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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来假期全消吧。”

    芙蕾雅叹了口气,她最不想和韦恩的法务打交道。

    但敬业心还是让她在挂断电话立刻开始飞快地收拾行李,她拾掇出一个手提箱,又从杂物间把一个印着“bear”的包裹取了出来。大熊原本还跟在她身后摇头晃脑,一看到那个蓝色的大袋子顿时“嗷”了一声,钻进了茶几底下。

    芙蕾雅蹲下来去搬它的大头。“大熊,妈妈怎么和你说的,一只狗留在家里多危险啊,家里还有妈妈的私人物品,我也不敢叫人上门来喂你。对面经常收留你的格林太太和她女儿一起去欧洲走亲戚了,楼上的两家小年轻天天就知道蹦迪,楼下的老先生身体也不好,所以你瞧,没办法了,还是跟着我走吧。到时候咱们订个大点的房间......”

    说着说着,她又纠结地停顿了一下。

    “可是把你带到哥谭去会不会太危险了?我白天要去谈判,也顾不上你。”

    大熊一看有戏,整只狗正襟危坐,力图表现出自己很稳重的样子。

    “想自己待在家里?”芙蕾雅挑眉,“你做梦,上回一厕所的卷纸都被你挂在身上的那次你怎么解释?还有上上回把我最喜欢的三个瓷碗全打碎的那次?要是我再让你浪我就是宇宙第一大蠢蛋。”

    大熊“嗷嗷”叫唤。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芙蕾雅当机立断地说,“这样吧,我先给克拉克打个电话,他现在还没去上班,要是愿意收留你就再好没有了。如果人家没有空,你就得跟我走,回来请你吃三顿小牛排,怎么样?”

    她在手机上拨着号。“说起来,克拉克的狗叫小氪......没想到克拉克看起来那么老实,心里也有超人梦啊。”

    事实证明偶像是超人的克拉克也有副像超人一样的热心肠,听到芙蕾雅的请求,他立刻答应了下来。

    半小时后芙蕾雅从茶几下面把还在装死的大熊抱了出来扛在肩膀上,一只手提着自己的行李和它的行李袋子,三步并作两步地下了楼。

    克拉克在楼下不远处等她,一看她出现时的造型,不由自主地往后挪了挪。

    芙蕾雅脸不红气不喘地把大熊放下,递过包裹。“这是大熊出门的时候用的食盆和水盆,里面还放了他小时候的玩具。牵绳,嘴套和梳子在外面一层,不过我昨天刚给它梳过,冬天掉了应该不太会掉毛。要是他不听话,可以轻轻打他的耳朵,这小子不是个善茬。”

    “我看他挺乖的。”克拉克笑道,“小氪调皮的时候我跟着收拾过许多烂摊子。放心吧,回来一定还你一只健健康康的狗。”

    “你太好了,克拉克,真的麻烦你了。”芙蕾雅千恩万谢。

    “这没什么,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不是吗?倒是你,就算我刚搬来这里,也知道哥谭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大家都说虽然只隔着一个海湾,但大都会和哥谭就像白天和黑夜。虽然那里是蝙蝠侠的地盘,但如果需要帮助的话,一定记得叫......叫超人。”

    原来所有的健身男士不是沉迷美队无法自拔,就是超人雷神的死忠粉。

    芙蕾雅打量了他一眼。

    “我会的。”她郑重的说,希望克拉克能接收到自己对他偶像的敬意和信任。

    克拉克果然喜形于色。

    他们又聊了几句,芙蕾雅最后摸了摸狗狗的头,就和他们告别了。

    启动车子的时候往后视镜一看,克拉克正把这只两岁大的大白熊抱在怀里轻松地颠着玩耍,两只都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小叛徒。”她酸酸地说,心里却松了口气。

    第2章 桥上的路人

    虽然哥谭离大都会不远,但很多人可能一辈子都没去过几次隔壁的城市,他们对彼此的了解往往来自新闻媒体,或者道听途说。

    要去哥谭有三种方法,一是坐半个小时的飞机,这趟航班堪称全美最短的航班之一,从大都会机场直飞哥谭机场。二是从渡口坐船,不过由于城间港口混杂着三教九流的人,所以会选择这么做的中产阶级很少。如果一定要在轮渡和开车中选一个,他们中的大部分都更青睐第三种方式,那就是路经海湾大桥。

    照理说海湾大桥这条路效率最高也最简便,而且花的时间甚至少于坐飞机需要的全套安检候机,但只要能负担得起机票钱,愿意飞哥谭的人却总是更多。机场的目标大,安检也防不住什么超级罪犯,但大部分的哥谭罪犯都不会飞,至少在心理上有点安慰。

    至于海湾大桥,这座大桥可以说是全美最倒霉的地标之一了,而这个排行榜上雷打不动的第一名是复仇者大厦。

    海湾大桥平均一年要被各种犯罪组织以各种名义各种目的折腾上至少十次八次,封桥扫射都是小打小闹,厉害点的还能把它从中间炸断,或者干脆整个沉进水里。这里面一多半罪犯都没有什么创意,开场白总是抄袭彼此,久而久之的就成了惯例——“蝙蝠侠!来啊!我在这里等你!”,可见蝙蝠侠在哥谭反派约炮界中的人气。

    芙蕾雅过去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个倒霉的人,但自从来了地球之后却成了巨型事故体质。

    出门遇抢劫,小巷撞凶杀,高速总追车,旅游变约架,时不时还有超级反派怼天怼地怼空气。

    一年半前她住在华盛顿,有一次在去波士顿出差回来的路上碰到一个穿着红色紧身衣的头罩男和一大群一看就像黑社会的人在高架上追车枪战,场面血腥惨不忍睹,她载着前面撞毁面包车上的一家三口逆行一公里才下了桥;

    三个月后出发去纽约出差,这回才刚上高速就差点被一炮轰飞。她猛打方向盘救下了自己的爱车,只见和自己住同一栋楼上下层的邻居大暖男史蒂夫以正常人绝对没有的矫健身姿和另一个金属手臂黑色塑形衣狂魔打了起来。几乎是认命地,芙蕾雅下车把挡路的枪手一脚踹下了高架桥,顺道把前面翻车的司机救了出来。

    本以为三个月之内碰到两起黑社会寻仇事件已经是极限了,万万没想到当天晚上到了纽约之后东西还没在酒店放热,出门吃个夜宵也能在转角的下水道口发现了奇怪的鳞片和污迹,没过多久她遇上了第三个喜欢穿紧身衣的男人,而且比起前两个,这一位还会吐丝......

    呵呵。

    第一百遍艹这个世界。

    回去之后一定要投诉宣传部。

    这是芙蕾雅才刚上桥没多久就被迫半路停车时内心的想法。

    几乎每个车主都在不耐烦地狂按喇叭,海湾大桥长度可观,又正赶上上班高峰,一耽搁下来有好多人会赶不上打卡。

    芙蕾雅没有加入按喇叭的人群中,从一开始她就将注意力集中在双目上,看清了前方的真实情形。

    在大桥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