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恩先生更想谈谈他的卫星。”
“先生们,我们不能一直坐到天亮。”戴安娜指出,“如果你们想继续争吵,不如在把事情解决之后再尽情发挥。”
芙蕾雅往嘴巴里塞了一块蓝莓小甜饼,老管家贴心地在她的那份里加了三倍的糖。
“在谈卫星之前先谈谈这些照片怎么样呢。”克拉克从不知道何处取出了被寄到报社的照片,在上面写着“执行官”,“审判者”及“刽子手”。
布鲁斯微微一愣,旋即叹了口气。“我们稍后会谈谈这个,不过现在我有些东西想让你们看。”
他起身,从书桌上取来了一台轻薄的笔记本电脑。按动一个按钮,屏幕上的画面就被全系投影到了空中。
“这是从卢瑟的信息系统中发现的资料。”布鲁斯打开了这些文件夹,尽皆是各类超人类的生活记录。最后他的手指停留在一个带着双“w”标记的文件夹上,询问的目光转向了戴安娜。
“如果里面的东西与我有关,”亚马逊人微微一笑,“请便。”
布鲁斯打开了这个文件夹,从中调出了一张陈旧的老照片。它摄于比利时,在1918年的11月。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那张照片上停留。
“快一百年过去,可你分毫未改。”奥利弗叹道,“这不是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事,却仍会为此感觉震惊。”
“它属于我的一个朋友。”戴安娜没有接话,而是轻轻地说,“一位忠实的朋友,在战争之中他曾为我们歌唱。也许在他故去之后这张照片流传了出去,现在我得知了它的下落——卢瑟攫取了我的珍宝。”
她的目光穿过老照片,仿佛回到了许久的曾经。“一百年前我从人类世界离开,发现自己对他们内心的欲望无能为力。在我年幼时曾笃信是阿瑞斯诱惑了人,使他们的善变成了暴/乱的恶,而战争教会了我更多,它告诉我,尽管在人类之中有全然美好之人,但改变这个贪婪世界是神所不能及之事。”
布鲁斯说。“神。”
“我是天堂岛女王希波吕忒的女儿,亚马逊的后裔,宙斯是我的父亲。”戴安娜说,“在这张照片拍摄后不久,我杀死了我的兄长阿瑞斯。我虽不曾有一日自诩为神,但传说故事却并不这么认为。”
“宙斯?阿瑞斯?”奥利弗问道,“是那个宙斯,那个阿瑞斯?你在告诉我宙斯是你的父亲?”
戴安娜沉稳地看着他。
“我需要镇定剂,布鲁斯。”绿箭侠深吸了一口气,“你不会碰巧还带着一些吧。”
芙蕾雅笑了。
“好极了,现在我们有北欧神祇在地球上,同时还有希腊神祇。”布鲁斯哼了一声,“下一个是什么?上帝?”
“上帝不是真的。”芙蕾雅和戴安娜异口同声地说。
“大悲剧。”奥利弗说,“以后我要怎么面对异教徒。”
“你可以和克拉克抱头痛哭。”芙蕾雅冷酷地说,“克拉克每周日还会去做礼拜,社区的神父把他看作是上帝最宠爱的儿子。”
“芙蕾雅!”克拉克抗议。
“啊,多妙啊,一个信上帝的氪星人,”布鲁斯面无表情,“我就说好像少了点什么。”
“我不知道蝙蝠侠还搞种族歧视。”克拉克嘀咕。
“所以,卢瑟透露给你的这些超人类只是冰山一角,在他的资料盘中也许有更多。”芙蕾雅把话题转了回来,“我们不能寄希望于卢瑟不知道怎么对付他们,是不是?狼人背后的势力拿走了这些资料,也许很快就会把矛头转向超人类。刚刚从推特上刷出来的新闻,复仇者联盟对外公布这起事件是不规范的生物研究所造成的,狼人的尸体肯定都被他们拿去了。”
“神盾局吃进去的就别指望他们拿出来。”奥利弗说,“还好我从红胡子身上拿了点东西,蝙蝠侠几乎把他盘剥了个遍。”
“至少我们知道能用什么来对付超人,而这种石头在地球上掉得到处都是。”布鲁斯说,“事实上我在得到氪石的那天晚上就做出了几百份能杀伤超人的计划。”
克拉克用“你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的眼神盯着蝙蝠侠。
“所以,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卢瑟把你们放在斗兽场的两端。”芙蕾雅说,“卢瑟以他自己的标准在匹配超英。”
他们静默了一会儿。
“这种状态必须被结束。”片刻,布鲁斯说,“鉴于眼下的局面,我们不能再各自为政,为了对付未知的敌人,一个团体是必要的。”
“等等,据我所知短期内复仇者联盟没有扩招的打算,我们之中也没有变种人。”奥利弗说。
“我没有在建议我们成为复仇者,奥利。”布鲁斯给了他一记蝙蝠的死亡射线,“我是在建议我们组建一个新的联盟。”
“这能防止我们因信息的不通畅而自相残杀。”克拉克赞同道,“只是要把超人类找出来不是件容易的事。我能听到地球另一端的蝴蝶振翅声,尽管如此,我常常发现要注意到某些人的特别之处是困难的。”
“我也认为这是个不错的主意。”芙蕾雅说,“我们不能冒险把其他超英团体拖入其中,使超能力犯罪事件得不到解决,现行的秩序会瞬间崩塌。”
戴安娜若有所思,但她没有立刻否认。唯有奥利弗面露不赞同之色。
“我不认为你可以做出这样的决定,芙蕾雅。”奥利弗看着她,“你已经超出自己的范围太多。”他的视线短暂地在芙蕾雅的脖子停留了片刻。“昨天我收到了一条来自宇宙的消息,也许你会有兴趣看一看。”
芙蕾雅脸色微变。
“我不想看。”她说,“如果他认为这很严重,他会自己来见我。”
奥利弗嗤笑了一声。“几次了?”他问。
芙蕾雅下意识地握紧了自己的项链。
“回答我,芙蕾雅,告诉大家这个神圣的数字。”奥利弗说。
芙蕾雅终于开口。“239。”她说。
“239。”奥利弗重复道,“我真的很惊讶为什么你还能太太平平地留在这里。当我希望你参与到这件事情中来,我是希望你能够从即将到来的风暴中保护自己,而不是直接把自己卷进风暴的中心,更不是站在风雨欲来的海面上凝视风暴的形成。”
“什么叫几次了,这是什么意思?”克拉克的蓝眼睛里泛起忧色。
芙蕾雅抿唇。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勉强把自己的项链从脖子上取了下来。那绿莹莹的宝石里像有细微的墨水在流动,时不时组成一串串数字。
“你一直戴着这条项链。”克拉克指出。
“这是一件......礼物。”芙蕾雅说,“vardeo,用你们的话来说,它就像是一种监护设施。”
“保护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