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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夏哈哈大笑,她也不怕,因为乔越不可能松手。

    之前的悲伤全部消失殆尽,她笑弯了眼睛:“我也是,我也是!”

    “矜持一点。”乔越忍着笑抱她下来:“瞧你。”

    “怎么?我老公今天又送我花又表白,我干嘛要矜持。”她嘿嘿笑,刚要说什么,耳朵边却听见了一阵破风声。

    螺旋桨的声音。

    乔越已经听到了。

    笑容还在嘴角,苏夏的心空了一拍。

    “是……直升机?”

    这么快?!

    第52章 决堤

    还真的是直升机。

    在落日中从一个浮动的黑点逐渐变大,最后悬停在医疗点上空。

    当所有人都探头出来看这个大家伙降落,当窗户被风吹得疯狂开合。

    苏夏却啪地把窗户关上,脑海空白。

    那捧花被大风刮落,在地上翻滚几圈,鲜艳欲滴的花蕊沾了灰。

    要走了?

    要走了。

    乔越揽着她,隔了很久才吐出一句话:“我帮你拎箱子。”

    他刚转身,苏夏转身抱着他,脸颊紧紧贴在男人的背上。

    乔越按着她的手背正想说话,苏夏闷闷抬头,手从十指交握的缝隙中滑出:“走吧。”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他帮她拎行李,苏夏的东西不少,可乔越依旧是一只手拎箱子,哪怕胳膊上的肌肉紧紧绷起,也要腾出手固执地牵着她。

    走出去的时候直升机已经挺稳,但螺旋桨依旧运作。两个身穿白色制服的本地男人从上面跳下。

    对方直接开门见山:“伤者在哪里?”

    列夫指着屋内:“在里面……没想到你们会这个点来。”

    “调度直升机费了些时间。”对方礼貌地笑了下:“好在是骨伤病人,不然我们真的没办法。”

    左微躺在床上,早就听见外面的声音。

    原本嘴皮利索战斗力很强的她却安静的出奇。

    列夫掀帘子,她很平静地问了句:“来了?”

    “来了。”

    来的人带着专业的担架,很熟练地将她抬过去再“打包”,全身固定之后往直升机上抬。

    “等等。”

    出医疗棚的刹那,列夫下意识喊了声。抬担架的两人停了下来,询问似地看着他。

    列夫问她:“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女人睁眼,神色淡淡的:“哦,再见。”

    哦,再见。

    人熊轻笑,络腮胡挡住嘴角的苦涩。

    “有机会再见吗?”

    左微看着他,捂着肋骨处。风声和螺旋桨的声音很大,她的话虽然轻,可终究还是传到了人的耳里。

    “再也不见吧。”

    列夫慢慢起身。纵使这样,他从包里摸出个东西:“这是……医队给你的礼物,收着吧,就当做纪念。”

    左微面容有些松动。

    她现在动弹不得,眼睁睁见列夫将什么东西系在自己的脖子上。

    是一枚小小的吊坠。

    果核被打磨成树叶形状的薄片,上面带着天然的纹路,朴实无华中却透着巧夺天工的美。

    左微没再说话,列夫后退几步,那两个人把她小心翼翼抬上了直升机。

    等列夫那边准备妥当,乔越把行李箱放进去,再托着苏夏往上走。

    好像一句分别的话都没来得及说。

    大风吹得头发散乱,苏夏转身:“等等!”

    她一下就蹦到乔越身上,呼吸急促,脸颊发红,最后恶狠狠地拉下脖子凑过去吻他。

    一开始她主动,他还有一瞬间的犹豫。

    下一秒角色互换。

    乔越放在她腰后的手收紧,瞬间反被动为主动,他吻得用力,仿佛天绝地灭也不过如此。

    熔岩爆发,灼上眼角。

    没有人起哄,没有人不耐烦,大家都静静地看着,心底却是感同身受地一酸。

    最后男人猛地收住,将苏夏的头压在自己怀里。

    他亲啄她的发顶,哑声道:“走吧。”

    苏夏后退。

    乔越伸手摸了摸她的脸:“乖乖听话。”

    “好。”她听。

    夕阳落了四分之一,苏夏背对着夕阳冲他笑,笑得乔越眼底有些热。

    直升机一阵调试后身体腾空,她渐渐离地。在告别的人群变成了黑点,当房屋与土地的暗黄融为一体,苏夏贴着窗户慢慢吐了口气。

    枯燥的螺旋桨声一直伴随着飞行旅途。

    “哟,竟然没哭鼻子。”

    左微这会活过来就开始损人。

    苏夏垂:“你也没哭。”

    “我哭什么?”

    “你脖子上的那个东西挺好看。”

    左微有些迷茫:“你说怪不怪,这年头睡也能睡出真感情?”

    坐苏夏边上的男人忍不住偷瞄了一眼。

    苏夏不知道怎么回答,如果不是那天看见她和列夫在屋背后的一幕,这两个平时没什么交集的人她怎么不会联系在一起。

    “你拒绝了他。”

    左微沉默了几秒后开口:“我跟你不一样,苏。我不会为了任何一个男人放弃自己的生活和梦想。我不会一直呆在某个地方,世界那么大,我想用双脚去丈量。”

    苏夏有些动容:“会走一辈子吗?”

    “一辈子有多长?对于我而言都是未知。”左微轻笑:“我有乳腺癌,我的人生就是个未知数。”

    癌?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那么惊讶做什么?”左微说得风轻云淡:“23岁的时候就被检查出来,做了手术恢复得不错,现在都已经快8年了。这是从娘胎里带来的遗传基因,改不了。”

    “那他……”

    “他知道啊。”女人喃喃:“那么明显的疤,肯定知道。再说我胸以前不这么平的,手术之后就这样了,也没怎么长。”

    苏夏沉默。

    “别一副我快死了的表情,现在这方面技术很发达,乳腺癌治愈几率都挺大的……怎么在下降?”

    左微疑惑地歪过头,下降有点抖,苏夏也感觉到了,手指抓着旁边的扶手。

    透过窗户往外看,夕阳还在呢,下边一片黄土,高空俯瞰的河流又细又长。

    “是在下降。”

    但好像只跨过尼罗河飞了没多久。

    旁边的男人解释:“这里还有个伤者情况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