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那两扇心灵的窗户重新冰封起来。
我对上他的戾气浓重的双眼,冷笑一声,原来我付出的所有感情在他眼里到最后不过是手段罢了。
“是,我爱你,完完全全就是手段,都是骗你的!但这样的手段不是让我们最近的日子太平了吗,难道不好吗?”
人在气头上,往往会说出冲动的话,明知道会后悔,却还是要说,仿佛端起一块刀剑不入的盾牌还不忘朝敌人射去一支利箭。
“慕素。”
他抬手掐住我的脖子,目光狠戾像要在下一秒就把我杀掉。
“难道你觉得这样不好吗?”我憋红了脸,继续轻笑,“事实证明,我们谁都放不下过去,那就只有互相折磨,又怎么可能会相爱?”
他一言不发,手里的力道加重了不少。
呼吸越发困难,我觉得这次是难逃一劫了。
或许他拒绝离婚的另一种结局,就是亲手把我杀了。
“宋庭殊,你要是有种就再用力一点,我死了你的生活就会从此清静!”声带艰涩地摩擦着,我依然保持那抹挑衅的笑容。
顿然,他手一松,我虚软地沿着墙壁滑下去。
“我还不想我的生活太清静。”他冷哼着,转身就站在衣柜前开始换衣。
好不容易片刻之后,我总算恢复一点力气,扶着墙壁起身往外走。
“你去哪里?”他一把抓住我,冷声质问。
“人都快被你打死了,难道我不该去看一下吗?”
“不准去。”
话落,我就被他甩到了床上,他长身立在床边,倨傲得不可一世。
“从今天起,你不准踏出这个房间半步。”
“宋庭殊,你他么软禁我!”
我挣扎从床上爬起来,他长手一推,又毫无反抗力地跌在床上,旋即他沉下身体,双手撑在两侧,伏在我身上,勾唇蔑笑:“谁说软禁,不过让你学乖而已。”
四目相对,我狠狠地瞪着他,他戏谑地看着我。
“咚咚咚”
房门被敲响,吴嫂来叫我们吃饭。
“起开,吃饭了。”我推他,手腕却反而被他擒住,重新将我压在床上。
面若冰霜:“不准踏出这个房间半步。”
这个男人简直不可理喻。
“难道你还想饿死我吗?要是这样,你还不如干脆掐死我来的痛快。”
他突然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勾唇:“你的饭我待会儿会端上来。”
不到半小时,宋庭殊就端着一盘饭菜回到房间。
“吃吧。”
“不吃。”我背对他躺在床上,以绝食抗议,就不信到明天他还不放我出去。
良久,只觉得身后的床垫沉了下去,身体猛地被他扳过,温凉的手掌移到胸前的衣襟上。
“别碰我!”我愤怒地打开他的手,打算继续背过身去。
他重新把我扳正,大手毫不犹豫地从衣摆探进狠狠地揉了一把:“既然不吃饭,那就尽点夫妻义务。”
☆、第八十一章 干呕
这一夜,他完全放弃了任何温柔,直到我昏厥过去,他都还未打算放过我。
次日醒来,他已经不在房间,我摸了摸身侧的温度,在这深秋的季节凉得刺骨,看来他已经离开很久。我重新把手缩回被窝里,却是怎么都捂不热了。
突然,胃里一阵翻滚,我迅速跑下床,双腿一软,整个人径直跌倒在地。胃里太过难受,也顾不得膝盖的疼痛,扶着床缓缓地跑进卫生间,跪在马桶边上,干呕了好久,什么都没吐出来。
我双手撑在盥洗台上才得以让自己站稳,望着镜中的自己,不禁失笑。头发凌乱,面色苍白,和鬼有什么区别。身上遍布着青紫的斑驳,仿佛彰显着昨晚他有多么得愤怒。
禽兽!王八蛋!
我往脸上扑了一抔凉水,清醒了大半,胃里那种焦灼感也缓缓平复些许。
我的胃本来就不是很好,必须每顿饭必吃,昨晚跟他较劲没吃晚饭,又加上超负荷的剧烈运动,现在遭罪的就是自己的身子。
“咚咚咚”
房门被敲响,反正这个家里没有什么外人,我迅速穿了一件浴袍,把头发捋顺就去开门。
“哐啷”
怎么用力房门都只能打开一条缝隙,宋庭殊那家伙,还真当是把我软禁起来了,连门锁上都拴了一条铁链子。
“少奶奶,少爷说这几天都不准你出房间,所以锁上了链子。”门外是吴嫂,将手里的饭碗一只只地端进来,“少奶奶,昨晚您就没吃晚饭,现在肯定饿了吧,先吃点早餐吧。”
这种坐牢的感觉让我哪里还有胃口,我把饭碗都递回去,无力地挥了挥手:“端走吧,我没胃口。”
“少奶奶,多少还是吃点,你的脸色不是太好。”吴嫂坚持劝我。
被不当人整整折腾了一夜,我的脸色会好才怪!
“端走吧,记得把门关上。”话落,我重新躺会床上,背对着门。
耳畔隐隐传来一声叹息,紧接着便是一道关门声,我扭头看了一眼门口,那几只碗还安静地放在门口。
心上陡然酸涩,忍了一晚上的眼泪还是决堤地滚落在枕头上。
连吴嫂都知道心疼我,宋庭殊那混蛋竟然能对我如此无情!
许是太累,哭着哭着,我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是苏念的电话。
“素素,你什么时候来医院,程凡刚刚又昏迷了,医生说还没度过危险期。我知道你讨厌他,但是他的命也是命,而且都是你爱的宋庭殊所为,怎么说你都来给他探望他给他鼓劲让他撑下去吧。”
什么叫又昏迷还没读过危险期,宋庭殊到底是把他打得有多严重?
我的心不禁咯噔一下,仿佛回到梁景车祸那天,等我赶到的时候,只剩下一具冰冷的尸体。
苏念还在电话里喋喋不休,我却再也听不进去,最后只是声音缥缈地说了一句:“我被软禁了。”
“为什么?”苏念尖声反问,十分震惊。
在外人眼里,宋庭殊对我就是百依百顺恨不得把我宠上天,我当初也这么认为,所以才一而再而三地挑战他的底线。然而实际上,他一旦爆发,那便是地狱修罗的化身,染指间皆是毁灭。
“我恐怕出不了门了,你好好照顾程凡。”她拼命地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从何说起,我们之间扑朔迷离得让我生畏。
挂下电话,我把手机关机了。
不知道要在这个房间里多长时间,但与外界任何的通讯都宣示无效。
到了中午,吴嫂又来送饭,见门口的碗一如早上地放在原地,又开始好生劝我:“少奶奶,虽然我不知道你和少爷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你们是夫妻,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说不定待会儿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