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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摇了摇头:“要不是家里有事,我也不想回国……”顿了一下,似是回忆起当年三人的情形,慕容昭苦笑:“回去之后…我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我姨丈。”

    非誉是慕容兄妹的表兄弟,从小一起长大,也正是因为如此,慕容昭很是看重这个表弟,而慕容月当年还小,根本就无法体会这份感情。

    知道慕容昭所指的是什么,凤非昔面色冷淡了下来,那人温暖的笑容,似乎在昨天还在对自己展现。

    慕容月知道两人都想起了自己那位已故的表哥,当下打断他们的回忆:“我们可是要往前看的呢,这么多年过去了,誉哥哥肯定希望我们过得更好,别想了,无论是爱情还是亲情,将来的路上都还等着呢。”

    慕容昭一听,便笑了:“会说出这些话来,月儿终究是长大了啊。”

    凤非昔也笑了,三人的杯子再次碰在了一起。

    三人在后花园喝酒的时候,际古桦就在自己的房间里面坐着。

    手中茶端得平稳却没有喝下去,她想着这个风华绝代的君主,想着慕容兄妹的身份,想着他们之间的关系,同样,也想着初见朱雀君主时她眉间的一抹哀愁。

    月儿所说的誉哥哥…就是当年朱雀君主的王夫吧?只听说王夫当年病逝,王夫的位置就一直空置着,立的侍君,似乎都是为了朝中平衡罢。

    思绪转了一圈又一圈,际古桦第一次执意的思索,直到额头两侧突突的跳了起来,她无奈的放下杯子。

    起身,走到窗边,外面的景色都笼罩了一层月纱。

    离开青龙国,然后被劫到这里来,也有将近十天的时间了,迎来了朱雀君主,便意味这在这简单的生活即将结束。

    慕容兄妹,在这一别之后,不知何时能见面。

    “你们两个这么快就倒了!哎,无聊!”

    慕容月的声音在后花园处传了出来,际古桦听罢走出了房间。

    走进后花园,便闻到了浓郁的酒香,石桌旁边,慕容昭和凤非昔都醉倒了,只有慕容月还豪气万千的举着酒坛把里面仅存的酒倒进嘴里。

    见到际古桦出来,慕容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酒刚好被我喝光了。”

    际古桦轻笑摇头,走过去,结果被慕容月一勾,勾住了脖子:“为了补偿你…我决定告诉你…这天下第一美酒,在四国里还有一坛,就埋在朱雀国王宫的…御花园的第九棵柳树底下。”

    际古桦笑了,问:“为什么是第九棵柳树下面?”

    “恩?貌似因为我当年十三岁…”慕容月明显也有些醉了。

    “十三和九有关系么?”际古桦把她按坐在石凳上。

    “噢…好像没有。”

    际古桦被这可爱的丫头给逗笑了,纤手一推她的头:“我知道了,那现在还请慕容大小姐把你兄长给扶回房去。”

    慕容月不知道在呢哝些什么,站起来便扶着慕容昭,一路摇摇晃晃的回了房。

    目送他们离开,就只剩下朱雀君主了。

    冷媚,孤傲,难以近人,朝中威信极大,才华满溢却极其神秘。

    种种光环铸造的这个女子,竟然放任自己在一个小山庄里喝醉。

    际古桦看到凤非昔的醉颜,眉宇间紧锁着忧郁,颇具英气的长眉此刻却柔顺而压抑,际古桦沉默了片刻,然后叹息一声。

    把凤非昔扶起,也不知道该把她带到哪一间房间去,际古桦只能把她带回自己的房间。

    凤非昔身上有种非常特别的香味,掺和着酒气涌进际古桦的鼻腔,微微陶醉。

    凤非昔此刻却微微醒了,隐隐感觉到有人在掺扶自己,陌生的气息,是女子特有的香味。

    醉眼朦胧的睁开,才发现自己的头正搁在别人的肩上,猛然想站好,却无力的像是要倒下去。

    只听到那人温柔的哄着自己:“陛下,别乱动,我扶你去休息。”

    凤非昔心里有些愕然,努力再睁眼,想要看向那人,风吹过,微微掀起那人的面纱。

    面纱下,那人的朱唇浮现一个温柔笑靥。

    朱雀君主醉倒,而青龙公主却是在照顾她,这种事情,说出去估计都没人相信。

    褪去她的青色长卦,给她掖好被子,际古桦起身,坐在桌子边。

    月儿估计把慕容公子扶回房后也休息去了,自己作为客,断然没有随意进入别的房间的理由,可是和朱雀君主共寝却更没有理由,际古桦只能拿起本书,准备彻夜不眠。

    作为君主,哪怕昨夜里放纵自己失态,第二天却也恢复原先的模样。

    头痛欲裂,凤非昔撑着自己的头,声音低哑的道:“怜儿,侍寝。”

    本在打瞌睡的际古桦立刻被凤非昔的声音给唤醒了,愣了一下,旋即起身,带着笑意道:“陛下,怜儿不在这里。”

    凤非昔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征了征,而后才想起昨晚的事情,冷艳的脸庞浮现客气的笑容:“让公主见笑了。”

    “陛下言重了。”

    凤非昔这才想起一些问题,刚想问,际古桦便开口了:“昨晚月儿把慕容公子扶回房后就不见踪影了,古桦便擅自决定让陛下在这就寝,还请陛下恕罪。”

    际古桦虚行一礼,凤非昔道:“无碍,只是不知公主为何在此?”

    际古桦见她难得迷惑,便是轻笑了出来:“因为这是古桦的房间。”

    凤非昔愣了一下,稍觉错愕,想了想却也明白,抬头见她魅眼布满血丝,心里微微愧疚,道:“是孤打扰公主休息了。”

    说罢起身想要出去。

    际古桦莲步轻移,刚穿好靴子的凤非昔便发现她已经来到自己面前,错愕的问:“公主有什么事么?”

    际古桦笑得无奈,伸手牵起凤非昔的手,凤非昔脸色微变,顿时甩开了她的手。

    际古桦也不在意,拿起凤非昔的长卦,凤非昔顿时发现自己原来只着亵衣,而她是想要为自己穿衣。

    凤非昔此刻因为宿醉的原因,远没有往日的精明,只觉得有些恼怒自己的不设防,那边一手拿过她手中衣:“不劳烦公主了,孤自己来就好。”

    际古桦便垂下双手看她有些笨拙的穿衣,面纱下的笑容从未消失过。

    凤非昔只觉额头两侧突突的痛着,因为极少自己动手故动作显得很笨拙,似乎感觉到了际古桦在看着自己,更觉得分秒难耐。

    倘若自己不是在她房间,又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情?凤非昔穿好衣服之后,便直接想离开,这种感觉实在不讨喜。

    际古桦一见她就这样就想离开,更无奈了,伸手抓住她衣角,道:“陛下,还是让古桦来服侍您吧。”

    没有征得凤非昔同意,际古桦便已经把她拉到梳妆台前坐了下来。

    镜子里的自己,束好的头发已经凌乱,而刚才的自己还想着就这样出去,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