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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押解死囚赴刑时候才打开。出西门是古时处决死刑犯法定方位。

    仪门内通往大堂甬道上,还立有御制戒石。正面书“公生明”三个大字,据说是给老百姓看。阴面书“尔俸尔禄,民膏民脂。下民易虐,上天难欺”十六个大字,是给知县看。

    这十六个字是专门告诫地方官员不可贪污腐败、虐政害民“座右铭”,所以这块石碑也就叫做戒石。

    说起来,这块戒石也可以算上是天下衙门中镇宅之宝了。一千多年了,天家都不知道换了多少个姓儿了。衙门口一左一右蹲着那石狮子也不知道换了多少个规格形状了。可这块戒石模式和内容,却从未有过丝毫改变。

    若非要说有什么改变话,那就是两宋时期戒石,都立衙门内大堂中央。而元朝以后,则就移到了大门和二门之间甬道中央。到了本朝,又为它盖了个石亭,就叫做戒石亭。

    据苏慎说,坐大堂上只要一抬眼,视线就恰好与这戒石上头刻字相对,想装看不见都不成,可却不知道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敢贪墨受贿。

    可贞心下好笑,这县衙里专门用来警示标语器物海了去了。可心眼都已经被银子糊住了,眉毛下那俩窟窿还不就成了出气了么,哪里还能看到这些。@@##$l&&~*_*~&&l$##@@

    第三百四十二章 观望

    除了戒石外,大堂前东西两侧还各有科房数间。

    东侧依次为吏、户、礼及架阁库、库房、东仓房,西侧依次为兵、刑、工及承发房、招房、西仓房。

    三班六房,这是现如今州县胥吏总称。

    不过事实上,“六房”并不是六间房同义语,而且这州县衙门中也不只这六个办事机构。

    除开六房外,还有存放公文档案架阁库;负责登记收发文件、誊写状榜等事宜收发房;负责管理县属银钱出入库房,又称账房;专司知县审官司时原、被告应填之表格及口供笔录事宜招房;负责管理粮仓仓房等等。

    别说小九晏哥儿了,就是可贞也偷看目不转睛。再听着苏慎娓娓道来着这些科房职能,那就是津津有味了。

    可贞众人看着科房,与此同时,两侧科房里一众官吏们和闻讯赶来衙役们,也都凑一起打量着这逶迤而过车队。

    “瞧瞧,到底是大家子出身,竟这么多辆马车。” 数着那已经过去了二十多辆马车,有人摸着下巴啧啧有声道。

    “马车还罢了,你看那轱辘,这车上物什分量怕是不轻啊!”这个有眼力,观察入微,说不得是刑房典吏。

    “那是自然了,咱们老爷出身武功堂苏家嫡房,老太爷就是内阁行走阁老。太太又是癸丑科苏六元苏老爷唯一外孙女儿,听说出阁时候天家还赏了金玉如意,这场面自然是要。”说话之人语气里是说不出艳羡,到底熟读诗云共子曰,不如有个好阿爹!看来以后还是得多修炼修炼投胎本事儿了。

    这一句话落地,引得暗自围观众人都议论纷纷了起来。

    官上任,官要摸摸底下人底细这是必须。而当下属自然也要打听打听上司身份背景脾气秉性。以免官上任三把火就烧到了自己身上。

    但凡能衙门里混转,没有一个是傻,也没有消息不灵通。

    所以,很就闹明白了这任老爷出身。闹明白后,有人暗自警醒,有人却不大放心上。

    以前经历告诉他们,富不过三代,越是这样世家出身就越是棒槌,多少出身显贵老爷们连衙门里书吏都不如,只知道钱是好权是好。连师爷写好了帖子状纸都念不利索,一个个都是白字老爷还尤不自知,这样例子他们见过听说过那是海了去了。所以啊。一大半都是存了观望心思。

    不过自打苏慎来了之后,虽还未正式上任。可只走了一圈后,这衙门里上上下下一个个就都已是绷紧了皮了。

    还是那句老话,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虽说这任老爷来掖县时不声不响。并没有三里一迎五里一接,左一个“紫气东来”,右一个“兜青龙”。

    而且说起来,这老爷也实是年轻。可架不住人家这身边都是能人啊!从师爷到长随,一举手一投足一言语,滴水不漏水泼不进。一看就知道一水都是衙门里老资格了,说不得是比自己都精干。

    再看上头几个衙门里主官们没有一人像以往那般给老爷塞师爷塞长随要各项银子,也没有人一见面就先敲打两声。这还有什么不知道,都赶紧夹紧了尾巴做人了。

    到了现,眼看着苏慎交接上任,有条不紊。虽说还没有什么政绩,可也不像之前那个棒槌似一过来就嫌三嫌四要修衙。便是一些有心思。再不情愿也只得掐灭了,到底这脸面哪有小命来紧要。

    而等到知道知县太太也会跟着老爷上任后。所有人对这太太也好奇起来了。

    这老爷路子看起来不大好走啊,可走太太路子,那说不得是捷径。

    于是纷纷都走起了路子,打听起了太太消息,免得到时候一摸两只脚,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

    所以,任知县太太是苏六元唯一外孙女儿,这已经不是什么大不了秘密了。

    只是天家还赏了金玉如意,这就是很多人都闻所未闻了。一瞬间,都窃窃私语了起来。

    “苏六元?这名字有趣,怕不是想中六元吧!那这苏六元是什么人啊!”

    一个小皂隶,也就舞夕之年光景。刚刚走了关系花了银子进了衙门,正是看什么都稀罕时候。见到知县太太车马进来,一溜烟跑到了头来。听得众人议论纷纷,出声好奇道。

    有人故意逗他,“呦,小猴儿,这么小小年纪就知道六元是什么了?”

    这小皂隶还未听出这人意思来,还有些得瑟,刚想摆弄两句,有人出声笑话了。

    “什么啊,人家苏六元有名有姓,姓苏名铎。正是因为中了六元,才被尊称一声苏六元。”

    也有人取笑他,“猴儿,都来了半个月了,连这都不知道,也忒不上心了。再这么糊里糊涂下去,仔细你师傅赶你出去。”

    众人听了这话,都纷纷笑了起来。

    而站仪门侧小门旁管厨二爷听了,想想还是不放心,一溜烟赶紧赶了采买上人上街面上置办时鲜瓜菜珍馐和青瓷碗碟去了。

    这样出身人,这饭菜,可得往精致精贵上走了,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