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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大认识人说这些,可贞还真是有些别扭。

    不过幸好,很这些人就又转会了之前话题了。

    夸可贞会生养,夸晏哥儿长好,夸小九规矩好。

    尤其是两个孩子,被众人夸了又夸,又把小九抓周抓了湖笔事儿拿出来夸耀。

    “到底是家学渊源,姐儿以后有曾外祖父亲自教导,我看你们家这门槛可得赶紧修缮加固了。”

    “可不是这话,还有我们晏哥儿,父子双进士,那是不是稳稳。”

    “错啦,错啦,依着二少奶奶这福气,五子登科也是有。”

    ……

    好话谁都爱听,可这些话儿可贞实是越听越惊悚。

    等到洗三礼过后,石妈妈过来告诉可贞,除了自家人都是八分重金锞子外。也有好几家人家是丢金锞子,剩下银锞子基本上也都是二钱。

    可贞微微惊讶,又赶紧让柳月记录了下来,以后也好按着这个回礼。

    这洗三礼不比满月礼,添盆锞子可都是归了稳婆。因此基本上除了自家人外,其他人顶了天了也只是银锞子,也有人家是喜欢添制铜钱。还有枣子、桂圆、栗子、花生等等干果,因着寓意好,茶盘里也是不少。

    小九满月那回就是如此,可晏哥儿这回都是金银锞子。这些人用意,可贞还是明白。

    这朝堂上左文右武,由此衍生。也就是公侯世家和书香门第了。

    公侯世家么,基本上都是祖上立了大功劳,军功起家,被天家封了个公侯伯子男。这样人家,大多数都有同袍之谊举荐之功。彼此相互之间都是有密切联系。再靠着女子联姻,慢慢,这个集团就形成了。

    而书香门第,则是像苏家一样,祖孙几代都靠读书科举挣出出身家族。这样家族,通过科举出仕。同窗、师座、同科,彼此之间也是关系密切。再加上相互联姻,这个势力网络也就连成了。

    而苏家同一个圈子里。差不多都是文官,倚仗就是家族男子努力读书奋发向上。

    这时候,一个有潜力书院,一个就业率高学院,一个对仕途有进益学院。自然就是他们首选了。

    旁学院,就是国子监。也不能保证能有百分百就业率不是,可这回莲湖书院可不就是百分百就业率。而且但凡莲湖书院出身学子官员,以后仕途上总是会相互照应提携。这枝枝蔓蔓下来,关系网可就不小了。虽然座也都是官宦人家,可这朝堂里助力人脉,谁会嫌少。

    只不过,想进莲湖书院念书也实不是一件容易事体。

    虽说只要人品好肯用功,不管是名门之家子弟还是布衣人家孩子,苏铎都会收。

    可到底,这六个字看着容易,又哪有这么简单。

    再加上,因为苏铎教育方式,也注定了莲湖是招收不了太多学子。

    莲湖书院都是因材施教,不管你学到什么地步,但凡进了书院,除了苏铎每日一次公开讲学,每旬一次讲会、问难、论辩,其他课程都是由教授因人而异,一对一单独指导。

    所以这学生数量是卡很紧,这都两年多了,读学生加上苏家兄弟几个,拢共也就六十人。而与此不成正比书院内教职工,教授、助教、直讲、监院、监事、书吏、司阍役、杂役,七七八八差不多都有四五十人。

    现,因为考中了八位进士,所以才空出了八个名额来。

    可正因为知道了莲湖书院教习模式,大家伙才觉着莲湖是正经书院,是有真材实料,是要和可贞白氏林氏众人搭上话。而苏铸苏越等人那边,也都写了信,请着帮忙介绍去面试。

    到了这时候,已经没人开口说要苏家人举荐了。众人也都看出来了,这幅光景,苏家人举荐谁好,一共可就八个名额。

    而且又知道但凡入院学生都是要苏铎亲自面试,所以便都想请苏家人帮忙安排早些面试。因为这时候,听说湖州府好些客栈都已是住满了。

    所以大家伙都紧张了起来,生怕八个名额还没轮到自家孩子就已是满了。

    徐家二奶奶听说了连连咂舌,“这竟是比考科举都难。”

    严家大奶奶掩嘴笑道:“进了莲湖书院,那就等于半条腿踩进了金銮殿了,比考科举都难,这才是正理!”

    于是乎,这也就导致晏哥儿满月礼比洗三礼隆重情况。

    别说苏铸、苏越兄弟三个、苏慎兄弟几个好友同窗同科了,就是略略有交情都不肯放过这个日子,都过来送礼贺喜。

    幸好苏怀远过来参加了晏哥儿满月礼,否则话,男客都没有人招待。

    谁都没想到满月礼会来这么多男客,毕竟苏家男丁不是外任官就是外念书,闲一个苏铸还书院里,这是大伙儿都知道。可事实上,还真来了五六桌男客,苏怀远赶鸭子上架派上了用场。

    初初听说苏怀远只是个举人时候,众人并没觉着怎么样。可随后听说是苏六元嫡嫡亲侄子后,疑惑疑惑,意动意动。总之,这气氛,还是很热络。

    可内院里,可贞这一天,受惊吓却着实不小。因为宴席上,竟有人半开玩笑和可贞提起了儿女亲事。

    管是半开玩笑说这话,还是吓得可贞心里咯噔一下,孩子亲事怎么可以决定这么草率?!

    缓了口气,笑着岔开了话题,又有徐家二奶奶帮着插科打诨,直到送走了满屋客人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不过这心里还是像揣了只小兔子似。

    得了空把这话儿告诉了林氏白氏,白氏连连安慰她。

    “你放心,虽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话,可这人心是飘渺不定,谁知以后会发生什么样事儿。老话说好,人有先天之命也有后天之运,三岁定终身也不能一概而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定下孩子亲事。再说了,你是孩子母亲,孩子事儿可以和你商量,却不能替你做主。只要你不情愿,这事儿就不成。”

    白氏不大好说是,经过苏慎一事后,苏家给孩子定亲势必是要小心再小心,是绝对不可能出现什么问题。

    可贞听了这话连连点头,林氏一旁却是听眼皮子直跳。

    等到了晚上,拉着可贞细细说,“听你姑祖母自然是不差,可三岁定终身还是很有道理。这个年纪孩子很容易受到父母亲近之人影响,你要趁这个机会好好言传身教,仔细教养孩子。”说着又拍了拍坐一边认认真真打着络子小九,“小九你教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