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不知梧侍君所言的民间之法,是为何法?”
刚从常侍君那里得知自己之前的药膳泄露出去了,此时又如何愿意再提,只是拱手说道:“此方恐有不便说出之处,还请勤王妃见谅,若是陛下亲临,小夫定会感激不尽。”
际古桦便点了点头,“臣妾知道了,话臣妾会向陛下道明,不过陛下会有何反应,便不是臣妾可知的了 。”
“小夫明白,多谢勤王妃出手相助,小夫没齿难忘,告辞。”
际古桦看着原先失魂落魄的梧侍君,转眼就因为自己愿意在陛下面前美言两句而变得意气风发了起来,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梧侍君果真是如同传言那般深爱着陛下啊。
“陛下,勤王妃在外求见。”
“此事若有变卦,尔等再向孤汇报,下去吧。”凤非昔道。
“是,陛下。”
待得手下臣子都出去了,凤非昔对怜儿说道:“让勤王妃进来。”
际古桦在外稍等片刻,就与吕青相等臣子擦肩而过,众人纷纷行礼,然后际古桦便进了这乾照宫。
“臣妾参见陛下。”际古桦恭敬的行礼。
“免,勤王妃有何要事?”凤非昔有些疲惫的撑着自己的额头,拇指轻轻揉着太阳穴。
际古桦见状微微蹙眉,陛下脸色确实不是很好,前几日见着尚未严重,没想到今日一见却成了这个样子。
际古桦隐晦的看了周遭的侍从宫女一眼,凤非昔便摆手道:“你们都出去。”
怜儿怔了怔,然后恭敬的应道:“是。”
待得众人都出去了,际古桦便走向了凤非昔。此举动有些冒犯,但是际古桦已经是越发的胆大了,凤非昔也懒得计较。
“陛下这几日可是难以入眠?”际古桦越过了凤案,来到凤非昔面前蹲下了身子。
“嗯,近日总有些浮躁,经常梦中惊醒。”凤非昔闭上眼睛,“偶尔会梦到朝中大小事,偶尔会梦到王母和启弟。”
际古桦伸手去拉凤非昔的手,凤非昔也顺着她的举动,睁开眼睛看着际古桦认真的为自己把脉,红唇微微勾起,慵懒而妩媚的问道:“孤这是得了什么病了?”
际古桦听罢嗔了凤非昔一眼,“陛下凤体圣安,又怎么会得病?这话可是不能乱说的啊,就算是陛下也不可以。”
凤非昔见她认真的模样,不禁甩袖靠在王座之上,半眯着眼睛问道:“那孤这是怎么了?”
“陛下思虑过重了。”际古桦收回了手,不过依旧是蹲在地上,“近日恐怕朝事繁重吧?再加上陛下已是长时间的劳累,所以身体才会吃不消。”
“嗯,今年漠北一带旱灾太过严重,百姓已流离失所,所种之物皆无收成,孤虽已调动粮草支撑,但也不是办法。”
“漠北?”际古桦并非朱雀之人,所以也不是很清楚朱雀土地的特性。
“嗯,漠北是朱雀国的北方,那里常年极少下雨,可用之水也只能勉强够用,若是老天不给面子,那么就会颗粒无收。”凤非昔睁开了眼睛,看着际古桦道:“去年至今为止,几乎没有下过雨,当初挖井固然是挖得很深,但是也勉强够人用而已,所以百姓们都是饿着肚子。”
“赈灾赈灾,若是光靠朝廷,恐怕也难以支撑吧?”这样的道理际古桦还是懂得的,“臣妾尚在青龙之时,若有灾情,父王总是一筹莫展,现在陛下失眠多梦,恐怕也是因此有关。”
“孤也不瞒你,若是支撑流民三五月时间断然没有问题,但是民以食为天,农以地为先,土地种不出东西来,他们无所事事之下,恐怕会变流民。”
际古桦陷入了沉思之中,干旱之地,颗粒无收,滴水未下,旱灾……
凤非昔没有听到际古桦的回答,便看了她一眼。却见际古桦神色如此认真,也不知道是想到什么去了,神色稍有柔和,不再管她,自己看起了奏折。
干旱,死亡,疾病,药物,医食,粮食。
际古桦总觉得自己似乎想起了什么,但是却又没有办法去捕捉脑海里的那个念头,只好苦苦思考。
干旱,食物。
际古桦突然想起来了,她猛然站起来,惊喜的叫道:“陛下!哎……”
原本想要说些什么的际古桦,却因为蹲久了腿麻,这一起身就没有了知觉,话还没说完,就朝凤非昔倒了下去。
凤非昔被际古桦这一声陛下吓了一跳,手中的笔顿了一顿,字就写歪了,余光看见际古桦的身影,连忙丢开了笔,把她接进了怀里。
温香暖玉满怀抱。
两人都怔住了,此时际古桦就像是投怀送抱的妃子一般躺在凤非昔怀中。她的脸慢慢的就红了起来。
际古桦的身体十分柔软,带着淡淡的馨香,似乎有安神的功效,原本头痛欲裂,此时似乎也舒缓了一些。凤非昔此时反倒是不愿意松手了,吸了一口气,道:“勤王妃用的是什么香袋?”
际古桦脸色绯红,心中大乱,明知不该,却是舍不得挣扎,声音似乎都有了一些颤抖,“这是臣妾自制的香囊,选用石昌蒲、山柰根茎、豆蔻等而成,因味道尚可,有安神功效,所以就戴在了身上。”
凤非昔便伸手把际古桦腰间的香袋取了下来,“便是此物?”
“是。”
凤非昔把它拿到鼻尖处闻了闻,开口道:“勤王妃可愿把它送给孤?”
际古桦怔了怔,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然后又有些羞赧,道:“此物是臣妾做所,做工粗糙,或陛下待臣妾再做一个……”
“不必了,就它吧。”说罢凤非昔把它捏在了手里,对着怀中的际古桦妩媚一笑,“我喜欢。”
陛下说……喜欢自己做的香囊吗?
际古桦怔怔的看向凤非昔,那种不可控制的心跳,突然又出现了。
第64章 第□□章:情不自禁
凤非昔把香囊给收了起来,便见际古桦似乎有些走神,她低下头,细长的眉毛微微上挑,“勤王妃……在想什么?”
际古桦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还在凤非昔怀中,慌忙想要站起,只不过脚还有些发麻,她只好扶着凤案。
“蹲久了吧?”凤非昔轻笑一声,稍微挪了挪位置,“坐下来罢。”
王座当然是宽敞的,坐下两个身影偏瘦的女子,自然是绰绰有余。但是这是王座,除了君主恐怕无人敢坐。
际古桦虽然在凤非昔面前越来越胆大,但是却不会做出这种事来,慌忙拒绝,“臣妾不敢。”
“孤让你坐,你便坐。”凤非昔直接搂住际古桦的腰肢,把她往王座上一拉,际古桦便坐了下来。
际古桦的心开始了紊乱,凤非昔却不受影响,问道:“适才勤王妃是想到了什么?”
提起了正事,际古桦也把心底的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