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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电话。”

    简短示意后乔越就走到人少的地方回拨,隔了一会电话通了,里面一片闹嚷。

    “喂喂,你谁?”--那头的人在吼。

    乔越微微皱眉:“……谁来的电话?”

    “有人打电话,问谁刚刚打过去的?”那边的人在对着后面吼,男人的声音,背景杂乱。

    乔越:“……”

    “是不是苏小姐的家属啊,我们是树江物业的工作人员。”

    隔着电话,乔越听见对面遥遥喊了一声,心蓦然一紧。

    “苏夏怎么了?”

    他鲜少有着急,一般习惯话只说一遍。

    可这次连着问了两遍,那边还是闹嚷嚷的,乔越沉下声再问,几乎是一字一句:“苏夏那里,怎么了?”

    对面的人似乎才走进,话筒传来几声摩擦,声音顿时清晰:“苏夏的家属?我们看最后一个电话是给你打的。她现在在市医院第一住院部7楼63房3号床,快来啊。”

    医院?

    住院部?

    乔越猛地拔高声音:“怎么回事?”

    “有人恶意伤害,人已经跑了,小区监控有记录,报警了正在抓。现在苏小姐右手骨折,正在照脑部ct看是否有别的问题,她父母的电话打不通,妹妹一时半会赶不回,您是……”

    “她是我妻子。”

    “那就好。”那人松了口气:“身边得有个照应的,住院费已经帮垫了,苏小姐在小区里遇到这样的事是我们的疏忽--”

    “先别告诉她父母,我马上来。”

    没等对方回应,乔越就挂了电话。

    心像是被什么牵着,不停往下沉。从未有过的闷压抑在那里,乔越眉心皱起深深的川字。

    “乔医生--”

    背后有人在喊,乔越没回头,做了个手势:“抱歉,家里有事我必须走。”

    恶意伤害。

    乔越开车的时候脑袋反复响起这四个字,薄唇紧抿出凌厉的线。

    他没有回家,直接把车开到机场,途中几次给苏夏拨打电话,关机状态。

    期间苏晨带着哭腔的通话打了进来,小妮子声音颤抖:“我也在往回赶,不知道姐姐怎么样了。怎么会被人打,物业说流了不少血……”

    乔越安抚她,可脸色却越来越沉。

    机场里人来人往。

    “到d市的航班3点才有。”

    现在是11点,4个小时,再花3个小时的飞行差不多6点,他不会让小姑娘一个人等那么久。

    “邻近有没有3点前起飞至d市的?”

    “请您稍等。”

    第18章 心疼

    从n市赶往d市,乔越只花了4个小时。

    到市医院差不多下午3点一刻,直径向第一住院部走去。

    一住差不多是90年代修建的老楼,室内设施陈旧,走廊两侧的墙壁还是传统的上白下绿的喷漆,在白炽灯下透着惨白的光。

    里面很闷。

    因为是冬季,患者家属担心开窗让病患着凉,所以空气中除了浓郁的消毒水味,还有沉闷之后的别的味道。

    走廊一侧是临时加的床铺,本来就不宽的过道更窄了。

    那些人面色麻木地坐在床铺上输液,有的蜷缩躺在那里,清一色的石膏吊臂。

    乔越目光扫过那些个有些苍白的人脸,脚步更快。

    63房到了。

    斜后方的灯光将自己的影子打在门上,圆头把手上带着几分锈迹,里面隐约有人的谈话声,陌生而吵杂。

    乔越在门口停了下,才缓缓伸手。

    而尚未碰到,里面就拧开了。

    一个大婶还在回头乐呵呵地跟后面的人说:“等着我去打热水啊。”

    回头就发现一个个子很高,样貌出众的男人正一脸严肃地站在门口。她吓了一跳,捂着胸口顺气:“来看病人的?”

    “恩,3号床。”

    “3号床啊!”大婶指了指里面那个门:“轻点,应该还在睡觉。”

    “好。”

    乔越不否认,此时此刻自己的心跳动得有些不规律。

    说不出的陌生感。

    纵使这样,他还是耐着性子让对方先出来,自己再进去。

    病房外面有两个床铺,里面还有一扇门,他推门进去,心一下子就软了。

    苏夏头上缠着一圈厚厚的绷带,打了石膏的胳膊在胸前,此刻正安安静静地躺在病床上。

    巴掌大的纤细脸庞有些白,眼眸合着,连带着呼吸都很轻巧。

    乔越在门口站了会,放轻脚步站在床边。

    黑发披散在两侧,又在拉上窗帘的室内,她的皮肤看起来莹莹白得透明,格外……惹人怜。

    走之前还好好的。

    乔越垂眼,手指滑过那圈绷带,最终落在有些白的唇边。

    柔软的触感,有些发热的温度。

    “刚才有人守着,这会有事回去了。”旁边床铺的病人个50多岁、打扮时髦的女人,声音有些沙哑。

    乔越目光扫过她的脖子,女人苦笑指着那一圈伤痕:“切甲状腺后声带受损,还没回复过来人跌了一跤。”

    “她还没吃午饭。”

    乔越眉心微皱:“她一直睡着?”

    “小姑娘,娇气。掰骨头的时候疼得哭,估计是累了,一直在睡。”

    疼么。

    肯定的。

    心底像被无形凉意萦绕,丝丝缕缕,不捉不到,可最后都成了有形的缝合线,在上面缠绕,拉紧。

    一阵紧缩。

    床头柜隙开一道缝,乔越从里面抽出苏夏的照片。

    边看边皱眉。

    右胳膊上是骨裂,好在裂口浅,并不是骨折。

    只是裂痕处靠近手肘关节,复健恢复会有些疼。

    颅内是核磁共振的片子,里面一切正常,翻开的病历本里记载:轻微脑震荡。

    乔越眼底的黑越发浓厚。

    女人见他对着片子良久未动,建议:“你才来不清楚状况,要不按床头铃叫医生过来给你说说?”

    “不用,我就是医生。”

    或许是他身上的气场太过凌烈,原本还想说几句的女人闭了嘴。

    电话震了下,乔越拿出看了一眼,手指扫过屏幕回复了几个字,而后调至静音。

    一时间屋内只能听见老旧暖气片工作的声音。

    “唔。”

    细微的呻吟,乔越瞬间放下手里的东西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