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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可以采之不合他心意来做推辞,但如今采之差些丢了命,他若不做出一番公正态度来,再给采之一些抚慰,那便真是在武林盟主脸上甩了一巴掌了。

    第二日,燕兰泽去采之房里时,采之明显有些愣神。

    燕兰泽眉峰一挑:“怎么?不欢迎?”

    采之缩了缩身子,虽然他今天穿了件中衣,但胸前没做伪装让他有些害怕燕兰泽的靠近。

    “采之只是惊讶。”他软软道。

    燕兰泽摸了摸他的额头,“伤口可还疼?”

    采之摇摇头。

    燕兰泽笑了笑,伸出手去将采之翻了个身抱进自己怀里,注意到怀里人脸色眨眼间白了一片,燕兰泽不由动作一顿,问:“又怎么了?”

    采之不动声色的将身子蜷起来,努力不让燕兰泽注意到自己平坦的胸部,“……伤口疼。”

    燕兰泽立刻调整了一下抱着采之的部位,“现在……”他无奈的顿了顿,“怎么脸色越来越差了?”

    采之将双手缠上他的颈,将脸埋在燕兰泽胸前,小声的喊他:“教主……”

    “嗯?”

    “教主要带采之去哪里吗?”

    燕兰泽见他裸露在外的耳朵通红,声音也平稳了许多,只当他伤口不疼了,正在害羞。

    “猜猜?”

    采之蹭了蹭燕兰泽的颈子。

    “教主这样抱着采之,便是刀山火海,采之也去得的。”

    燕兰泽闷声一笑,抱着采之走出了门去。

    他带采之去的自然不是什么刀山火海,只是他自己居住的致宁苑,采之在里面住了几天,只觉得燕兰泽还不如将他扔进刀山火海里。

    “燕兰泽这是要捧杀我。”采之这样对前来给他换药的陶醇说。

    陶醇看他一眼,满眼笑意,“害怕了?”

    采之伏在床上,怏怏道:“事出反常必有妖,那边再不出动静,我总觉得下一秒燕兰泽便要扔出一样东西污蔑我泄露机密心怀不轨,然后亲手将我杀了。”

    他原先只是想借受伤之故,再向燕兰泽施点压撒点娇,让燕兰泽许他出聚兰苑到医庐去养伤,然后他就可以悠闲的在医庐看燕兰泽的倒霉模样。哪知燕兰泽突然受了什么刺激,对他的态度直接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这几日简直要将他宠上天去了。

    若不是他背后伤还没好,只怕燕兰泽早拉着他在床上滚了几十圈。

    陶醇憋着笑,刚想说些什么,燕兰泽便推门进来了,陶醇立刻站起身,与燕兰泽说过几句后,一眼也没看采之就离开了。

    采之今日没了敷衍燕兰泽的心思,幽怨的看了眼靠近的男人,仍伏在床上,丝毫起来伺候燕兰泽的心思也无。

    燕兰泽坐在床头,摸了摸采之的乌发,手指又绕到那尖削的下巴上,蹭了蹭,“今日怎么兴致不高?”

    采之撇他一眼,燕兰泽手指在他唇上轻轻扫过,他心里一动,下意识的伸出舌头来舔了一口。

    “……”

    一把按住忽然反应过来后开始后退的采之,燕兰泽眯起眼,淡淡道:“躲什么?”

    说罢,他空出的那只手又摸上了采之的嘴唇,唇边起了丝笑。

    采之心里咯噔一声,作为男人,他自然看出了燕兰泽心里正在想什么,他娇笑一声,作出瑟瑟发抖的模样。

    “教主,疼……”

    燕兰泽眼神温软了些,“乖。”

    采之心里刚松了口气,便见燕兰泽手伸过来,将他身体微微抬起,一根手指塞进他口中,轻轻挑了挑他的舌。

    “会吗?”

    采之:“……”

    三、

    在脑中用所有能想到的办法将燕兰泽杀了无数遍后,采之颤抖着低下头:“教主,采之伤口还未痊愈……”

    燕兰泽睨他一眼:“舔舔而已。”

    说着,燕兰泽再没给采之拒绝的机会,将人往自己身上扶了扶,一只手绕在他脑后,示意性的往自己下身处压了压。

    “乖。”

    采之试图挣扎:“教主……”

    燕兰泽叹口气,似是无奈:“怎么这般不听话。”

    听出他话里的凉薄之意,采之脸颊微微动了动,皮肤下的牙齿缓慢的磨了磨,终于认命的伸出手去,开始解燕兰泽的腰带。

    燕兰泽五指插入他的发中,顺着他的动作,饶有兴味的把玩。待采之动作停下,他低眼一看,便见采之白皙的脸颊红了一大片,视线不知该看哪儿的乱飞。

    他的手轻轻搭在只覆了一层布的性器上,一动也不敢动。

    燕兰泽静静的看过一阵,手指暗示性的挠了挠采之的耳垂,采之身子一震,咬了咬下唇,就要去拉开那最后一层屏障。

    “教主!”

    门外忽然一声高叫,上一秒还伏在燕兰泽大腿上的人眨眼便埋进了被子里,只留了一小块头顶在外侧。

    燕兰泽眼神微沉,正要发作,便看见顾一笑匆匆忙忙跑进房里,脸上满是惊慌,口里还颠三倒四的说:“教、教主!青城、青城的大弟子被人杀了!”

    他扑到燕兰泽身前,一把抓住燕兰泽的衣摆,纵然瞧见了身前人满眼的阴云,也压根没反应过来似的。

    燕兰泽瞥了眼顾一笑紧抓着自己衣摆的手,淡淡道:“这么急,人是你杀的?”

    顾一笑连忙摇头,像是想要说什么,却又堵在口中不知该说什么好。见他半天吐不出一句话,燕兰泽看也不看身后偷偷露出一只眼来的采之,慢慢站起身。

    “顾一笑,你……”

    “那人死于拂柳十三招!”顾一笑忽然高声打断燕兰泽的话,“薛涉,是薛涉啊!”

    江湖上只有薛涉一人会使拂柳十三招。

    当年年仅十七的薛涉凭借这一套剑法,于武林大会上轻松斩杀一剑门掌门,一剑成名天下知,世人皆知只有薛涉会这暴力残忍的剑法,也只有薛涉能练成这刁钻万分的剑法。

    燕兰泽一听见薛涉的名字便僵在了原地,眼里原来的愠怒一瞬间散去,却又眸光渐渐凌厉起来,他盯着顾一笑仓皇的神情,一字一顿道:“不可能。”

    “教主!”

    燕兰泽厉声道:“他已经死了。”

    当初燕兰泽挑断了薛涉手脚,又一剑将薛涉刺了个对穿,他亲自等着薛涉断了呼吸,才将人拖到了乱葬岗抛尸,薛涉早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又怎么可能活过来。

    顾一笑重重的呼吸了几声,勉强冷静下来,他看了眼藏在被子里一动不动的人,燕兰泽手一抬,点了采之的睡穴,“换个地方说话。”

    两人转到书房,正要进门,陶醇也赶了过来,三人进屋之后,互相对视几眼,燕兰泽稍稍敛了眼中的冷意,坐入椅中。

    “你也知道青城的事了?”燕兰泽看向陶醇。

    陶醇点点头。

    “青城弟子是否真死于拂柳十三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