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两人暧昧的姿势,蒋欢不由贼兮兮的道:“现在什么时候了,主子还有心情风花雪月,只是可惜了三小姐,她的脸,唉,可惜……”
蒋离也别过头扫了一眼,便伸手把蒋欢的头扭了过来,让他专心注意已经搜查过来的人。
沈仲飞带着那些人明明已经走到了跟前,却似根本没有看到这个树丛一样,转身去别处搜索了。
等他们离开,薛玉翡就迫不及待的推开了白泽,坐直了身子,羞怒交加的道:“你干嘛要靠的那么近。”
白泽呐呐道:“你的声音太低,我只是想要靠近听,没想到你……你会突然回头,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最后,白泽结结巴巴的说不下去了,实在是越描越黑,尴尬的要命,他干脆转头去招呼自己的属下准备离开。
薛玉翡虽然恼怒,但是白泽的确不是故意的,她也不是那种别扭性子,就低声说道:“白泽,你小心一些,不要被沈仲飞发现。”
白泽把蒋离唤了出来,正在吩咐他什么,闻言一愣:“白泽,谁是白泽。”
蒋离脸色木然:“就是主子您。”
白泽摸了摸脸上的面具,不由失笑:“这个名字也不错,你喜欢就好。”
遇到这样嗜好往自己脸上贴金的人,薛玉翡也是无语,便颔首:“嗯,我的确很喜欢你这个白泽面具。”
白泽呵呵的笑:“有一天你也会喜欢面具下的这个人 。”
薛玉翡忍不住恼怒的撇嘴:“不可理喻,蒋离,我们走。”
目送她婀娜的身影消失在树林后,白泽才喃喃低语道:“你要等着我……”
他们刚离开不久,沈仲飞就带人去而复返,羽尘挠着头道:“公子,这个地方我们好像搜查过了,你为什么非要转回来啊。”
沈仲飞没有答话,而是俯身从地面上捡起了一块小石头,因为极度的用力,他白净的手背上青筋宛然。
羽尘奇怪的望着他:“这石头有什么古怪吗?”他见沈仲飞脸色沉重,盯着地面上凌乱的石头发怔,他不禁也俯身细看,半响忽然惊呼一声,接道:“这是阵法,什么人这样厉害,竟然布置出如此诡异的阵法,连公子都瞒了过去。”
沈仲飞放松了手指,将那枚青色的小石头收了起来,微微笑道:“果然是名师出高徒啊。”
羽尘还要再问,可是抬头看时,他不禁呆住了,刚刚眼前还是一片迷蒙,现在却是分外明朗。茂盛的树丛中分布着许多巨大的怪石,可是他们刚刚都没有发现。
羽尘不禁快步走了进去,片刻就跑了回来,一边懊恼的叫道:“公子,这里果然藏过什么人,草都被踩踏折了许多,人数显然不少,我们快追吧。”
“不用了,追不上了。”沈仲飞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接道:“羽尘,我们什么都没发现,什么都没有找到,明白吗?”
羽尘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公子放心,我绝不会泄露此事的。”
蒋离护送薛玉翡回到了淄安城,她没有回薛府,而是径直去了药王观,意外的在莫韫的房间碰见了沈仲飞。他这么快就回到了淄安城,还跑到了莫韫这里来,绝非是无的放矢。
薛玉翡虽然有些疑惑,却不敢稍有表示,先上前给莫韫见礼,大礼跪拜:“多谢师傅施以援手,相救徒儿。”
“你是我徒弟,为师自然应该救你,责无旁贷。”
薛玉翡还跪在地上,只是抬头好奇看着他道:“只是师傅那里来的这么多的银子。”
莫韫顿时咳嗽了起来,结结巴巴的道:“自然是这么多年乡亲们的奉祀,你别管那么多,只要你平安回来就好了,还是赶紧回去吧,免的你父母再担心。”
这么快就赶她走,必然有鬼,可是薛玉翡也知道是问不出什么,只得叩拜了出来。刚走出房门,一个黑影就扑过来,一把抱住了她:“师姐,你回来真是太好了,你知道我有多为你担心。”
薛玉翡抚摸着明敬的脑袋笑道:“你不是总盼望着我赶紧滚,然后你又是老大了。”
“那有的事。”
明敬死鸭子嘴硬,死活不承认,薛玉翡就去揉捏他的小脸。两人正嬉闹间,沈仲飞走了出来,薛玉翡慌忙收回了正在作恶的手,放过了明敬的头发,可是此时明敬的发型已经很凌乱飘逸了。
沈仲飞不禁笑道:“三小姐,观主让我送你回去。”
被沈仲飞看见自己恶形恶状的样子,还有他嘴边忍俊不禁的笑容,让薛玉翡有些窘迫:“怎敢劳烦公子。”
“三小姐回去,恐怕会遭受非议,观主怕你受委屈,所以要我同行。”
薛玉翡颔首,依依不舍的对明敬道:“师姐回去安排好了家里的事,再来看你。”
虽然两人平时意见不合,打打闹闹的,现在出了事情,明敬却很是懂事听话,只是有些不舍的送她出了山门才回去。
☆、11.11.11.11
沈仲飞乘坐的还是前世薛玉翡见过的那辆马车,车厢很大,但沈仲飞让她坐进去,自己却和羽尘一起坐在了车辕上,不肯失了礼数。
马车在山道上缓缓地行驶,山风徐徐,撩起了沈仲飞的衣衫和乌发猎猎飞舞,也将马车的帘子撩开了一道缝隙,可以看见他略显清瘦的背影,修竹般如诗如画。
也自然可以看见马车在山道旁忽然停下,羽尘和车夫都走开了,沈仲飞清越温和的声音在外响起:“三小姐,失礼了。”他说着,掀开了车帘,白皙的手伸在空中。
薛玉翡稍微犹豫了一下,便起身扶着他的手下了马车,他们的距离很近,山风微拂,将他们的乌发撩起,纠缠在一起。
她的秀发拂过他的脸颊,如丝顺滑,一股清幽的香气扑入鼻端,沁人心脾。但沈仲飞没有丝毫的留恋,便放开手,退后了几步,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道路旁边是山石所凿的台阶,拾阶而上,有一处八角凉亭。华盖上有许多道教的典故彩绘,精美绝伦,飞檐下还挂着几个铃铛,被山风拂动,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在山间回荡,悠扬而美妙。
薛玉翡却一点也不觉得美妙,前世的重重羁绊,沈仲飞是不知道的,而今生两人却没有什么交际。他会罔顾世俗礼教,单独把自己带到这凉亭来,恐怕就只能是为了眼前这天大的案子,而她的预感一向很准。
沈仲飞没有丝毫的迂回,直截了当的道:“三小姐认识劫持我们的人,是吗?”
薛玉翡伸手将鬓边被吹乱的柔发掖着耳后道:“仲飞公子是说三王子吗,他身份尊贵,我哪里有缘能认识,只是久闻大名而已。他求贤若渴,把大家召集在琦月阁,这个我可以理解,但是他丧心病狂,敢劫持这么多的世家子弟,勒索银两却是有些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