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
“你不需要道歉。”
“不,我坚持。”
“好吧,你坚持的话。”
“这时候为了表示你附和我不是应该也说声抱歉吗?”
eduardo在这其中建立了一个互惠关系,十分巧妙的。
给予就会被给予,剥夺就会被剥夺。信任就会被信任,怀疑就会被怀疑。爱就会被爱,恨就会被恨。这就是心理学上的互惠关系定律。
mark想了想,觉得这个逻辑毫无漏洞,于是点头:“嗯,我很抱歉。”
eduardo站起身,转身大步往外走,就好像迟疑一步就有熊熊大火会烧着他似的。
等快步走到教堂大门口的时候他又突然停了下来,急速刹车让他的身体险些因为惯性摔倒,幸好稳住了。
“这是个交易对吧?”eduardo问,没有回头。
“没错。”还坐在原位的mark回答,同样没有转过头去看对方。
“那么你拿什么跟我交易?”
两人背对着对方,都拒绝转头。
“耐心。”
eduardo脸上浮现出一种吃亏的夸张表情,“那你可真狡猾。”
“我一直是。”
“好吧,我接受这个交易,下次我去找你的时候就正式达成吧。”。
“wardo,we ok?”mark问。
eduardo收回了正准备迈出去的右脚,站在原地僵了好一会儿回答说:“这是个很棒的交易。”
大门外一眼望去灯红酒绿,与冷清的门内仿佛是两个世界。
eduardo抬眼穿过霓虹灯看着那上面漆黑的夜空。
人类是如此的充满想象力和创造力,能把黑夜变白昼。
eduardo又转头看向mark的背影,空荡的教堂内只有mark一个人,孤独且冷清。
仿佛对方早已习惯一个人。
☆、第 30 章
eduardo想,他不该回头的。
他本该去找个安静的地方平复此时的心情,心脏在他的胸腔里跳动得厉害,而他害怕被对方听见。
他本该找个安静的地方认真思考两人的下次见面该找怎样的理由。
他本该毫不犹豫地迈出大门,而不是像此时孤零零地站在这里看着对方孤零零的背影。
他一向如此,拒绝在别人面前失态。
eduardo抬起那只之前被mark抓在手里的手腕,上面残留的痕迹还没有消失。
mark说他感觉不到。
突然,eduardo豁然开朗。
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呢?!
力的作用可是相互的!
哦!mark zuckerberg可真是个狡猾无比的家伙!
哒、哒、哒。
一步,一步,又一步。
皮鞋碰撞在教堂光亮的地板上,声音清脆且有节奏。
mark抬起头,看着还回自己身边的eduardo,露出不解。
eduardo表示无可奈何地说:“你得送我回去,我不认识路。”
mark依旧仰头看着对方,没做出下一步反应。
eduardo催促道:“我们应该快一些,我还有个派对要参加,希望那些家伙们别等不及我这个主人翁。”
mark机械地说:“你可以……”
他猛然顿住了,紧闭双唇,不再吐出一个字。
“我们得回去。”eduardo坚持说。
mark点头,有些急切地站起身:“是的,我也这么认为。”
两人并排走出教堂,eduardo将双手背在身后,一只手覆在另一只手腕的痕迹上说:“我害怕你,mark。”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在祷告,又像是在安抚自己。
“我知道。”
“我对你没有任何信心。”
“我知道。”
“所以,请不要反悔,这个交易。”
mark曾固执地认为自己能够面对任何人的离去,所以他从不转过身去看别人离去的背影。对方比他先走,他反而会觉得欣慰。
可当他站在窗口再一次看着eduardo离去的背影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远没有想象中的平静。
他接受不了eduardo的离去。
第一次,愤怒和不甘将他掩埋,甚至一味地将所有的过错都加诸到对方的身上。
第二次,eduardo是红着眼睛走的。
那双焦糖色的眸子里满是对mark zuckerberg的失望和恐惧,却又溢满悲伤和绝望。
eduardo回来是想安慰受到挫折的他,对方总是这样,在以为别人低落的时刻及时出现,但他却告诉对方,一切都是没必要的。
无论是道德还是情分,他都可以轻易舍弃。
当他把这样的一面展示给对方的时候,对方便害怕了。
于是eduardo开始否定在他身边存在的价值,怀疑早在某个mark不知道的时候种下了,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直到那一天,eduardo逼迫自己做出了真正的抉择。
mark曾以为那不重要,毕竟他不能左右他人的想法。他们也很清楚彼此的不同,清楚是一回事,妥协又是一回事。
至少mark zuckerberg会妥协的机会并不多。
没什么,wardo总是保留着那份没必要的天真,如果他要跟我走下去,那么他就得接受这些。mark用自我且完美的理由说服自己。
可事实是,eduardo说,“我得离开你,mark。”
对于拒绝接受真实的mark zuckerberg。
明明他该生气才对,但他的脑子被那双溢满悲伤和恐惧的眼睛占据了,腾不出生气的空闲。
他明明对eduardo很了解才对,了解到可以逐步分析。
可困惑越来越大,干扰着神经。
后来mark想通了,了解并不等于理解。
他了解eduardo的恐惧,因为自己打破了对方心中的美好想象,却无法理解对方眼中的悲伤和绝望。
那种仿佛再也无法承受于是选择放弃的绝望。
就好像对方是如此的深爱着他,却又害怕靠近他而导致粉身碎骨,所以选择远离……mark花了很长时间才弄明白。
时间逐渐摆平了所有,他也学会了曾经不屑一顾的理解。
有太多的事不能计较太多,就像当年的eduardo一样,没有计较,充当一个合格的好友。
于是mark听见自己回答说:“i swear。”
【我做了个一个梦,噩梦,极为糟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