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突然开口了。
凤觅夜眼皮一跳,心中浮现剧烈的不安。然后便听得宗正说道:“我朝历来王爷及冠受封之后,该派往封地,远离王城,陛下念及手足之情,臣等自愧不如,然此与祖训却有不符之处,臣等认为祖训不可丢,还请陛下明察啊。”
凤觅夜脸色顿时大变,他死死的盯着宗正,恨不得上前撕了他。他当然知道这一定是凤非昔的主意,原来她说的奖赏是在这里。凤觅夜已经在王城住了将近四十年,若是遵循祖训,早就该搬出去了,可是为什么到了今时今日才说?这无非就是凤非昔出手了。
凤非昔露出为难的神色,看向凤觅夜,见着他的模样,眸子里闪过一丝失落,便又听得罗纱附言道:“陛下,宗正大人说得有道理啊。”
“是啊,是该派往封地了。”
凤非昔便问道:“孤虽知祖训不能丢,但此事关系重大,孤还需多加考虑一下。”
“陛下仁慈,但是陛下忘了杰王之事了吗?”一名武将速来耿直,上次杰王之事他十分后怕,忍不住当场就提了出来,“祖训如此,陛下不可忘记啊!”
然而这名武将的潜台词就是,为什么会有有这样的祖训,不外乎就是怕□□?再加上出了杰王一事,难道还不怕吗?
凤觅夜脸色更黑了,但是还是跪了下来,“陛下明鉴,臣绝没有不臣之心。”凤觅夜恨死了那个出言的武将,但是此时为了证明自己无心王位,也只能开口说道:“祖训确实要遵循,求陛下赐予臣封地,臣即日便上任。”
凤非昔等的就是凤觅夜这句话,她面露犹豫,道:“这……既然安王无心留在朝堂,孤便成全你罢,封地就在那东旗州如何?那里素有烟波浩荡、楚天开阔之称,孤甚是喜欢。”
烟波浩荡、楚天开阔。
那其实不过是荒芜之地,寸草不生!
但是凤非昔都说了很是喜欢,难道凤觅夜还能说不喜欢吗?他只能把那口混着血的碎牙吞下肚子里。
“臣亦喜欢,谢陛下。”凤觅夜含恨叩谢。
凤非昔不免露出高兴的神色,抚掌叫好,“好好好,既然安王也喜欢,那便这样定了。”
凤觅夜派往封地之事就这样敲定了下来,凤觅夜本就损失了不少人马,更是因为这突然的派离而动摇了他党派的决心,朝中突然觉得有些诡异。
凤非昔犹如不知,又就别的事情做了一番讨论,便听得宗正道:“启禀陛下,那自称麒麟国人的队伍今日已到王城,怕是这两日会求见陛下。”
凤非昔微微挑眉,“他们终于到了。”
麒麟国人确实已经到了王城之中,只不过因为舟车劳顿,不宜面圣,故而还没有行动。
麒麟国为首之人是为一女子,此女子身材高挑,容貌十分俊美却又带着一丝英气,光是站在那里,就觉得她那人容光焕发,神采飞扬,却是难得一见的英气盎然的巾帼之辈。
她名为墨不规,麒麟长公主,更是麒麟国的宁亲王,身份尊贵,在麒麟国素来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之态。
墨不规到了王城直接就买下了相邻的好几个院子,沐浴更衣之后这才派人把拜帖投去了罗纱府中。
罗纱接到拜帖之时还有些诧异,一般而言,这拜帖应该送往凤觅夜府中才是。毕竟凤觅夜才是王亲国戚,罗纱想了想,却想到这麒麟之人应该是想到了凤台贤之事,这是避嫌。
麒麟国人也算是十分端正的态度,罗纱拿着拜帖,道:“我要进宫一趟。”
罗纱进宫把墨不规之事道与凤非昔知,凤非昔听罢微微勾唇,道:“既然她已经投了拜帖,爱卿好好接待便是。说来,孤也好久没到爱卿府上一坐了。”
罗纱一怔,微微蹙眉,“陛下,此事怕有不妥吧?”
“有何不妥?”凤非昔慵懒的斜眼看着罗纱,“孤对这位宁亲王很有兴趣,总该见上一见,确认一下身份才好。”
罗纱也知凤非昔决定的事情,别人亦无法改变,只好拱手问道:“陛下能圣临寒舍自然蓬荜生辉,微臣求之不得。只是陛下是要摆驾亦或是微服?”
“孤自会换男装前往,摆驾若是被那些文官知道,又要说孤胡来了。”凤非昔摆了摆手。
罗纱默默颔首,今晚得让府中之人严谨以待才行,莫要冲突了陛下。
丞相府因罗纱透露晚上有贵人来临,自然是忙成了一团。而王宫之中,凤非昔悠然的倚在矮榻之上,听际古桦在弹琴。
际古桦一曲落罢,凤非昔便开口道:“今晚孤要出宫去丞相府。”
“丞相府?”际古桦有些疑惑,“陛下去丞相府作甚?”
“那麒麟国宁亲王向罗丞相投递了拜帖,孤想见一下这个宁亲王,若是真麒麟国人,孤也要准备一下盛宴。天下都知这支来自麒麟的队伍,总不能漠视罢。”
际古桦微微颔首,“此事虽说假的可能性不高,但是陛下也要多加注意,带多几个暗卫去吧。” “孤知道。”凤非昔朝际古桦招手,际古桦起身走向凤非昔。凤非昔便一把抱住了际古桦,把她往自己怀里拉,亲昵的用下巴蹭着她的发,“桦儿也多日未曾回王府了,要不今日便虽孤一起出宫?”
际古桦眼神一亮,含笑点头,“我一个人在宫难免会觉得有些无聊,陛下,不然就让我把小青接进宫中吧?”
“青龙威胁小青之事虽然已经解决,但是小青一个人在王府之中确实有些危险。”凤非昔对于小青还是颇有好感的,是个忠心护主的丫头,“此事你安排便是了。”
“谢陛下。”际古桦笑得眉眼里满带笑意,她搂住凤非昔的脖子,凑上去亲吻着自己心爱之人,“微臣感激不尽,只能以身相许了。”
凤非昔哑然失笑,自然不客气的加深了这个吻。
原本只是想亲昵的黏糊,却吻着吻着有些失了火。
说起来凤非昔自己都有些诧异——她这些年来一直“守身如玉”,但是自从上次和际古桦有了鱼水之欢之后,就仿佛变成了好色之徒。见着际古桦便想搂抱,一抱上又情不自禁的亲吻,到最后就变成了一发不可收拾。
凤非昔自身是如此,际古桦自身也是如此。两人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一旦碰在一起就像是干柴碰到了烈火,只消片刻就能把理智消失殆尽。
就像是此次,两人就在这矮榻之上衣衫尽褪,际古桦在上,凤非昔在下,却是凤非昔占据了主动权。
际古桦羞涩不已,浑身无力的趴在凤非昔身上,忍不住一边娇喘一边说道:“陛……陛下……要在……啊……在这吗……”
“虽说是床弟之事,但是却也不是非要在床上,桦儿不觉得别有一番滋味吗?”凤非昔一手摩擦着她那纤细光滑的腰,一手在她身下胡作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