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叠洲驻军对其并无威胁。唯一这洛陵郡于蜀中大道想通,有制衡之势。洛陵郡守军将领王承是乃是我舅父旧部,其子王翰亦与我相交多年,就职崇文管。我会与其联系,并将王翰安排在钦差之列。”古恪看着沈梓,少有的严肃“并向父皇为你请旨,必要时可向王承调兵,便宜行事。”这是险棋,若是走到这一步,可是世子并未成功上位,那大战便一触即发,难保北狄,突厥不会有所动作。可收益也是巨大的,古恪给了沈梓最大的信任和帮助,他交给沈梓的所有,牵扯甚大,若是沈梓叛变,那损失也难以估量,将打破他所有计划。沈梓虽不感兴趣政治斗争,可是帝王权术他也明白,沈梓郑重的抱拳鞠躬“殿下信任,梓无以为报。也请殿下放心,沈梓身家皆在京都,顺利便罢,若不成,梓也定当将一切完璧归赵。”
沈梓难得这么正经,说完自己心里还小小感动一把,忽然想到那个人,沈梓想反正都要了这么多了,那就再厚脸皮一点点吧“殿下,一芥想问您再讨一人”沈梓看程墨有发作的趋势,不等他话出口,自己飞快说道“胡家三公子胡弋阳”
程墨话没出口又噎回去了,他当沈梓狮子大张口要什么呢,这胡三是什么鬼,程墨疑惑的看向沈梓,真怀疑他是把人记错了,可是看沈梓一副我是认真的,再认真不过的样子,程墨深深疑惑殿下的决定,这沈一芥怎么看起来不怎么靠谱呀。古恪听沈梓说完也有些疑惑,胡弋阳他知道,安远候家的三公子,除了长得不错,最是出名的那风月之事无所不知的名头,安远候对他这个三儿子是伤透了脑筋,为了正正性子还送到武学大家唐家拜师,这胡三倒是筋骨不错,唐家家主唐玉收了他做关门弟子,这学的咋样没人知道,只是这人缘倒是不错,什么西林品酒,竹苑赏花哪哪都有他。古恪知道这胡三和沈梓关系甚好,可是倒没想到倒这种地步,要是十年后的古恪定是不会问其缘由,可是古今古恪再沉稳也有少年心性,还是抵不住奇怪问“胡三?我能否问问原因?”
“当然”沈梓没什么关系的摊摊手“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此去一路甚是无聊,找个人作伴,殿下也只我与胡三关系甚好。还有便是我虽出生将门,可是拳脚功夫实在是没什么天赋,再说我这人懒得很,这学功夫夏练三伏冬练三九的,我这身板也不适合。”看着程墨一幅鄙视的眼神,沈梓也不怕,很是能揭短“所以我这人动动嘴皮子还可,若是动起手来,跑都不及老翁。胡三师承唐玉,这功夫很是不错,讨他当个侍卫,这人熟我也好说话。”
程墨甚是无语“一芥,胡三公子怎么可能去当侍卫,你这不是给殿下出难题吗?”古恪也很是同意程墨的话,沈梓这话说的随性坦荡,可见两人是极好的关系,只是这胡三身份不低,他总不能叫人家胡三来给人说,我着沈梓去办点事,他不懂功夫,你与他熟,去给他当个侍卫吧。这样安远候怕是得把宫门哭塌。所以古恪并未说话。沈梓倒也不出难题,很是随意的把这事给解决了“我同胡三说起好了,左右他也是闲的无聊,就是要殿下给他走个后门随便安排个职位,安慰安慰老侯爷。”古恪一时无语,这安远候老来得子,对胡三宠的不像话,怕他受苦受累,又盼他有些作为,找了无数的关系,可是这三公子没兴趣,老侯爷为了爱子也只能妥协,这一张老脸的面子都快为这三公子把所有地方都讨扁了,可无奈这儿子不同意。此去蜀中福祸难知,老侯爷定是不愿意的,不过胡三既然愿意,沈梓也开口了,古恪还是没把话说死“这倒是没问题,以胡公子身份,要个品阶也是应当。只是这旨意下去,老侯爷愿不愿意我便不能保证了。毕竟老侯爷这么大年纪了,又于国有功,他若是非不同意,父皇也没有办法。”
“这是当然”沈梓也很明事理“殿下下旨就好了,至于老侯爷就交给胡三就好了。”
沈梓这般说,三人虽然都心知肚明,可是都不好点破,这胡家三少爷也真真是老侯爷的克星。反正就是多个人,既然不用自己去搞定老侯爷,古恪也乐得做这个人情“那便再好不过了。”
商定下所有事情,古恪留二人吃饭,可是程墨和沈梓都没有留下,程墨是对今日之事深觉愧疚,觉得这今日宜居家,不宜出行,所以辞了。沈梓是随意惯了,沈楷又走了,沈信今日出城外军营,今晚不会来,他约了人去梨园评戏呢,要不是沈枳这档子事他早都去了。两人都辞了,古恪便也没多留。沈梓同程墨一起出府,还很是热情的邀请“子语,一同去?”
程墨摇头“不了,我可不如你恣意。这沈大哥一走,你倒逍遥。”
“非也,非也”沈梓像模像样的摇摇食指“我一惯逍遥,可与大哥无关。”程墨懒得理他,自己叹了一口气,实在想不通沈家怎么养出来的沈梓。出了大门,两人方向不同,沈梓用扇缘敲了敲程墨的肩膀,很是客气的道“程兄慢走”然后很是潇洒优雅的摇着走了,程墨恨恨的瞪了他后背一眼,深觉自己这忠厚的性子太吃亏,迟早被沈千江和沈一芥气死,想到两人,程墨顿下脚步,忽然反应这两人竟都姓沈,程墨深深感叹,自己跟姓沈的是八字不合。想了想自己身边,殿下跟前还一堆姓沈的,程墨深深叹气,自己这日子往后是越来越暗无天
☆、酒肆
沈楷本可以在家再呆一段时间的,可是突厥那边据说又有新的情况,沈楷便请旨匆忙回戍了,到雁门关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多年军旅生活,沈楷早已没了侯门公子的习性,也不用人伺候,自己收拾一下便歇下了,可是躺在那又有些睡不着“来人”
沈楷找了人进来问道“陶副将何在?”
“回将军,陶副将三天前去巡查还未回来”
经人一提醒,沈楷才想起来,便招手让人下去了。
子时刚过,沈府后街一个黑影闪过,轻松的越墙而出,一路向西行,最后停在一处酒馆前,黑影绕到院墙,很轻易的翻上墙越了进去,院子静悄悄的,初春时节,夜晚还很是冷峭,黑影往后院去了,在主人的房前停了下来却再没移动,慢慢走了几步,背着手看着前面,再无动作。黑衣人似是犹豫,好一会,才向前走了几步,可是又退了回来,似是叹了一口气,笔挺的背影略显颓唐,他又抬头看看天空,好像在想什么,整个人都陷在黑暗里,仿佛要和融为一体。约有一个时辰,黑衣人好像终于下定决心,不过却没向前走,而是转身像是准备走了,忽然飞来一个东西,多年的习惯,他随手便接住了,接住的那一刻整个人也有些僵住了,黑衣人转头看向东西飞来的方向,是一位女子。
“沈将军何故来而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