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然后目光落寞。
卓易看得出她的心思,索性问了一句,“最近跟霍樊有联系吗?”
哎!她沉沉叹了一口气,毫不掩饰她的思念与担心,而她似乎没有发觉自己的心思已经全然暴露,“从他去云南之后再没联系了!”
而且!更气人的是,她曾给霍樊发过一条消息,可他竟然没有回!
可她又能说什么呢?关切的话不好讲太多,她又不是女朋友,工作的话题没得聊,因为她的工作任务已经结束了。
“你很想他?”卓易嘴角一丝气定神闲,微微捉弄的目光看着她。
呃!她怔住!好像忽才发觉自己的心事已经被人发现,霎时脸烧的滚烫滚烫。
“呃!不要误会!”卓易伸手以示安抚,“我只想告诉你一个简单的道理,想见就去见,或许,他也正在想你呢?”
正在想我!会吗?她怔怔的看向卓易。
“好了!”卓易看了一眼手表,“时间不早了,一起吃个晚饭如何?”
“嗯……”她混沌的眸光霎时变得雪亮,“不了,我想,我有些想法了!”
没多啰嗦,回到家后,善良迫不及待收拾好背包,简单装了些东西,直接奔去机场。
站在机场候机大厅前,善良彻底懵了,她只知道霍樊在云南拍戏,却不知道他到底在什么地方。
正想着要不要给夏甯打个电话的时候,有人突然从背后拍了拍她的肩,善良一回头,顿时一诧,“哥,你怎么在这?”
善棋日一身清爽,双手插在胸前,神态自若的反过头来审问她,“倒是你,想去哪?”
“我?”善良顿时语塞,这话该怎么讲?她总不能说自己是为了去见霍樊吧!
“我……那个……《永相见》的剧本好像有点问题,需要我过去一趟。”
“嗯?”善棋日眉头一簇,“现在还有什么工作是邮件和电话解决不了的。”
“呃……好像是……很严重的问题。”她突然灵机一动,“那你呢?你要去哪?”
善棋日别过脸去,冷冷的吐了两个字,“出差!”
“哦!”善良点点头,貌似满意这个答案,随口一问:“去哪出差啊?”
然后是短暂的沉默,“……云南!”
“哦!那太巧了!”
不对!云南!她突然发觉,这两个字背后似乎带着某种特殊意义。
于是眸光狡猾的瞄着他,“你不会特意去看夏甯吧!”
“不可以吗?”善棋日索性坦然的面对她。
“可以!完全可以!”她气势弱了又弱,讪讪的笑着,“不过,哥,能给我买张机票吗?我还没买票呢!”
“工作出差都没人报销机票的?”他貌似心情不错,大手一挥揉了揉她的脑袋,“等着!”
☆、第二十九章
晚上五点十分,飞机在云南落地,善棋日带善良吃过饭后,由之前安排好的司机送两人去剧组。
《永相见》的取景地是云南一座偏僻的村庄,善良靠在善棋日的肩膀上睡了好几次,才终于在半夜十一点抵达距离拍摄地最近的酒店。
善良迷迷糊糊随着善棋日下车,明亮的酒店灯牌刺的善良微微张不开眼睛。
她轻轻揉了揉泛酸的眼睛,打着哈欠问:“哥!我们不去剧组吗?”
善棋日说的言简意赅,“霍樊的剧组就住在这。”
“哦!”她貌似清醒了些。
然后随着善棋日走进酒店大堂。
房间是早就预定好的,但只有一间,上飞机之前他本想追加一间,却已经没有房了。
酒店的规格有限,虽然善棋日已经定了最好的房间,却也只是一张双人床的标间。
“你先睡,我去大堂处理一点工作,那里信号比较好。”
“哎!哥!你知不知道剧组几点收工?”
善棋日抬手看了看手表,“大概半小时后到达酒店。”
她心中一喜,立刻困意全无,笑答:“我知道啦!”
善棋日已将她的心思了解的一清二楚,朝她走了几步,站到她面前,微微俯下身,竖着食指警告,“小丫头片子,不要被我发现你在半夜偷偷敲响一个男人的房门,而且,在见他之前,希望你已经想到一个万全的理由来解释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善良弩起嘴惊恐的微微向后撤,面示错愕,“哥,你怎么会什么都知道。”
他轻轻徐徐的声音传来,“因为我是你哥!”
“还有!”他站直,不急不缓的朝门口走去,“这里卫生条件不合格,澡就不要洗了,忍一忍,我们明晚就回去。”
“明晚?”
善棋日手臂一抬,不想听她讨价还价,“反抗驳回!我不会允许你在这地方多待几天。”
接着“啪”的一声关上门出去了。
“绝对的君主□□□□!”她气呼呼的一屁股坐到床边上。
其实善棋日说有工作要处理也不过是搪塞,若是善良够细心就会发现善棋日连笔记本都没有拿。
夏甯的房间在走廊拐角的另一侧,善棋日双手插进口袋,在走廊昏黄守旧的灯光中,不急不缓的前行。
513!是这间没错。
他停住脚步,对着门口站了一会,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十一点半了,再怎么样十分钟内,她也应
该到了。
善棋日着实有些疲惫,五个多小时的飞机再加上近五个小时的汽车,他确实乏了。
他想找个墙壁靠一会,却发现白色墙壁上星星点点的污渍,算了!他索性在走廊上慢悠悠的渡着步,就如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一般,他在慢慢消耗这冗长的等待。
隐隐约约窸窸窣窣的声音从走廊另一侧传来。
善棋日回过身认真聆听,然后脚步声越来越近,还伴着交谈的声音。
然后一行四人露出脸来,前面两个是夏甯与秦风,后面两个阿杜与阿春是善棋日硬塞给夏甯的司机与保姆。
夏甯还未发觉善棋日就在她面前不远处,还与秦风认真沟通明天的戏,倒是保姆阿春一眼便看到善棋日,惊呼着叫道:“先生!”
夏甯顿住脚步,先看了一眼阿春,然后紧随着她的视线望去,看到善棋日挺拔的身影立在黄旧的灯光下,貌似等她很久。
她与他已有半月未见,但是除了意外与震惊,她并不知道该说什么?更不知道当着大家的面该如何称呼他。
善棋日心中有微微不适,不!更确切的说他的醋坛已经被整个打翻。
但看起来依旧云淡风轻,甚至轻轻笑起来,“阿甯!”
来之前,老苏特意提醒过秦风,要他与夏甯保持距离,而现在这种情况,他也嗅到了其中的诡异。
“善总你好!”秦风笑着打了招呼,然后转头对夏甯说:“我房间到了,先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