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能这么做!知道我爹是谁吗?你们快走吧!”一声嘶吼近乎歇斯底里,男子中气不足,显然是受了伤。
许亦涵血液一冷,僵持片刻蓦然想通,那是……四哥许弘明!
“操!王八羔子,给脸不要脸!”一声怒斥,只听得许弘明发出凄厉的惨叫,“砰”地一下,有重物撞上什么的闷响,随后便是拳脚相加,许弘明的声音渐渐委顿,气若游丝地喃喃着“放过她,求你们了”……
“砰!”
一阵寒风骤然席卷而入,两扇破门被踹开,脚步声快速靠近,许亦涵下意识地向后蠕动,却听得那人冷哼一声:“醒了操着爽,昏迷的干起来像死人。”
眼前的黑布被一手揭下,许亦涵还未适应突如其来的光线,就听得凌乱的脚步从外涌进来,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嘴里不干不净地说着:“哈哈哈大哥,这小娘们真水灵,兄弟几个都有份吧?”
“滚滚滚,那边两个拿去泻火。”
“大哥,你先上,回头兄弟们玩你剩下的。”
“这两个也不错啊,兽皮,妈的,数你脱裤子快!”
这一群壮汉个个长相猥琐,高矮胖瘦不均,眼中齐齐射出淫光。许亦涵看见了分别被困在其余两个角落的红缨和小柳,这间不大的柴房里灰尘遍布,再看外头院落的破旧与萧条程度,不知是处在远郊哪个角落。
雪地里倒着一个干瘦少年,嫣红的血从他嘴角渗出,身上还留着数只脚印,虽已鼻青脸肿,许亦涵却认出的确是许弘明。
许亦涵心中一阵绝望,这样的荒郊野外,即便家中人已经收到消息,要想找到此处,也不知是何年何月,在那之前,这些人……
来不及思索,就在许亦涵犹豫着想向系统求助时,只见破落的院外忽而跃出几条黑影,再一眨眼,却成了残影,为首的一人已如瞬移般摸到了最靠近门口的大汉身后,便听得“啊”的一声,那人发出一声厉吼,双膝一折跪倒在地。
几个大汉反应过来,黑衣人狠辣的招数已至眼前,狭窄的柴房内瞬间响起兵刃的铿锵声、拳脚的对撞声,许亦涵看着这眼花缭乱的你来我往,迅速挪着身子缩到角落,免遭误伤。
这里边打斗激烈,恶汉不知来的是哪路人,眼见落于下风,口中便问着话,黑衣人个个一言不发,下手虽重,却不似要取他们性命。省得这事,为首的大汉叫嚷着逃,黑衣人却是越来越多,将一个破柴房围得水泄不通,看样子是非要生擒不可。
许亦涵看着那几个恶汉从身上不知哪里摸出匕首、刀片,一招一式均是辣手催命,心中更是后怕不已,正惊慌中,却见门外雪地冷风中,快步走来一人。
那人金冠束发,紫袍加身,龙纹双袖;他仓促而来,脚步却稳,素来冷傲的面庞上看不出情绪,眉宇间却是杀气腾腾。
不知为何,看见这个身影,那迟迟未下的泪忽而淌落,双眼朦胧失焦,煞白的粉唇微动,却是无声地喃喃着三个字:“你来了……”
晏承宣一眼就看见了瑟缩在墙角的小丫头,那俏丽的小脸上惨白一片,平素灵动的眼眸中蓄着大滴的泪水,一与他四目相对,就扑簌簌落下来。他见过她神气活现、虎虎生风的洒脱模样,每每见了,总是伶牙俐齿,嘴上不肯吃半点亏。明明是个大家闺秀,偏偏骨子里并无半点淑女气质,时常张牙舞爪着与他斗嘴;明明喜欢无拘无束的自在生活,却又小心翼翼地伪装着求生;虽是个嫡女,到底没了亲娘倚仗,又无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姐妹,只能强自忍耐着,跟姨娘们斗、跟姐妹们斗、讨老太太欢心……
他的心突然被揪得生疼,像在火上炙烤,来回翻滚,一股子怒气充盈着胸腔,无处发泄。
他进了柴房,身形一晃,不过三五个呼吸的功夫,许亦涵才看清,那为首的大汉被他掐着脖子提起悬在半空中,鹰钩般的五指深深嵌入皮肉,掐得那大汉额头青筋暴起,瞬间便是满脸赤红,两眼凸起似铜铃,血丝遍布,像要从眼窝里掉出来!
匪首被擒,其他几人失了主心骨,很快也被黑衣人分别拧着胳膊按住。
晏承宣两眼平静,那双眸子如幽深的潭水,古井无波,瞳孔却像两个黑洞,摄人心魂!与他四目相对,那眼神冰冷得骇人,没由来地便浑身颤抖。
那大汉被他掐得几乎断了半条命,随后高大的身躯猛地被狠狠砸在墙上,柴房里响起大汉痛苦的呻吟和喘息,晏承宣置若罔闻,径直走到许亦涵身边,修长的五指掠过,麻绳齐齐断开,她已经麻木的脚踝与手腕被勒得红中泛紫,蹭破了一大片皮,身上被尘土弄得狼狈不堪。
晏承宣将她打横抱起,淡淡道:“谁绑的她,先断手足。”
“是!”一个黑衣人应了。
许亦涵咬着唇,一手抓着他的衣服,窝在他怀里,心情极为复杂。
晏承宣转身向门外走,还未到门槛,一道黑影从天而降,那肩上扛着一个不断蠕动的麻袋,里面像是有人,还不住媚声叫着:“好热~好热~唔啊啊~~”
许亦涵脑中“嗡”地一声,那是许亦敏。
麻布袋解开,一具赤裸的雪白娇躯滚出来,满面潮红欲滴,正是成渝,即许亦敏。
“给你们一个机会,”晏承宣冷笑一声,“六个人一起上,干够三天。硬不起来的,直接阉了。”
他手中抛出一件东西,在半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直指墙根处那为首的大汉。那人下意识抓在手中,只见是个装着数粒药丸的瓷瓶。
六人惊惶不安地看着晏承宣,内心装满了对未知的强烈恐惧。
晏承宣不再理会他们,召来黑衣人的首领,视线转向还昏迷在雪地里的许弘明,交代几句,便抱着许亦涵向外走去。一辆黄盖的马车等候在破院门口,待晏承宣抱着许亦涵上了车,车夫一扬马鞭,迅速催着骏马张蹄飞奔起来……
“你这是要……”许亦涵还未从先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话到一半,被晏承宣打断:“替许将军清理门户。”
他不待许亦涵发问,双手箍着她,强令她坐在自己腿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