛举起球拍的那一个瞬间,我觉得你就是人生的勇气,你让我知道不管怎么样的人生都是会有转机的。”朱德说道。
“谢谢你,朱德,谢谢你没有说是因为你爱我才相信我。”季归浙徐徐笑说道。
“我还相信,你做的决定看似草率,但不会只是为了你自己,也不会只是为了我们。”朱德说道。
“嗯。”季归浙应声,他继续看着电影,手是紧紧握住了朱德的手,兰伯特那封给他建议同样让他回总公司的信不再那么严重了。
“学长,我们去德国的时候,你还要记得带我去看看你爸爸。”朱德小声说道,刚才季归浙说起他爸爸生病总是一句带过,不想多提。
季归浙应了一声。
朱德笑了笑,依旧靠着,她不是完全没有担忧,只是有季归浙在她不怕而已。
黄荔茵有时候也不太怕,她这一周提早了一天去找张易庐,没有通知雷奥,她站在张易庐的家门口,她抬头望着门牌号,深呼吸一口气,她抬起手按了门铃。
开门的依旧是张易庐家里的保姆,她看到黄荔茵很高兴招呼说黄小姐。
黄荔茵微微笑了笑,很自然准备往里走,保姆却没有马上让,她说道:“黄小姐,你今天来早了一天,张先生不在家,他去医院了。”
“什么事?张先生他怎么了?”黄荔茵闻言焦急问道。
“别紧张,黄小姐,是例行检查而已。”保姆笑说道,“黄小姐,你是要进来等还是过会再来?”
而黄荔茵的回答是:“哪家医院?我去找他。”
黄荔茵去到医院,她也没有如愿见到张易庐,因为张易庐在睡觉,而他妈妈看到黄荔茵只说谢谢她经常来看张易庐,说要是没有什么事就请黄荔茵先回去。她对她不冷不热依旧是不喜欢。
黄荔茵和张易庐的妈妈不尴不尬,没有交谈地大概站了有一个小时,张易庐还没有醒,黄荔茵在张易庐妈妈第五次暗示她可以先离开的时候,她从包里掏出了一个光盘递给张易庐的妈妈,她说道:“阿姨,请你转交给易庐学长,我明天再来。”
张易庐的妈妈接过光盘应了声,她见光盘上什么都没有,只是一个白色透明的盒子装着,她问道:“是什么?”
“越剧,梁山伯与祝英台的选段,十八相送。”黄荔茵说道。
张易庐的妈妈不禁有些意外。
黄荔茵在这个时候笑了笑,她转身走了。黄荔茵想起了季归浙的外婆,那段和阿婆在一起的时光是黄荔茵觉得最幸福的时光,她觉得自己有一个家了,有人很关心她,心疼她,而她也有了关心家人的感受。有一次阿婆问黄荔茵长大要嫁给什么样的人,黄荔茵说不知道。阿婆就在嘀嘀咕咕说以后有喜欢的人得给他听十八相送,在阿婆眼里这选段是表白神曲。
只是,黄荔茵在想张易庐明白不明白,又怕他明白假装不明白。
☆、你不要那么说他
六月来临的时候,季归浙变的有点忙,他有很多应酬,有时候在酒桌上,有时候在某一个喝茶的山庄,某一个球场,可能什么都没有聊,就是和某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