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里能看进去书,抓耳挠腮的陪在一旁,还不肯走。
看见薛玉翡,顾澔不禁谄媚的笑道:“三小姐,你果然神机妙算啊,你说我们没有性命之忧,我们就真的安全回来了,连那几个家族没有出银子赎人的都没事。你……你能不能给我算算,我什么时候赢钱,我好到赌场去捞一把。”
沈仲飞刚要开口阻止,谁知薛玉翡竟然没有拒绝,真的拿出卦钱开始卜卦:“今天就是你赢钱的好日子,这个时辰刚好。”
顾澔顿时眉飞色舞:“那你算算我应该去哪一个赌坊,城南的还是城北。”
薛玉翡收起卦钱,郑重的说道:“一天只能一卦,再算就不灵了。”
顾澔有些犹豫,薛玉翡似笑非笑的道:“如果错过了时辰,你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这下顾澔也不再磨蹭了,连招呼都没打,就急匆匆的走了。
沈仲飞放下手中的书道:“你直接拒绝就好了,何必让他空欢喜一场。”
“我没有骗他啊。”
沈仲飞不由失笑:“如果你师父知道你给赌徒卜卦,相助他赢钱,不知他会是何种表情。”
薛玉翡强笑道:“仲飞公子自然不会说出去,这个我放心。”说完,她的目光落在了羽尘身上。
羽尘给她斟茶,一边道:“若想要我也不说出去,那就要看三小姐您,呵呵……”话为说完,他就故弄玄虚的停下了。
薛玉翡笑道:“这个容易,我把明日的一卦留给你,明天我就给你算算,看羽尘什么时候娶媳妇,哈哈哈……”
羽尘只有十五六岁,闻言羞红了脸,却不敢放肆,只是恼羞成怒的瞪了薛玉翡一眼,就打开门出去了。
见薛玉翡使计相继把顾澔和羽尘都赶了出去,沈仲飞心知必然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但他也没有开口闻讯,只是把茶杯放在了对面。
☆、11.11.11.11
薛玉翡坐下,端起茶杯浅允了一口才缓缓道:“公子相信我了吗?”
沈仲飞依然布衣儒衫,清雅如竹,乌黑的头发一半用玉冠箍住,另一半随意的流泻在肩头,他的声音也清越悦耳:“我就算是不相信你,但也要相信虚空观主,昨天我去拜访,他要我相助与你。我们虽然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但观主坚信你都是为了国家大义。”
薛玉翡偷偷擦汗,她是想阻止楚崬瑞登上王位,祸害高晋,但其中的原因也是因为私仇,被莫韫如此夸奖,她有些汗颜。
薛玉翡轻轻咳了咳道:“其实我也有些私心的,我推算出害自己惨死的罪魁祸首就是三王子,所以我才不遗余力的想要扳倒他,咳咳……”
沈仲飞微微笑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没有什么可羞愧的。我之所以选择相信你,一是因为观主的嘱托,可以保家卫国,二来是因为我也不想去坐牢啊。”
见沈仲飞如此坦荡的说出自己的私心,薛玉翡不禁失笑,清了清嗓子,便岔开了话题:“那官府在山洞中抓住了三王子,要如何审理此案。”
“地方府衙怎敢去审理王子,但此案的苦主却是淄安的各大世家,知府大人两面都不敢得罪,只好将这烫手山芋送到临城去,交给大王亲自处置。”
薛玉翡沉吟道:“看来我要尽快处赶去临城,我要进京入职钦天监,有师父的威名在前,想必也不是难事,希望仲飞公子能相助一二。”她说着压低了声音将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
“你的计划天衣无缝,的确很好,只是太危险了,即便三王子如今官司缠身,但他的势力也绝非你我可以抗衡的。”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是绝不会束手待毙的。”
看着面前坚强倔犟的女子,沈仲飞到了嘴边,想要劝阻的话又咽了下去,转而微笑道:“好,祝你能够得偿所愿,马到成功,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两人端起茶杯轻轻一碰,相对饮下。
薛晟是薛家唯一在朝为官的人,何氏又掌管着家中中馈,薛家的上下都是极尽巴结奉承。而大房和五房不和由来已久,下人们大多拜高踩低,却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表露出来。
可是薛玉翡回到家中,却明显感觉到看门的守卫眼神有些轻视,连行礼问安的声音,都含着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院中的丫鬟看见她,也是脸色各异,神情古怪。
薛玉翡心觉有异,大步走了进去,院中何氏早得了信,却依旧嚣张的让婆子把苗氏紧紧地按在地上,还狠狠地打了她几巴掌。
薛玉翡进了后院就看见母亲跪在地上,脸颊通红,旁边还有两个婆子死死的按着她,苗氏的鬓发都有些凌乱。
薛玉翡登时红了眼,不管不顾地捏出几枚铜钱就掷了过去,铜钱掠过,两个婆子的手顿时鲜血如注。她们吓的慌忙松开,捧住手退到了一边,疼的皱紧了眉头道:“三小姐的心也太狠了,奴婢在府里也干了一二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怎能无缘无故说打就打啊,这传出去对您的名声也有碍啊。”
那两个婆子都是跟着何氏办事的,又仗着在薛府日久,有些脸面,平时里没少耀武扬威,暗中消磨五房。
只是平时五房的人都很是低调,即便是受了什么委屈,克扣了嚼用,轻易也不会计较,在这些奴才们眼中便觉得好欺负。
他们从来没见过这个默默无闻的三小姐,会突然端出主子的架势,责骂就算了,竟然上来就出手伤人,他们不禁吓的屏气凝神,不敢发出丝毫的声音。
那两个婆子犹自不知死活的叫嚷,薛玉翡不禁气笑了,事到如今,她们还敢埋怨威胁,不由厉声道:“你们若是好好的,我自然礼让三分,可是你以下犯上,竟然敢对我母亲出手。不知死活的东西,我打你们都是轻的,谁再敢碰我母亲一根手指,我要她的命。”薛玉翡说完,上前扶起了苗氏。
苗氏对自己的惨状毫不在意,却很是紧张她,拉住她的手焦急的低声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快走。”说着一边用力推她。
何氏冷冷笑道:“走去哪里,以后这个家门你们就别想再出去了。”
薛玉翡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根本没有理睬她,而是细心的给苗氏将凌乱的头发掖至耳后,看到她脸上的巴掌印,不禁怒火中烧:“谁干的,是谁敢打我娘。”
薛玉翡双眼血红,神色狠戾,那些下人们慌忙退后了几步。薛玉翡自知这些奴才虽然在暗中藐视五房,但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掌掴自己的母亲,便回首盯住了何氏,一字一句道:“你为什么打我娘,今天不说出一个子丑寅卯来,我绝不会轻饶了你。”
何氏被她瞪的浑身发凉,不由气哼哼的骂道:“上梁不正下梁歪,没教养的野丫头,有你这么和长辈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