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肯定会在一起。”
“为什么?”
“直觉。”姐姐又笑了一下,突然暧昧地凑近我:“不过,把你交给零君,我很放心。”
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总觉得姐姐在把我交给零君时下了很大的决心,这才决定把养了很久的仓鼠拱手送人。
在此之前,姐姐曾经找过零君,问他:“你是不是喜欢她?”
零君愣了一会儿,狡辩:“嗯,没有。”
“别说谎,我都看出来了。”
零君一声不吭。
姐姐又笑了一声,补充:“你是个很上进的男孩子,又聪明。把她交给你,我也放心。”
而补习班的意大利人校长也知道了我和零君恋爱的消息,她惊呼一声,说:“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零君干咳一声,尴尬了。
据说零君是校长最喜欢的男孩子,而我是她最喜欢的女孩子。按照中国人的话说,这就是金童玉女,注定在一起的一对。
【156】
说一个有点玄学的事情,零君小学的时候和父母去庙里上香,突然有一个算命的老先生把他拽住,“我不收你钱,我给你算一卦。”
零君吓了一跳,拒绝:“不用了。”
老先生很坚持,说:“别拒绝,我一定要给你算。”
零君无法,只能听他说了。
老先生说:“以后你在xx岁的时候,会遇到一个对于你来说很重要的人,是你的贵人。在此之后,你的生活会很美满,学业和事业都很好。”
结果在那一年,零君真的遇到了我。
不过,为什么他把贵人强制拉来当媳妇了?!
【157】
零君最近肠胃不好,上吐下泻,又加上重感冒,就在家里卧床两天。
我也去他家陪他,虽然我能做的事情不多,就是在被子里看看电视,由着因生病而变得异常粘人的零君抱住我的大腿睡觉。
只有在生病的时候,这个男人才会露出这样异常柔软的一面。
我心疼地问他:“头还烫吗?”
零君很虚弱,轻咳两声,回答:“还有点烫。”
“哦。”我把冻僵的两只手纷纷搭在他头上取暖,或许是目的太明显,我又不自觉喟叹了一声——“好暖和”,导致我遭到了零君的暴击。
我委屈,想哭。
等到他昏昏沉沉睡到下午,终于想到了隔天还有课,就披衣起身学习,留给我一个孤孑的背影。
零君有一个怪脾气,一旦开始学习了,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理。他可以完完全全沉迷学习,无法自拔,连分一秒钟给手机的时间都没有。
我喊了两声,见他不理我。心里狠狠骂道:“见异思迁”的男人,有了学习就忘了我了!
零君突然回头,冷漠地回答我:“女孩子都是男人事业路上的阻碍。”
“哦。”想来我也没妲己那样倾国倾城的美貌,可以勾得君王不早朝。
【158】
之前刚出国,没有语言基础,我在意大利复读了一年初中。但他们的学科知识和国内相差很大,我那时候很颓废,很多东西都全部送还给老师了,几乎门门都挂科。
零君得知了这个情况,作为我朋友,不能袖手旁观。其实更多的可能应该是恨铁不成钢,觉得我居然败给意大利人,真是太丢人了。
于是,他会让我每天下午提前一个小时来补习班,先给我补其他功课,之后再照常上意语辅导课。
犹记得那是夏日炎炎,白天在学校上完课,本就困倦了,下午还要听零君絮絮叨叨的解说,没一会儿就分神,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看。
零君很生气,觉得自己鸡同鸭讲,严厉地说:“专心一点!”
“哦。”我很快回过神来,正襟危坐。
可没一会儿,我嗅着他身上特有的肥皂味,又昏昏欲睡了。据我所知,零君的衣服都是他手洗的,清爽的肥皂味混合上阳光特有的干燥气息,总给人一种独特的嗅觉享受,至少我个人非常喜欢。
当然,沉迷香味的后果就是……我又被骂了一顿。
【159】
刚出国的时候,我父母工作不稳定。
那时候,我面临着可能搬家转校的危机。在意大利转校几乎是家常便饭,就连意大利人只要觉得所在的学校不好,就会毫不犹豫转校去另外一个地方,毕竟他们镇与镇之间都有便捷的巴士和火车,还有许多大学生会早上乘坐一个小时的火车赶往大学,又在下午坐车匆匆回家。
我心情烦闷,和零君虽然只是朋友关系,但也建立了深厚的友谊。所以临近分别,很是不舍。
上课前,我和零君说:“或许我要搬家了。”
零君的笔锋一顿,低声问我:“去哪里?”
“离这里,开车要两个小时,总之是很远很远的地方。”
我很沮丧,零君也一声不吭。
片刻后,他拿起圆珠笔,一次又一次在纸上画着潦草的图案,似乎在宣泄内心的烦闷。
傍晚时分,补习学校外头下起了瓢泼大雨。
天气不好,我的心情也一直阴沉。要坐校车回家之际,零君突然走到我身边,伸出手,盖在我的发顶——他笑了一下,肆意揉了揉我的头,来了个摸头杀。
当然,最后也是走运。我父母不打算搬家,我也不必离开零君了。
我问零君:“如果我真的搬家了怎么办?”
“意大利总共就这么一点点大,再远我都会去看看你的。”
“那你会和我谈恋爱吗?”
“如果你愿意,我还会和你谈的,因为我很难喜欢上一个人,”零君顿了顿,反问我,“你以为喜欢上一个人很容易吗?你可是我好不容易才看上的女孩子。”
我一知半解地点点头,内心:好像还真的挺容易的?
【160】
想起很久以前,零君妈妈在圣诞晚餐时偷偷摸摸看了我以后,和零君私底下讨论:“小姑娘会不会有点矮?”
零君不算高,不过和我还是相差18厘米左右,看起来就只到他的胸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