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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鞭破空之声咻咻直响,吓得白若水和叶伶俐,各自都疾步闪得老远。阮翎君出手如电,那快要招呼到脸上的长鞭才被赫然制止。

    冰糖犹自甜笑道:“这个我喜欢,呼一声抽在皮肉上,顿时一条杠,看着都疼。”

    “话虽如此,对你来说还是太难掌控了。”他声色不动地将长鞭收回来,不准她伺机报复。

    冰糖无奈娇嗔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能用什么,你倒是说呀?”

    “今后有你玩的,急什么。”阮翎君微微一笑,对身后唤了一声,“若水,拿上来。”

    冰糖不由自主越过他的肩膀向后看去,只见白若水捧着一把长条状的东西走了过来,双手递给冰糖。

    她难以置信地望着它,倒抽了一口气:“就这个?”

    阮翎君含笑:“就这个。”

    摆在眼前,仅仅只是一把木剑!

    冰糖迟疑地握起剑柄,还挺沉,费力地挥舞了两下。本以为会像武侠小说里,仗义行侠的侠女那般英姿勃发,可现实却怎么都似中二小鬼在闹着玩。她满脸都是复杂的情绪,问阮翎君:“你只给我一把木剑,那你刚才给我介绍那么多有什么用?”

    阮翎君回答得十分郑重:“要你怀有敬畏之心,唯有如此,方才在危难之际,真正懂得如何保护自己。”

    瞧他说得那么像一回事,冰糖只“切”了一声,不以为然。无视她敷衍的态度,阮翎君面向叶伶俐道:“伶俐,你与她切磋切磋,让她熟悉熟悉,何为‘刀剑无情’。”

    叶伶俐灵动的眼眸顿时亮了起来,面上涌起一股难以掩饰的喜色,道:“是,少主。”

    终于到了给她报仇的机会,叶伶俐春风得意,可怜冰糖双腿发虚。她站在叶伶俐面前,仿佛自己就站在一只张开大嘴的老虎跟前,不是它扑上来,就是她落进去。

    “小姐,恕伶俐得罪了。”噙着一丝残忍的笑意,叶伶俐假模假样地说。

    冰糖双手握起那把木剑,不禁流下一滴冷汗:“切磋而已,伶俐不必太当真……”

    一旁,阮翎君幽沉的双眸凝在冰糖身上,口中徐徐说道:“放松身体,将呼吸沉入丹田。你会感觉身上所有的力气,都凝聚在一处。将你的意念倾注在剑上,凝聚成一股剑气,这柄剑就会彷如活物一般,拼死保护它的主人。”

    厉害了,我的哥……还意念,还剑气?神棍这个职业,倒是很适合你!

    不等冰糖做好心理准备,叶伶俐一声清喝,就猛攻了过来。冰糖吓得闭上眼睛一通乱挥,却什么也没有砍着。倒是一次次重击就这么毫无抵抗之力地,落在她的肩上、背上、腰上、腿上……四月的春晨还有些许瑟瑟的凉意,开满了一园的桃花伴随着清风传来阵阵幽香,在这春意盎然的美好晨光中,一声接一声的惨叫连绵起伏,久久不息。

    刀剑无情,人心难防!阮翎君,你这个变态鬼畜男,早晚有一天,本姑娘定要你还回来!

    ☆、桃花盛开

    感觉自己全身都被打肿了,冰糖瘫软无力地趴在床上,却还要承受叶伶俐第二次无情的蹂.躏。

    “快点,把衣服脱了!”她凶神恶煞地瞪着冰糖,早已忘了她是主,她是仆,只知此刻她是弱,她是强。

    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冰糖哭得眼睛都肿了,死死地拽着自己的衣服,不敢在她面前坦露。谁知道她手里拿的究竟是金创药,还是什么折磨人的毒.药。

    “午膳过后少主还有新的任务交给你,别磨磨唧唧耽误时间了。”叶伶俐没好气道。

    冰糖绝望地喊道:“还有新的?”早知如此,她还不如回大牢里蹲着呢,起码有吃有喝,还不用挨打。

    无视她虚弱的挣扎,叶伶俐直接霸王硬上弓,登上床按住了她,将她一身襦裙毫无怜惜地扯落。辛辣的膏药抹在或青或红的伤口上,痛得冰糖嘶声直叫,夹带着哭声凄厉而哀婉,简直教人不忍卒听。

    就在两个人纠缠之际,几声清咳自屏风后响起,叶伶俐闻声连忙跳下床,面色有些慌乱:“少、少主?”

    隔着屏风,只能看到阮翎君身形优雅的轮廓,他低声软语道:“伶俐,温柔一点。”

    叶伶俐的脸颊蓦地红了,也不知是尴尬还是羞赧,她低头嚅嗫道:“是……是小姐不肯上药,伶俐才……”

    冰糖能感觉到阮翎君投来的目光,深沉之中还带着一丝温柔,嘴角仿佛还噙着笑:“今日的确让你受了点苦,可不上药,痛苦只会更深。你又何苦为难自己。”

    冰糖没有别的要求,擦了一把眼泪指着叶伶俐说:“我不要她给我上药,我要换个人。”

    “你想换谁?”

    “换一个女的!”

    叶伶俐气得脸色发青:“我不是女的!”

    “你哪像个女的?”冰糖含泪控诉道,将头望枕头里一埋,又痛哭起来,“你看看她多么凶,这还是当着你的面。你不在的时候,她简直要把我吃了……”

    叶伶俐恨得银牙直咬,碍于阮翎君在场不好发作,却也是气得话也说不出一句,便对阮翎君抱怨道:“少主,你莫要听她胡言乱语,我……我尽心尽力地伺候她,可没有半点疏懒。”

    “我明白。”阮翎君仍然保持着那副沉缓而柔软的语调,仿佛一池平静的水潭,不兴一丝波澜,他凝目望着叶伶俐,缓缓道,“只是……你偶尔也可以尝试一下换种方式,让别人更容易接受。”

    叶伶俐一张俏脸涨得通红,想为自己辩解,又碍于嘴拙。受了少主的批评,尽管委婉,还是让她沮丧不已,低下头道了一声:“是……”

    冰糖偷偷抬起眼睛,内心惊叹不已。这个鬼畜男真有两把刷子,三言两语就将老虎给顺毛了。忽地,她察觉到阮翎君的目光,慌忙又将头埋进枕头,假心假意地低声啜泣。

    “原谅她一时的粗鲁,她没有坏心肠。今后你们还要同舟共济,这冤家宜解不宜结。”

    冰糖撇了撇嘴,一时也无从反驳,只好也低低地道了一声:“哦……”

    见两人之间的气氛舒缓,阮翎君含笑说道:“吃过午膳就到我书房里来,若水已经将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记住了吗?”

    冰糖方被抚平的心又揪了起来,痛苦地趴在了床上。

    还来啊……

    午膳后,日阳暖暖地晒在身上,格外惬意。这种风和日丽的时候,那些名门闺秀不应该是拿着一卷书坐在凉亭里面,一边赏花,一边饮茶吗?若是身边还有一位俊俏的公子,与他吟诗作对,那滋味想必是极好的。

    可是冰糖却要扶着腰,撑着墙,一步一瘸地摸向阮翎君的书房。方推进门,迎面而来的就是一叠比三块砖头还要高的书卷,正欢欣鼓舞地等着她。冰糖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