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她。
“夏老妹儿,你咋啦?”陈英歌忽然一脸恍然大悟,“哦,你尿急嘛?”
听到后半句,夏小茉顿时一脸不忿:“怎么可能?我才不会那个呢!”
陈英歌显得十分震惊:“什么?你不尿尿?”
“废话!花妖从来不用上厕所的好吗?”
陈英歌:“……”
他一脸三观被刷新了的表情,忽然又好奇道:“那你吃坏了肚子咋办?难道一直憋着不拉便便吗?”
听到“拉便便”三个字,夏小茉顿时脸一红:“你……你怎么能跟女孩子说这种话题!”
她说完,就抱起自己的作业本,一脸愤慨地转身离开了。
陈英歌困惑地看向夏小葱:“她怎么了?”
夏小葱也一脸迷茫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明白。
就在三只小妖写作业的功夫,夏小画则一直坐在飘窗上画画,应该是一早就把所有的作业都完成了。
白杨便背着手,站在一边围观他画画。
只见他一会儿眼前发亮,一会儿又摇头晃脑,嘴里念念有词,偶尔还抚掌喝彩:“妙呀,妙!”
幸好,夏小画定力很好,对白杨发出的任何声音都充耳不闻。
忽然,他放下画笔,眼睛瞟了一圈四周,似乎想找什么。
白杨便赶紧问道:“夏先生要什么?”
小画家沉默了一下,然后在纸上写:“有点渴。”
白杨见了,便立刻屁颠屁颠地跑去倒了杯水:“夏先生请用!”
小画家也欣然接过他递来的水,写道:“多谢。”
白杨顿时笑眯眯道:“不客气!夏先生还需要什么?”
夏小画怔了一下,偏过头想了想,才写道:“好像有点热。”
白杨便立刻一翻手,变了一根长满了大叶子的杨树枝,给夏小画扇风。
夏小画眯起眼享受了一下微风,同时再次默默举起那张写着“多谢”的纸。
夏念见了这两人的互动,顿时哑然失笑。
看来,这白杨还真是夏小画的忠实粉丝。
也不知道他究竟是被小画家身上哪点“魅力”征服的?难道只是画功吗?
……
很快,到了六点半,白晓瑜妈妈就准时来接孩子了。
听说自家闺女吃饱了就睡着了,白晓瑜妈妈并没怀疑什么,毕竟这个年纪的小朋友的确爱困。
白晓瑜很快就被叫醒了。
她揉着眼,打着哈欠,不情不愿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一副完全没睡醒的模样。
不过,看她的样子,显然已经是把之前发生的事忘光了。
夏念不禁暗暗欣慰,幸好这个年纪的小姑娘都比较单纯迷糊。
白晓瑜醒了,可夏小白居然还没醒。
他依旧睡得四仰八叉,还把白晓瑜的被子统统拽过来骑在两腿之间。
夏念戳了他好几下,也没把他戳醒,最后只得作罢。
随后,一家人便到门口送别白晓瑜母女。
“有空再来玩呀。”夏念弯腰对白晓瑜笑道。
白晓瑜一脸羞涩地点了点头。
“跟人家说谢谢呀!”白晓瑜妈妈捅了一下自己女儿。
白晓瑜脸一红,小声道:“……谢谢。”
“大声点!”白晓瑜妈妈一脸不满道,“我在家怎么教你的来着?全忘啦!”
突然被老妈一吼,白晓瑜顿时吓得一哆嗦,立刻脖子缩了缩。
白晓瑜妈妈见了,便叹口气,摇头道:“这孩子胆太小,一点都不像我。”
夏小茉却忽然一本正好地开口道:“这位妈妈,这你就不懂了。”
“不懂什么?”白妈妈一脸不解。
“白晓瑜胆小,还不是您吓的。”夏小茉背着手淡淡道,“小孩子也是人,也是要面子的,您不能老在外面训她。”
听到后半句,白晓瑜顿时怯生生地抬头看了看自己老妈,似乎在观察她的反应。
晓瑜妈妈则一脸啼笑皆非:“你一个小孩,哪懂得这些?”
夏念见状,忍不住帮自家“闺女”说话:“我家小茉懂得特别多。而且,她说得其实也有道理。”
晓瑜妈妈语塞了片刻,隔了几秒才“嗯”了一声。
就在这时,灼华忽然淡淡道:“教育子女是门学问,当父母的确不容易,所以才要多学多思考,及时纠正错误。”
晓瑜妈妈其实早就注意到了这位长得过分好看、堪比明星的年轻男人,见他对自己说话,她便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就假装抬手挽了一下发丝:“是……是吧。”
灼华摇着扇子微笑道:“我是会看相的。你家这女儿的面相不错,一看便是有才气又有福气的,将来必成大器,你大可不用担心。”
晓瑜妈妈这才脸上多了点笑容:“嗯,谢了。”
……
送走了白晓瑜母女后,陈云峰老爷子也来接自家小妖了。
陈英歌似乎十分不舍得离开。
他一脸恋恋不舍地握住夏小葱的手,依依惜别道:“夏老弟,咱们日后有缘再聚!”
夏小葱似乎受到了他的感染,竟眼圈一红沙哑道:“嗯,下回再见。”
夏念哭笑不得,这生离死别一般的场景是要闹哪样?
她忍不住提醒:“你们周一上学不是还能见面吗?”
夏小葱顿时一脸恍然大悟。
陈英歌却蹙眉道:“离周一还有好多个时辰呢!俺就想每天都和夏老弟在一起!”
夏小葱点了下头,意思是他也这么觉得。
夏念心道,小孩子的友情还来得真快!
这还没相处几个月,这俩人就如胶似漆了。
等陈英歌走后,白杨也起身表示时间不早了,要告辞了。
他一脸认真地拱手表示:“在下一走,花园里就多了个大洞,着实不太雅观。”
夏念这才想起他是学校里的一棵树,便笑道:“那你明天来上班时怎么办?”
白杨一怔,顿时一脸纠结:“呃……在下还没考虑过这件事。”
夏念无奈,心道,这家伙之前说自己脑子偶尔不太灵光,说不定还真的不是自谦……
灼华却在一旁淡淡道:“这一点好解决,你去找棵跟自己长得差不多的树,埋在坑里替代自己,不就得了?”
白杨顿时眼前一亮:“师祖果然聪慧,竟能想到这等绝妙主意!”
“……是灼兄。”灼华纠正。
白杨却没听见似的,拱手笑眯眯道:“那夏先生,灼师祖,还有余下几位,在下告辞了。”
他说罢,便一抬腿跨过门槛,转身大步离开了。
……
等客人们都走了,夏念便和灼华、黄尚一起打扫了一下房间。
很快,外面天色彻底黑了。
夏小白终于醒了过来,他揉着眼,一脸迷迷糊糊地从房间里走出来。
夏念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