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子了?”
“这这……”钱三一个头两个大,恨不得把自己变成那匹锦缎,分给两位夫人。
这里吵吵嚷嚷,却把总管孙诚引了来。这孙诚从前在老侯爷手下领兵,立过不少战功,后来被人陷害丢了官爵。老侯爷爱其忠厚英勇,收在府中,管家也是一把好手。
这人刚正不阿,加之地位不同寻常,府中许多人都怕他。他一来,兰香和碧华都不敢说话,只听钱三将事情如实禀报,孙诚眉头一皱,道:“嫡庶有别,自然是夫人先挑,这有什么可争执的!”
钱三立即应了,兰香不忿,却不敢当面说什么,只得看着碧华喜滋滋地领了东西去。
这事传出去,府中向梅苑献媚的下人更多。
兰苑中,青烟听了兰香回禀,一手摔了杯子,道:“欺人太甚!不过爬上了侯爷的床一回,就踩到我头上来了。这嫡妻的做派真够大的!”
她自入侯府,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当即怨从心头起,将所有怒气都发泄到许亦涵头上,恨不得乔宇默立刻将她休了,扶自己为正室。
月茉观其神色,待她稍稍平静,方劝道:“夫人,侯爷不过一时新鲜,很快就会厌烦的,否则又怎会两年对她不闻不问?如今她才得势,何必去抢她的风头?”
青烟听罢,也冷静了许多,见月茉似还有话要说,遂问:“依你之见,我该如何?”
“侯爷素不喜女子妖冶魅惑,人尽皆知,夫人只需做好自己,足以博侯爷回心转意。至于那一位,毕竟是个狐媚子……”月茉笑道。
☆、冷酷侯爷(十)
这日许亦涵午后小憩,唤了碧华好几声,才见她小跑着进来,面上犹带喜气。
“什么事乐成这样?”许亦涵慵懒地坐在床上,问。
“没、没什么……”碧华低头把玩着手指。
许亦涵看她分明嘴角还扬着,细细端详,却见她头上戴了一支缀满珠子的玉簪,尾端细细雕着花纹,很是精致。这却从未见过。心中虽狐疑,却也不便多问。
碧华是个老实人,没有城府,胆子还小,要她做些对主子不利的事,料她也不敢。故而许亦涵展颜笑道:“跟了我这么多年,在我面前嘴还不老实?”
碧华见她没有责怪的意思,嘿嘿一笑,道:“今儿新的武师进府,后厨的小雅跟他是表兄妹,说她表哥见过侯爷就要来给夫人请安,恰好见了我,说了几句话。这位新武师真是一表人才,威武得很,听说侯爷对他很是满意。”
许亦涵促狭一笑:“只是‘说了几句话’?”眼睛瞟瞟她头上,含义自明。
碧华脸上飞起两朵红云:“不过是他随手送我……”话到后面,竟越来越低了。
许亦涵见她羞赧已极,也不好继续打趣,只是上次锦缎一事后,她便多留了个心,如今这新武师无端端也来示好,总觉得有些凑巧。
“你倒说说看,是怎么个‘恰好’见着的,若真有缘,倒真应好好结交结交。”
“……奴婢在后厨准备点心,恰好他来寻小雅,于是碰见了。”
“那点心呢?”许亦涵问。
“啊?啊!”碧华被问得面红耳赤,一说到点心,如梦方醒,整个人一蹦而起,“我忘了拿回来!夫人等等,我这就去拿。”
说罢,她一溜烟跑出门去了。
许亦涵望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随后点心送来,正是许亦涵往日惯常吃的那几样。她打量了半晌,却未急着品尝,反倒命人捉了一只野猫,搓了些碎屑一点点喂进去。半刻之后,野猫开始躁动不安,在房中上蹿下跳,东挠西抓,喵嗷地叫个不停。
许亦涵思索片刻,冷笑起来。
傍晚时分,听说乔宇默回府,一如既往先去了书房,随后青烟也入了书房伺候。
新武师果然来梅苑拜访,通禀的小丫鬟站在门口等候,许亦涵道:“我出去见他。”
小丫鬟有些愕然,但也不敢多嘴,退了下去。
在回廊处就远远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男子虎背熊腰,肌肉壮实,一双眼锐利如鹰。的确是相貌堂堂,颇有男子气概。
他也不曾料到许亦涵竟会独自一人出来见他,心中却是一喜,忙施礼道:“唐泰见过夫人……”
正待再说,却见许亦涵脚下一崴,柔软的身子向一旁歪去。
唐泰忙伸手去接,只闻得一阵女子体香混着奇异的香气扑入鼻中,柔软的身躯贴近胸膛,身体一下子有了反应。
怀中的女子此刻抬起头,朦胧夜色中,她的双眼犹如璀璨星辰,此刻因疼痛而带着些许泪点,斑驳地闪着光,我见犹怜。
开口时,便是娇媚动听的声音:“唐公子……”
唐泰何曾与这样美艳的女子如此近距离接触,当即气血翻滚,恨不得立刻吻上那双性感的红唇。
许亦涵却似娇羞地侧过脸,低低道:“此地耳目众多,半个时辰后,你我在后花园相见,如何……”
“好,好……”唐泰没料到世上当真有如此美事,连连应声。
许亦涵轻轻挣开他的怀抱,对他眨眨眼,便扭身款款回了苑内。
临进门时,还回眸一笑,随后便娇羞地离去,直看得唐泰满身的血都往下体冲,浑然忘了诸事。
☆、冷酷侯爷(十一)
近日朝中事多,端国太子将在半月后来访,乔宇默一回府便忙得晕头转向。素日不到书房的青烟突然不请自来,也未说有什么事,只在一旁端茶送水,研墨铺纸。她如往日一般着青色长裙,珠钗素雅,恬静乖巧的模样。
乔宇默不喜女子入书房,青烟是知道的,今日大抵是体贴他近日忙碌,念及此,也不便让她出去,遂一言不发,只做手中之事。
为人妻便当如此,静若处子,温婉贤良。乔宇默向来对女人不甚看重,因此房中只需一个贴心人便觉可矣。哪像那个女人,胆大妄为,伶牙俐齿,面对夫君气焰嚣张,毫不相让。
何况她太过妖娆,所谓红颜祸水,男子汉大丈夫,当建功立业,不该贪恋美色。
那一晚的鱼水之欢,他从她身上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炽热与激情,看着她一次次呻吟喘息,淫言浪语,白皙无瑕的身子在他的抽插下阵阵战栗与痉挛,竟让他感到较之肉体快感更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