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难道我做错什么了吗?我有点懵。
“去吧。去玩了就没吃的了。”
“哦,好的。”
可是,我还是晚了一步,只剩下一点干面包,勉强填了填。
晚上的时候,我饿的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我起床到厨房找吃的。
我看到一个人影独自坐在空地上,仰望夜空。我也情不自禁地抬头望望天——满天繁星,真美!到底是谁还有这种情调赏夜景?
我好奇地走过去,竟然是yan。
她听到我的脚步声。“是你啊!睡不着吗?失眠还是想家?”
“我饿了,想找吃的。”
她又是大笑。“你等着啊。”一会儿她递了一包薯片给我。“吃吧!”
“谢谢!”
“你的鼻子没事了吧?可别毁容了。”
“没事了哈。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我坐在她旁边。有一点“天苍苍野茫茫”的感觉。
“随便问。”
yan很随和,没有工作时的严厉。
“你今天去抢那个小女孩,就没有想过万一他们追究责任,那你怎么办?”
“想过。但我如果不抢,那个小女孩就只有在家等死。我是一个医生,救人是我的天职。哦,说到这个,今天谢谢你!摩托车骑得不错。”
“不客气的。你来这儿多久了?”
“一年。可是我依然还没有看够这儿的星空。你瞧,多美啊!”
“真的很美。我在锦城从来没有看过这么多星星。”
“你是锦城的呀?我的母亲也是锦城人。小时候我经常去锦城。对了,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叫辛烟。大家都叫我yan。”
辛?又听到了这个姓。
我与辛烟在夜空下聊天。帐篷里亮着灯。女孩的母亲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第二天,辛烟让我骑摩托车载她到村子里去做宣传。他们并没有因为我们救了女孩,就对我们的态度有所好转。有人朝我们扔石头。
“yan,他们说什么?”
“他们骂我们是魔鬼。”
辛烟的语气很淡定,见惯风云。她往墙上贴宣传广告。有小孩子在我们后面围观。我掏出糖,分给他们。
他们一窝蜂地围上来,一抢而空。然后就跑了。
“是石老师让你带的糖吧?”
“是的。”
“我还记得第一次参加志愿者活动,石老师送我到机场,然后塞了一大包糖给我。”
我们俩一边聊天,一边贴广告。
这时,我注意到一个小姑娘一直躲在墙后面看我。
“我过去问问她是不是需要帮助。”
我试探地接近她。可是她跑的飞快。
我失望地回去。
“你知道吗?你长了一双让人信任的眼睛。”辛烟跟我说。
“嗯?”
“我说你是圣母玛利亚,上天派来拯救人类的天使。”
“……你别开我玩笑了。”
几天后,我开着营地唯一一辆吉普车送小女孩和她的母亲回去。村里的人都在她们家门口围观,看到健康活泼的小女孩感到很吃惊。
终于有人开始主动向我们走过来,寻求帮助。
我又见到了那个小姑娘。她依然躲在墙壁后面。这一次,我跑得很快,终于抓住了她的衣服。
“嘿,别跑!我可以帮你。”
女孩转过来,用黝黑硕大的眼睛望着我。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我对她微笑。我希望可以得到她的信任。这时,我才注意到她已经怀孕。
她用手指指着她的肚子。
“你想让我把肚子的孩子取出来吗?”
她点点头。
在这儿,堕胎是不允许的。而且女孩普遍成婚早。很多女人到三十岁就已经生了五六个孩子。
这个事情,我做不了主。
“你的老公呢?”
她不说话。
“好吧,我回去问问我的同事。你等我的消息。”
我跟辛烟报告了此事。她是负责人,也是做手术的医生。
“不行。唯一,你告诉那个小姑娘,我们帮不了她。除非她肚子的孩子不健康,出了问题,我们可以从医学的角度上帮她拿掉。”
“那我明天问问她为什么要拿掉那个孩子?”
可第二天,有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大爷来营地找我。他一见我,就往我身上吐口水,骂着我听不懂的非洲话。
“他就是怀孕小姑娘的丈夫。他要你以后都不准靠近他的妻子,不准引,诱她。”
我现在终于明白那个小姑娘为什么要打胎了。我替小姑娘感到不值和可惜!
辛烟替我解围,劝走了那个老大爷。
“唯一,我们做好我们自己的事就可以了。别人的家事不要去干涉。他们两人是合法的夫妻。在这里,男人的话具有绝对的权利。”
“但她需要我的帮助!yan,如果我们不救她,她的未来就毁了!”
“打掉了孩子又能怎样?就能帮她摆脱命运了吗?唯一,现在我们的工作已经有了一点进展,我们可以让他们接受教育,改变观念。慢慢地好起来。我知道你气愤。但也只能接受。”
我与辛烟争执,吵了起来。
正文 番外 心的唯一(19)
辛烟不准我再进村。
她让我留在营地帮忙做一些文档工作。因为我们的志愿者经费由各大公司组织赞助的,所以我们要向他们汇报进程。让他们知道我们确实做了事,没有浪费他们的钱。
“唯,那个小姑娘来了。在我们的营地外面。”同事悄悄来告诉我。
我赶快跑出去。小姑娘浑身是血地站在营地门口。她光着脚,衣服褴褛。
我打开门,出去,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我们进去。”
她似乎有点害怕。
“没事的,相信我。”
我将她偷偷地带到放存粮的帐篷。平时,很少有人进来。
同事打了干净的水进来。我们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