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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计大*奶走时候可是给维贞留下了一大笔银子。虽说不知道多少,可反震不少就是了。这才堪堪几个月,难道就已然告罄了不成?可贞再是不信。

    毕竟,现如今这庄子上,顾家、计家拢共也就一百人不到,主子们都孝期,衣食都简单到不能再简单了,而且庄子上就基本上能自给自足。至于月例,主子们是一月二两。管事们有多有少,可撑破头也就一两出头样子。丫头仆妇们俱是五钱银子一个月。如此算下来,一年不过就是四五百两就足够了。又不用人情往来、陈列摆设,计氏丧事也早已了了,怎么就不够花了呢?

    哦,对了,婚嫁病丧。计氏丧事是了了,可这些日子以来,生病人可不少,从开始朱氏,到隋嬷嬷、谈氏母子,哪个花得钱少了?尤其是隋嬷嬷并谈氏母子,延医虽不花钱,因着那老大夫就是常年计家坐馆老人,可用药却着实是不菲。

    再听维贞说到后,可贞才恍然大悟,大支出自己还没有料到,竟是书籍笔墨纸砚。这倒确实是不菲。可听到维贞说,这几个月光这方面花销就用了五六百两时候,还是有些被吓到,也委实有些不好意思。

    维贞见好几人面上都是讪讪,自己倒是松了一口气,又说出了自己意思。

    可贞听得认真,缩减月例倒是没什么,本来可贞也就没有什么花钱地方,如此一来,顶多是少了一个攒钱途径,可贞这个钱罐子虽然有些小郁闷,不过也就一霎霎功夫,就抛诸脑后了。可是再听到后头,可贞心里就有些不得劲了,靠做针黹补贴收入?

    这主意,也不知道是谁出!

    要知道,这已然是要入秋节气了。这庄子上各色农林渔牧副也都渐渐要收成了,前两天还听秦嬷嬷说今年花朝节那天是大晴天,今年必是大年,各项收益指定是不会差。

    待了几个月,可贞也大概知道这庄子大到了什么田地,而且涉及全面,凡是可贞能想到,这儿都有。而且这宿豫位于江苏,可是鱼米之乡,历年来出息都是很可观,肯定是足够顾家上上下下这么多人支出,要不计家老夫人也不会千挑万选选中这里了。顶了天到收获也就半个月不到光景了,难不成连着半个月也撑不下去了吗?可贞不相信。

    显然,和可贞抱有相同想法不止可贞一人。秦嬷嬷闻得此话,面上焦急不已,忙问已是到什么地步了。

    维贞见秦嬷嬷如此,倒又有些不好意思了。忙说明了并不是就是入不敷出了,只是为了以后扩建宅子、增加下人等等等等,势必是要开源节流。

    众人这才放下心来。

    可贞想了想,这倒是真。毕竟他们家是有八个姑娘小子,计家能给一个庄子能给两个庄子,还能给八个庄子吗?节俭些是应该,开源节流是非常有必要。

    可是管如此,可贞还是总觉着哪里不得劲。

    再说了,真以为针线活计是这么好做这么好卖吗?

    可贞现水平还只能做些简单如手帕、针线荷包、烟荷包、扇袋、扳指袋、手帕袋之类小件刺绣配饰。林氏虽善绣,可因着缺这少那,目前为止也只绣过两副小巧桌屏而已。别看这都是些小件东西,可从形式、纹样、绣工到配线、布色,那心血情感那是海了去了,都是精心再精心才能成。

    可是,一方绣花手帕才多少钱?可贞早已是打听过。像可贞用这种五钱银子一匹中等绢布绣帕子,就算顶好顶好手艺,一方帕子七分银子也就到了头了,一般也就五六分样子。再算算成本,八九寸尺把见方一方帕子,再加上各色丝线,成本已是要四分多银子了,可怜见,真真是血汗钱。

    而且,这样帕子,一月又能绣上几方?真是不容易。

    可是,算了,还是先做好自己吧!

    来了这大半年,虽说遭了罪,可现如今到底也过上了安生日子了。白吃白喝了这么久,做些活计赚些钱补贴家用也是应该。就算交房租交饭钱也是要交不是。

    可是,这还没过几天,朱氏就率先发难了。

    凤梨话:姐妹们,我又感冒了,我爸说是追小偷跑出去冻,我觉着我是吓。

    虽说有惊无险吧,可精神上实是遭大罪了。不光是我,我们一家子貌似都提早步入老年痴呆了,昨晚睡个觉,一会儿我起来看看门窗有没有关上,一会儿老爸起来,再过会我老妈又起来了。连小姑娘睡床上都知道问我钱包有没有收好,真是哭笑不得。

    还有我一个老同学,看了我qq签名说了我一通。说是听到家里有小偷,千万别出声,让他偷了赶紧走,保命要紧。后来又说我家收拾太干净了,不好,得留点钱显眼位置,说是贼不走空,当心他狠了心恶作剧报复。我鸟都没鸟他,什么玩意儿,还男人,还警察,屁。靠你这种人保护,我还不如多买几根防狼棒。

    令:谢谢姐妹们安慰哈,太给力了,么么大家!

    第四十四章 各人有各解

    第四十四章 各人有各解

    朱氏明面上倒是没有说什么做什么,只是带着仪贞於贞放慢了做针黹速度。不过背地里,却是找上了林氏。

    这日,可贞因着屋里光线不好,便去了林氏里屋写大字,只听得朱氏向林氏窃窃道:“……我倒是不信了,家里何曾就到了这个地步了?”

    又给林氏算了一笔账,大到庄子上各色农林牧副出息,小到厨房里盐巴用度都给balabala算了个门清,“……怎么就不够了?这话若是传出去,计家该怎么想?老爷面子也该丢光了……”

    听得身罗汉床上写着大字,可一颗心早飞到林氏朱氏身边可贞心理压力巨大,看着朱氏眼睛也越来越亮,自己该学实太多太多了。

    可朱氏显然还没说完,啜了口水又道:“我就不信了,难不成就正好缺了我们熬灯费蜡做针线活计这么百八十两了?”

    这些日子以来,朱氏和林氏关系倒比以前好了许多,常会一起说说话了,不过都是些无关紧要事儿,像这么正儿八经严词厉色抱怨起家里事儿来,倒还是头一遭。

    林氏咬断绣线,随口吐了口绒唾脚踏上小唾盂里,又起身给朱氏茶盅了添了半盏水,不咸不淡说了两句话。

    朱氏倒是不乎林氏说什么,只喝了口水继续说道:“再说了,哪里就能收入百八十两银子?我满眼瞧着,听了那话,立马巴巴地做活计也不过就我们五人罢了。三姑娘不得空;大姨娘并四姑娘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