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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嘛?是殿下有什么吩咐吗?”再一次佩服了自己的临场发挥演技。

    那汉子似乎很喜欢抱剑,次次见他都是抱剑,还喜欢斜眼瞪人。年华被他瞪着,想起将他比作那种戏本男主的事,有丝心虚。

    “大爷,叫什么名字啊?怎么称呼啊?”主动套近乎。

    “邢铎”

    “哇哦,这名字很有温柔。”果然,人如其名。

    邢铎只冷冷看她几眼,道;“主子有命,若你能再摘半月枝木,便允你所想”说完,嗖的一下,又不见了。

    来无影,去无踪…

    年华自是喜悦得很,但又有些惆怅。她等了半个多月的兔子,实乃是一个有骗人前科的兔子。第二天她又来折枝木的时候,顿时又意识的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这树,好像是已经快被她给摘秃了。于是半个月里,刮个小风,小心脏颤一颤;下个小雨,小心脏颤一颤。

    摘到最后一次时,她回头看看那棵当真是秃了的树,感到很满意。那天没有像往常一样折完就回,她坐在石桌旁,从早到晚上。直冻得四肢僵硬、手脚麻木、心里拔凉。

    被骗两次,年华你当真是蠢。倒还真是让她给惆怅对了。

    这厢又无比失落的回了房,幺儿一见她就冲上去喜滋滋道;“小姐前些日子不是让幺儿打探谭家么。幺儿打听出最近这晖玉院还有齐阁老的院子里,下人们都常常听起各自主子说什么谭家军械所的事。像是各院都很在意呢。”

    年华听后,重新一抖擞,这可是她三陪换来的重要情报。因着罗生门的缘故,早在入平昌城之前,她就知晓这大禹朝堂氏族之势。她现在想知道的,无非就是这谭家的事到底闹得有多大。

    谭家,开国功臣之家。若不是先人去的早,今日荣耀怕不会逊于濮北顾家。掌管军械所数十年从无差错。年前楚阳河治五王被治罪,谭家也受了牵连,但是并无重罚。谁料这事情过去还不到半年,军械所竟又被人查出官商勾结,私自走运火药、兵器。

    火药,兵器…可不是什么小事了。

    第23章 闺贼郡王

    自搬到前府来,每隔几日年华都会到公羊晴房中请安问好。公羊晴比她年长,又涉世颇深,需她请教的地方也多。如今她是公羊晴的人,要想真正有机会露面,还是得这位祖宗发话。终有一日,公羊晴前往议事堂时,破天慌的要带她同去。那天,公羊晴嘱咐她说;

    “年华,你算是我院中走出去的人。鬼才公子一向不收徒弟,阁老手下张方钦,颜忝等也算是得殿下重用。你不可比张、颜二人差,你可懂得?”

    年华自是明白。公羊晴、鬼才、阁老具是声名在外之人,府中地位也不可撼动。她要比的是那些阁老带出来的徒弟,为公羊晴填上些助力。

    议事堂很大,规整布置,坐席井然有序。年华于角落里打量这大堂里十几号人物,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她与公羊晴入座时,阁老与太子尚未到,其他座位都已人满。太子未到,乃是老大。可这阁老未到,怕是自持年资最高。这老头一开始对她就没好印象,如今各自为营,怕更是没好脸色了,她赏赐被吞就是个下马威。

    首席左侧为公羊晴,右侧为刚刚才至的阁老,鬼才公子却并未到场。年华之前就听说这鬼才公子最是傲然,从不出席此种聚会,也不轻易露面,看来果真若此。自古有才之人难免脾性古怪些。

    太子有太子的排场,一出场所有人都匍匐行礼。年华跪在最角落里,头埋得最低。不知是心虚还是什么,总觉有目光传来。

    议的多是些朝堂琐事,开口最多的也是公羊晴和阁老,她这种坐席的,能听见说什么已是不错。那阁老的徒弟倒也能插上一两句。其他事她倒不关心,听不听见也无所谓,只最后一件谭家军械所的事,她听得颇为上心。既然顾珏暔能提点她此事,就说明了其重要性。

    “殿下,军械所一向不受六部所辖,刑部也不好插手。圣上倒是有几分交由大理寺负责的意思,只是如此一来,太子府想要插手就难了。”公羊晴言道。

    齐阁老正襟危坐于右侧席位,听罢后也道;“圣上之意,是不想任何一府插手。毕竟谭家与五王牵连一体,此事交由殿下亦或是哪位亲王都是不妥。不知殿下对此事是何看法?”

    禹珏尧听二人言后,只执了杯茶轻抿一口,淡道;“刑部侍郎顺平潜已经拟了折子给孤。”

    公羊晴与齐阁老具是一惊,阁老先开口道;“这顺平潜怎就如此不知轻重。圣上还未下意,他便先拟了折子。刑部莫说不能管这档子事,单他上头就还有一位刑部尚书。他一个侍郎怎么能如此僭越。”

    禹珏尧却未有什么恼怒之意,只隐含威意道;“不论这顺平潜如何。谭家,孤到底是容不得了,需得要再逼一逼才好。”

    年华坐在那里听他说容不得谭家时,心里微微怵意。一个名门氏族,经由他口却只得了这么一句定生死的话。生杀权利于这太子也是一贯常事吧。

    散议的时候,年华本待跟着公羊晴离去,然这厢还未起身,便听见那太子一句话来。

    “你留下。”

    年华看着周围人惊异的眼光,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

    “对,孤说的就是你。”

    她表示最后是顶着阁老嫌弃不喜的眼神、公羊晴惊讶疑惑的目光、其余众人恶狠狠的表情留下的。而那太子却坐在那里,一脸在她看来奸笑无比的神情。

    “你…”

    “回殿下的话,我叫年华。年华似锦的年华。”抢答了…

    “孤知道。”

    “殿下好记性。”她表示,这一句是从鼻子发音的。

    禹珏尧看她一副不大开心的表情,挑眉问道;“怎么?生气了?”

    “不敢。”她忙低头。

    “你以为没有孤的命令,公羊晴就敢随随便便把你带来这里?”他又抿口茶水,轻言道。

    “早就听闻太子殿下求贤若渴,果然是慧眼识英才。”她谄媚恭维一番,心里暗暗鄙夷自己。

    “你是英才?”堂上人反口一问。

    “恩…不是?”想罢又道;“那殿下说我是啥才就是啥才吧”

    “蠢材吧。”他淡淡一句。

    “太子殿下慧眼识蠢材!”

    禹珏尧;“…”

    年华统共见他四次,这位太子也如传言一般,自有一番气度威仪。但再怎么有范儿也掩盖不了放她两次鸽子的事实,心里霍霍磨刀。

    “把这套茶具带走吧,孤赏你了。”

    年华一愣,看婢女不知从何处拿来了一套青花茶具,与当日假山院中禹珏尧用的那套很是相似。那天她没有拿那套茶具,自也是不敢真的讹这太子爷。可这太子爷又到底是存了个什么心思,她有点捉摸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