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幸好我只是单纯怕黑,心里没鬼,否则早就吓晕过去了。
“宋庭殊,你走路能不能出个声!”我怒吼。
“啪”一声,走廊里灯火通明,他长身而立在我面前,眸光微滞,满是惊讶。“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得问你啊,这么晚还不回家!”
话音刚落,看着他唇角绽开的笑意,我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这句话有多么娇嗔,真想立刻抹了自己脖子。
“进来吧。”他也不管我愿不愿意,直接牵起我的手把我拉进办公室。
这还是我第一次来他办公室,装潢简单大方,一侧全是落地窗,能够俯瞰整个a市的夜景。
不经意间,我被眼前的夜景吸引,丝毫没有察觉宋庭殊的靠近。
“你在担心我?”
他的气息倏然窜入鼻间,转身,他已经快贴到我身上,而身后只剩下一面偌大的落地窗。
是吗?是担心吗?应该不是吧。
莫名地,他的提问让我慌了心神,心跳加快不能自已,勉强稳定下来又听到他轻语:“你能担心我,我很高兴。”
☆、第十九章 夜宵
抬眸,墨眸之间流光溢彩,缱绻深情,仿佛一潭旋涡,叫人深陷,无法自拔。
我迅速垂眸,抬手轻轻推开他一些,耸耸肩佯装无所谓的模样。
“谁担心你,你现在还算是半个病人,我可不想你工作又累倒了,到时候遭殃的可是我,你知不知道陆湛的毒蛇和你妈的眼神真的很恐怖啊!”
“慕素,让你承认有那么一点担心我有那么难吗?”他抬手撑在玻璃上将我圈入他的阴影中,沙沙的声线震得心弦微颤。
“我凭什么要担心你?”四目相对,我很佩服自己能够平静近乎冷酷地说出这句话。
他垂下手臂,转身坐到办公桌前,凉凉一句:“我没事,你走吧。”
交错的光影投在他身上,尽显落寞寒凉。
我心头一滞,反思刚刚语气太重,肯定伤到他了。
“林南告诉我你连晚饭都没吃,你是不打算要你的胃了吗?”我叹了一口气,回到今晚此行的正题上。
他伏案低头,根本没有要理我的意思。
两人僵持须臾,还是我选择了妥协,要是他真有什么闪失,我恐怕这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好了,我在担心你,成了吗?你要是不吃饭,我会担心你胃会不会不舒服,担心你会不会病倒,最后担心我自己会不会挨骂!”我边说边观察他的表情,面部线条越来越柔和,当然不能让他太自得意满。“所以宋大少爷,您可以跟我回家了吗?工作是做不完的,但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走吧。”他合上文件,关上灯,像之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把我牵出办公室。
我不想惹他,也就任由他牵着。
“你一个人待在这里时为什么不把走廊灯也开着,不然有人来或者你出去的时候多不方便。”想起刚刚过来的经历,我对此进行了一番控诉。
他转头看了我一眼,一言不发地继续向前走,我的手也被他握得更紧。
“你怎么过来的?”走到停车场,他突然问我。
“开车。”我指了指停在旁边的那辆mini。
他脸色即刻阴沉下来,严声道:“以后大晚上的一个人不许开车!”说着,就朝自己那辆玛莎拉蒂走去,“你上我的车。”
“那我的车呢?”
“明天让林南帮你开回去。”
我吐了吐舌,反正我夜路也开不习惯,正好可以蹭车。
“你晚饭也没怎么吃,不饿吗?”
我一惊,看他还是淡定地开着车,想必他是打电话回去问过情况了。
见我不语,他兀自做了决定:“那去夜市买点夜宵吧。”
“不用,回家吧,你的胃还是回去煮点粥喝。”
见我阻止,他笑着听话地把车继续往回家方向开。
“你坐一下,我去厨房帮你下碗面。”
一回到家,我就钻进了厨房。
忽地,一道炙热的光芒直抵脊梁骨,回眸,宋庭殊正斜斜地靠在门框上,嘴角微微上扬。
见我看他,他作势要走过来:“需要我帮忙吗?”
我向来不喜欢做饭的时候有人看着,二话没说就把他推了出去,把移门关上。
当我把面端出来时,宋庭殊正抱怀坐在餐桌前,好整以暇地看我。
真是个大少爷!
“家里没什么菜了,我给你煎了个蛋,凑合一下。”我把筷子送到他手边后坐下。
“你不饿?”
我当然饿,但家里就只有那么多面了,他一个人吃还嫌不够的。
“不饿。”
“再去拿副碗筷,每人一半。”他显然是看透了我,语气也带着不容拒绝的硬气。等我拿出碗筷放到他面前时,他一边把面分给我一边说,“大晚上吃太饱也不消化,这么多够我们垫垫肚子了。”
说着,又把一整颗煎蛋放到我碗里,下一秒像是对我的心思了若指掌,用筷子夹住我的筷子阻止我把煎蛋还给他。
☆、第二十章 消食运动
等我收拾完毕回房,宋庭殊已经洗完澡出来了。“洗澡水帮你放好了,去洗吧。”
闻言,微怔,这还是他第一次帮我放洗澡水。
等我出来,房间里只剩下一盏壁灯,宋庭殊已经躺下。
工作到这么晚肯定很累,应该是睡着了。
可还没等我拉开被子躺下,有力的长臂已经把我带倒,健硕的身体随之压在我的身上。
“宋庭殊,你起开!”
我推搡着,原来他一直都在假寐。
“运动一下有助于饭后消食。”他斜肆一笑,滚烫的掌心就滑到我的腰际,掀开衣服下摆而入。
消食!我怕反而会被颠出来!
我继续挣扎,然他只轻轻一个动作就把我的双手拉到头顶,咬下我的耳垂,呼着热气:“别忘了这一晚是你欠我的。”
不知为何,听他这么说,我觉得自己的人格受到极大的侮辱,为了三张展会门票,我把自己卖了一晚。
然而,事实就是如此,我无言以对也无力反抗。
热浪翻滚的一夜,支离破碎的梦让我难以清醒。等我完全醒来,床边已经没人。
洗漱完第一件事,就是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之前买的避孕药。
可我怎么翻箱倒柜地找,还是找不到。
难道婆婆又进房搜查了?可是她要是找到,肯定又会来找我兴师问罪的。难道是宋庭殊?
“如果我说,生个孩子其实也挺好的呢?”
宋庭殊之前说过的话隐隐浮现在我耳畔,让我更加深信这药是他拿走的。
他的目的不过一个,用孩子把我绑在他的身边。
可要是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