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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将采之的手塞回被下,视线从采之安详的睡容移到他的腿上。

    “嘶——”

    采之微皱起眉,轻轻倒抽了口气,被燕兰泽轻轻按了按的大腿下意识的缩了缩。

    燕兰泽沉默良久,无声的说了几个字,伸手将采之脸上胡乱搭着的头发撩到耳后,放轻脚步离开了房间。

    十二、

    燕兰泽一行十数人,十三名暗卫在暗处随行,只有一名暗卫扮作小厮负责伺候燕兰泽与顾一笑。第二日采之从房中出来,恰巧遇上昨夜领他去见燕兰泽的小厮,后者手里拿了两个包裹正要下楼,见了采之,便恭敬的朝着采之行了一个简单的礼。

    “采之姑娘,圣教使与右护法正在楼下用早膳。”

    采之看了看他手里的包裹,“准备启程了?”

    “待圣教使与右护法吃完便要走了。”

    采之摆摆手,“我知道了。”

    他下了楼,客栈中住的人少,时间也还早,大厅里坐着吃早餐的人并不多,燕兰泽与顾一笑这样容貌出众的人坐在里面,不需要特意找都能瞧见。

    采之扶着楼梯一步步慢慢走下去,走到里燕兰泽几步远时,燕兰泽还未注意到他,正在与他聊林惊瀚一事的顾一笑眼皮微微一抬,话就断了。

    “采之姑娘?”

    “右护法。”采之颔首回应。

    燕兰泽瞥他一眼,手伸出来,“伤口可还疼?”

    采之乖巧的把手放进燕兰泽手中,顺着燕兰泽拉他的力道坐到燕兰泽左侧,“公子赐的药极好,现在已经不大疼了。”

    燕兰泽点点头,“那药你拿着,再涂三日。”

    采之接过燕兰泽递来的粥碗,讨好道:“公子待我真好。”

    他们两人之间相处的氛围太过融洽,一开始就被采之的出现惊得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顾一笑见了,越发的糊里糊涂起来,一看燕兰泽还亲自给人端了碗粥,眼珠子都险些掉出来。

    他拍拍桌子,吸引二人的注意力,“采之姑娘怎么会在这里?”他顿了一顿,眼神在二人之间一转,“公子又何时与采之姑娘之间这般亲密了?”

    采之脸红了些,嘴一张要回答顾一笑的问题,燕兰泽眼神朝他那处一斜,将自己面前还没有动过的小笼包推到采之面前。

    “食不言。”

    说罢放下手里的筷子,看向对面嘴巴都要闭不上的顾一笑,短短几句将采之为何出现在此处的原因说了一遍。

    “陶醇那厮的心思可真难捉摸。”顾一笑恨声说罢,看了一眼正安静喝粥的采之,忽然脸上红了红,挠挠耳后,小声道:“不过采之姑娘长得这般好看,也难怪陶醇动了善心。”

    采之微微一愣,刚要客气的回一句,便觉周身温度似乎骤降了不少,旁边的燕兰泽唇角翘了一翘,顺着顾一笑的话道:“采之之貌确实极好。”

    顾一笑道:“想来沉鱼落雁之姿,说得定然是采之姑娘这样的女子。”

    燕兰泽睨他,“你夸起我的女人来时,这张嘴倒是甜了不少。”

    顾一笑一愣,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了燕兰泽的情绪,他苦了一张脸,求饶一般说道:“公子,你知道我没有那般的心思的。”

    燕兰泽笑了,站起身,“你这张嘴,若能学得陶醇半分的知情识趣,不知能避开多少祸事。”

    朝天教左右护法,左护法陶醇主言语交涉与教众工作调遣,右护法顾一笑主武艺对战与教众武功培养。顾一笑的性子简单明了,武艺高超,做不来陶醇那些需要动脑子的事,燕兰泽做教主时对他比对陶醇亲近,大部分原因是与他相处起来比陶醇来的轻松许多。

    三人用过早膳,采之回房间里去重新上过一遍药后,便一同上了路。顾一笑因着早上说错话的缘故,坐在马车里总是不习惯,借着中午马车停下来休息的功夫,同驾车的小厮一起坐在了辕座上。

    他出去后,燕兰泽看了采之一眼,没有多说什么。他被伏湛一掌打出的内伤尚未痊愈,马车虽然舒适却免不了摇晃,他坐着不舒服,大部分时间都在闭目养神。

    顾一笑在时会时不时与他商量一下接下来的打算,顾一笑出去后,采之又是个燕兰泽不问他便不会多说的性子,两人在马车里一直到了傍晚入了下一个城镇都未说过一句话。

    在客栈外,采之先下了车,然后站在车旁下意识的回身去扶燕兰泽下车,燕兰泽手扣在车门上,双眼沉沉的看了采之一眼,看得他缓缓将伸出的手收回去,才自己从车上走了下来。

    顾一笑与采之两个人跟在燕兰泽身后进客栈,顾一笑想着刚才那一幕,就忍不住想笑,他小声喊了采之一声,道:“谁教的你要在那时扶自家相公下车?”

    采之脸臊得不行,偏偏又不好解释自己为何会想扶燕兰泽下车,只能哀怨的横了顾一笑一眼,小碎步跑到了燕兰泽身侧。

    几人修整一夜,第二日照常出发。

    燕兰泽没有半夜去采之房间,采之睡了一夜好觉,精神都好了许多,一上车便从车壁一侧的小柜中找了本书,捧在手里细细看了起来。

    燕兰泽依旧倚在褥子上,半路上马车突然颠了一次,他才昏昏沉沉的醒来,睁开双眼看了坐在一侧的采之一眼。

    “公子?”接收到燕兰泽的视线,采之合上了手里的书。

    燕兰泽揉了揉额头,忽然道:“你想不想睡?”

    见采之摇头,他便朝着采之那里挪了挪,身子躺下来,头靠在了采之的大腿上,采之顿时倒吸了口气,燕兰泽身子一僵,又慢慢爬起来。

    他低声道:“抱歉,疼不疼?”

    采之苍白着脸,“公子想做什么?”

    燕兰泽微微抿了抿唇,换了个姿势倚在了采之身上,“与你亲近些不好?”

    采之一愣,意识到燕兰泽这是在主动与自己培养感情后,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紫,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自然好。”他轻轻道,“采之好开心。”

    燕兰泽没听出采之话里的情绪,他伸手去拨了拨采之手里的书,问:“花月楼的人请了先生教你识字读书?”

    “嗯。”

    “那谁教的你爬树?”燕兰泽似笑非笑。

    采之一顿,脸红了些,“公子莫要笑话我了。”

    燕兰泽将采之的一只手握在手里,“日后再叫我见你做那些危险的动作,可就没这么轻易的饶过你了。”

    采之脸越发红到了耳根。

    这一日马车没能在入夜前进入城镇,几人寻了一个平坦的河边,打来了一些野食收拾过一番,便算是这一日的晚餐。

    采之大腿上的伤早晚都要涂一遍,吃过顾一笑烤的野兔之后,燕兰泽亲自引他去了一个水潭边,让他洗洗身子顺便上药。

    为了安全,燕兰泽没有走远,采之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