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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她的力气微乎其微,那些铜钱即使打在楚崬瑞身上,也造不成什么伤害。他只是伸手微微一拂,那些铜钱便噼里啪啦的掉落在地板上,滚进了角落。

    薛玉翡却收势不及,从宽椅上跌落,重重地摔在地上,楚崬瑞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邪肆的笑道:“三小姐这又是何必呐,只要你乖乖的依从了本王,我一定保你一生荣华富贵。”他说着,俯身就要来抱她,门外却传来打斗的声音,还有人濒死的惨叫声。

    楚崬瑞不禁直起身,厉声问道:“季舒,外面出了什么事……”

    回答他的是重重的撞击声,紧闭的房门被人嘭的一脚踢开,一个带着白泽面具的男子大步冲了进来,看见房内的情景,一言不发就举剑刺向了楚崬瑞。

    楚崬瑞仓惶应战,他虽然也会武功,可是和白泽相比,却是不可同日而语,一个闪避不及就被剑刺中了肩膀。

    “你是谁,竟然敢行刺本王?”

    白泽却是默然不语,只是狠狠的一剑刺来,他带着面具,楚崬瑞看不见他的样子,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的眼睛燃烧着熊熊怒火,似乎可以焚尽世间的一切,浑身上下都流泻着滔天的怒气。手中的利剑更是毫不留情,一剑快似一剑,如蛟龙出海,招招都要取他的性命。

    楚崬瑞狼狈躲闪,险象环生,季舒却及时赶到,将他护在自己身后,蒋离也追了进来,一路追击。

    季舒见不敌,就拉住楚崬瑞从窗户一跃而出,顺着房檐向下掠去,蒋离追了出去。白泽却转身来看薛玉翡,手中的剑拿捏不稳,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他快步上前,紧紧地抱起了薛玉翡,心有余悸的问道:“你……你没事吧。”

    薛玉翡无力的摇了摇头,眼泪却随着她的动作甩出,白泽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和嘴角的血泽,柔声道:“别怕,我来了,我在你身边。”

    薛玉翡忍不住靠在他的怀里泪如泉涌,刚才那样危险的境地,她拼尽全力故作镇静,心中却是惶恐不安的,此时劫后余生,她却是再也忍不住了,悲愤的嘶声叫道:“我一定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白泽抱紧了她,沉声道:“放心,我绝不会饶过他的。”他们紧紧相拥,薛玉翡可以感受到他的身子在剧烈的颤抖,不知是因为她险些又重导前世的覆辙,还是因为愤恨.

    感受到他比自己还要沉重的心情,薛玉翡反而冷静了下来:“我中了软筋散,你能解开吗?”

    “软筋散没有解药,过一个时辰药效就会散去。”白泽说着抱起她走到门外的回廊上,把她放在一旁的躺椅上,刚要起身,薛玉翡却抓住了他的衣襟,焦急的问道:“玲珑呐,你见到她了吗?”

    白泽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放心,蒋离已经把她带回来了,就在楼下。”

    薛玉翡这才松了口气,放开手无力的靠在躺椅上。

    清漪园的后院景色优美,楼宇相连,连绵不绝,主楼却有三层之高,坐在回廊中,可以俯瞰淄安城的半个城郭。

    薛玉翡可以看见几道身影在一桩桩房顶上掠过,消失在夜色中,也可以看见灯火辉煌,人潮如织的元宵灯会。

    白泽怕她沉浸在悲伤中,故意岔开话题感叹道:“你们淄安城果然繁华,这灯会的规模都比得上临城了。”

    薛玉翡呆呆的看着长街上人海如潮的灯会,没有回答,白泽在她身旁坐下,温声道:“以前,楚崬瑞没有注意到你,凭你的本事和蒋离倒还可以相安无事。可是如今楚崬瑞对你如此的穷追不舍,只有蒋离一人应付不来,你放心,我多派些人手给你,这样的事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那你呐,得罪了楚崬瑞,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你身边的人少了,其不危险。”

    “他还不知道我的身份,即使想要收拾我,也找不到人啊。”

    薛玉翡凝眉:“你的身份,我也不知道啊?”

    白泽顾左右而言他的打呵呵:“三小姐这么担心我的安危,我真是受宠若惊啊。”

    见白泽避而不谈,薛玉翡不禁望着他道:“你知道吗?我马上就要嫁进七王府了。”

    ☆、11.11.11

    “知道啊,这样天大的喜事,我怎么会不知道。”

    “你……以前不是想要我嫁给你的吗,为什么你现在没有丝毫的……等等……”薛玉翡说着,忽然想起了什么,艰难的抬手去摸自己的脸:“我的脸现在没有易容,你为什么还能认出来。”

    白泽摸了摸鼻子傻笑:“大小姐,我前世就见过你的模样,还有啊,我和太医徐恒比较熟。”

    薛玉翡恍然大悟:“怪不得徐恒那么爽快就会为我做伤疤,还宁愿砸自己的招牌,为我隐瞒伤情。当时我还奇怪他身为太医,又那么爱惜自己的名声,怎么会为区区一百两银子就动心,原来是你。”

    白泽嘻嘻笑道:“我这么好,三小姐还不赶紧以身相报。”

    薛玉翡眨了眨眼睛道:“七王爷呐?”

    白泽顿时泄气:“那还是算了,七王毕竟是王室贵胄,我斗不过他。”

    “你是七王的属下。”薛玉翡的口气是肯定的,眼神也犀利的注视着他,让白泽无处可逃。

    白泽也自知隐瞒不了,便轻轻叹息道:“以后你会知道的,但是现在不能告诉你。”

    薛玉翡知道问不出什么,便没有继续追问,但也扭过头,不和他说话。

    白泽摸了摸鼻子小心翼翼的问道:“怎么生气了?”

    薛玉翡摇首:“没有,你不肯透你的身份,自然有你的原因,我怎么会生气。再说是你几次三番的救我,我有什么资格生气。”

    到了酉时末,长街上游人如织,比方才人更多,更热闹,人声鼎沸。逛灯会,猜灯谜的比比皆是,猜中的拿了彩头,叫好声震耳欲聋。

    那些灯笼都好似也明亮了几分,把长街照耀的亮若白昼,辉煌的灯火将漫天璀璨的星光都比的黯淡了下去。

    长街上有许多高大的灯棚,还有许多零散的灯笼,有金莲灯,玉楼灯,还有荷花灯,转灯,秀才灯,多不胜数,如银河沙数。

    坐在高台上俯视,虽然可以将长街上所有的灯笼尽收眼底,可是距离太远,只能远观。

    白泽看在眼里,不由微微一笑道:“你等着,我为你赢一盏花灯回来。”说完,他就从栏杆上跃了出去,如鹰般在房檐下滑落。

    “等等……”薛玉翡的话还没有出口,白泽的身影已消失不见了。

    夜色渐浓,长街上虽然灯火辉煌,但高高的楼顶看起来还是漆黑一片。薛玉翡一个人坐在回廊上,还全身无力无法动弹,不由有些害怕,不自觉的往后缩了缩。

    白泽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薛玉翡缩在躺椅上,歪着身子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