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进来,字字句句都在暗示薛玉翡水性杨花,招蜂引蝶。
若是别的男子被这样挑拨,恐怕真的会怀疑自己的妻子,但楚君奕何等精明的人。闻言没有发怒,反而失笑道:“侧妃还真没白跟我三王兄,这颠倒黑白,栽赃陷害的本事真是学的炉火纯青。
可是这天下的人,不是都和你一样那么龌龊,翼王是王叔,玉翡身为晚辈,拜见王叔没有什么不妥,怎么在你的眼里,就成了拉拉扯扯。沈仲飞乃是名满天下的大才子,品行高洁,他和王妃都出身于淄安世家,在一起说两句话有和不妥,怎么在你肮脏的眼里,只要是男女在一起说两句话就是有□□,那我和你说这么多,又算是什么?‘
楚君奕言语犀利,把薛玉茹批的是体无完肤,她涨红了脸还要开口辩驳。
楚君奕已抢先开口道:“还有,玉翡虽然是你妹妹,但她如今已是七王妃,而你只是一个侧妃。见面还是恭恭敬敬的称为王妃的好,这王室里没人和你是什么姐妹。”
楚君奕说完,伸出了手,薛玉翡心领神会,上前将手放在他的掌心。
楚君奕握住她的手温柔的含笑道:“别人这么爱演戏,就让她在这里演好了,我们回去吧,上了你喜欢喝的汤,我让人给你留了一晚,别再凉了。”
薛玉翡温顺的任他牵着走了,临行二人都没有看薛玉茹一眼。
楚君奕跟薛玉茹说话的时候冷若冰霜,回头面对薛玉翡却是温柔如水,这样强烈的反差,便是瞎子都看出来了。
众位夫人也冷哼一声,转身离去,片刻就走了个干净。
沈仲飞目送薛玉翡的身影消失,才回首看了她一眼,叹息道:“自作孽不可活。”说完也走了,徒留下薛玉茹一人孤零零的站在路上。
回到宴席上,楚君奕还真的给她留了汤,可是薛玉翡惊魂甫定,那里喝得进去。
楚君奕一边给她盛汤,一边劝道:“今天这场戏还远不会谢幕,你还是喝点汤,吃点东西垫垫,不然一会可要饿肚子。”
“戏,还有什么戏?”
楚君奕压低了声音道:“宸妃娘娘敢挖王后的墙角,王后岂会轻易饶她。”
“那用我们帮忙吗?”
“不用,我们只管坐山观虎斗就好,吃饱肚子好好的看戏就可以了。”
薛玉翡对于楚君奕的判断还是十分相信的,听话的把一碗汤都喝了。
用完午膳,各位官员都献上了礼物,各家千金也是各显神通,献出自己的拿手好戏给郦婧祝寿。
郦婧也很是高兴,每个千金都赏赐了礼品,宴会上气氛十分融洽高兴。丝竹之声不绝于耳,远处的戏台上生旦净末丑咿呀不绝,很是热闹。
宴会上的人也都是谈笑风生,没有丝毫的异常,薛玉翡简直要怀疑楚君奕的判断了。刚想要开口询问,忽然看见一个身穿绯色长裙的宫女走上了高台,她的手中捧着一壶美酒。
郦婧身边伺候的宫女上前斟满了一杯,自己先喝了下去,没有觉得有什么不适,便又倒了一杯,递给了郦婧。
郦婧高兴的看着下面的歌舞,一边接过酒杯举到了唇边,还没有喝。刚才试酒的宫女忽然喷出一口鲜血,倒地身亡,身子在地上剧烈的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但嘴边涌出的血已变成了黑色。
歌舞停了,众位官员也吓的面无人色,夫人们更是失声尖叫。
惊呼声,尖叫声响成了一片,高台上的宫女都吓的跪在了地上,瑟瑟发抖,郦婧虽然脸色发黑,却还很是镇定,瞪着那端酒上来的绯衣宫女厉声喝道:“你是谁,竟然敢下毒谋害本宫。”
那宫女跪在地上,颤声道:“奴婢不敢,不是奴婢,不是我……”
“那这是什么,酒是你端上来的,不是你又是谁,还敢狡辩。”郦婧大喝,将手中的酒杯砸下去,正中那宫女的额头。
那绯衣宫女不敢躲避,甚至也不敢去擦拭头上的鲜血,任它顺着脸颊滑落,染红了朱颜。
那宫女死也不肯说,不论如何威逼利诱都一口咬定不是自己干的,正闹哄哄间,楚烈大步走了过来。看见这样纷乱,不禁皱眉道:“这是干什么,今天不是王后的寿诞吗,怎么闹成这个样子。”说完话才看见地上的尸首,不由吃吃接道:“这是……这是怎么会事。”
郦婧怒哼道:“也不知本宫是得罪了谁,竟然敢在寿诞上对我下手,想要毒死本宫。”
“查出是谁下的手了吗?”
郦婧一直那绯衣宫女道:“就是这个贱婢。”
楚烈皱眉道:“一个宫女怎么会无缘无故,冒着诛九族的危险来毒害王后。”
郦婧咬牙切齿道:“那就要问她了,可是这个贱婢死活都不肯说出,指使她的人是谁。”
楚烈沉吟道:“这个奴婢我刚才看见过,有一个贵妇还塞给她一对玉镯子,但具体干什么,本王距离的远,没有听清楚。”
郦婧厉声喝道:“给我搜。”
两个宫女上前,不一会就从她的身上搜出了一对玉镯,那镯子晶莹剔透,颜色翠绿没有丝毫的杂色,水头也足,赫然不是凡品,这样珍贵的玉镯绝非是一个宫女可能拥有的。
郦婧只看了一眼那镯子,就忍不住用力的扇了她一耳光,骂道:“如今人赃俱获,你还敢狡辩,快说到底是谁指使你暗害本宫的。”
那宫女的嘴角也涌出了许多鲜血,和额头上流下的汇聚在一起,看起来触目惊心,可无论如何打骂,那女子还是死活不肯开口。
郦婧气结:“不知翼王可曾看清楚,这镯子是谁给她的。”
楚烈摇首道:“本王很少在京中,并不认识那个女子,但她穿的不是宫中规制的衣服。她的穿着华贵,应该是哪位官员的夫人,哦,对了,本王想起来了,她穿着一件橘红色的长裙,很是漂亮,所以本王还多看了两眼呐,呵呵……”
郦婧的脸色白了白:“去把所有穿红色衣裙的夫人都请过来。”
众位夫人虽然有些不愿意,但这是毒杀王后的重罪,若没有洗清嫌疑,难保郦婧秋后算账,也只有硬着头皮走了过来,站成了一排。
楚烈犀利的视线从众位女眷的脸上划过,最后指着站在后面的一个女子道:“是她,本王看见是她把镯子塞给了这个宫女。”
看着楚烈的手指着自己,薛玉茹吓的腿都软了,站立不住的跪了下来,白着脸,结结巴巴的道:“王后,没有,我没有,不是我……”
楚烈厉声打断她的话:“你是说本王诬陷你吗,本王常年不在京城,又不认识你,怎会诬陷与你。”
薛玉茹吓的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她怎么敢得罪楚烈,可是要承认这么大的罪名,她又怎么甘心。目光不禁看向了宸妃和楚東瑞,苦苦求道:“宸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