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今日打定了注意给年华难看,早料到她反应。他开口就模仿初次见面时年华质问他的话,狠狠出了一口恶气。“难道冤枉了你不成。你没有捡到秀囊吗?那不是本王的秀囊吗?你难道没有把它弄丢吗?嗯?!”
年华算是知道了,那秀囊对他来说可能是极为重要的东西。但是事情发展至今,这小郡王是要把所有仇都给报了才成的。她若是性子软点,只忍口气过去便好。但很不巧,她性子一向比较硬。想罢,一把掏出袖中香囊给那瑕疵必报的货扔过去。
禹珏沐猝不及防慌乱接住她扔过来的秀囊,心中一喜想她可能是给找回来了。但只低头看了一眼,就抬头瞪眼大声呵斥;“好你个年华!竟敢找个假货来糊弄本王!”此次是真有些怒气,先前诸事他觉得挂不住面子,但从未想过真的拿着小谋士怎样。可她万不该拿个假货来骗他。
假货?刚开始瞧见白锦年腰间秀囊,她还以为是地摊货,说不定平昌城内人手一个。此时还给禹珏沐的秀囊确实不是先前那个,但也不是白锦年身上的。这个秀囊也是蓝色且很是相像,只是微一细看便会发现图文样式有丝毫不同。可年华从未有想过拿个假货便能糊弄住他,禹珏沐既如此宝贝那秀囊,必会瞧见不同。
“郡王!小郡王!您老再仔细看看,瞪大眼珠子看看!”她冲禹珏沐喊了两句。
禹珏沐心中不确定,又低头仔细看了两眼。但是之前那个他日日佩戴视若珍宝,怎会不识。暗道这疯丫头定又是在耍弄他,可笑他还真就看了两眼,不由怒道;“这根本就不是本王那一个,莫要再诳人了!别以为这是太子府就不能拿你怎样,本王若是惩治个下人殿下还能不让?”说完就将手中的秀囊又丢还给她,既不是那一个,要来何用。
“恩。确实不是同一个。”她突然收了玩笑,一脸凝重道。
“你…”禹珏沐没想到她大方承认,还承认的如此坦荡,一时气结。
年华本意却不是要气他,禹珏沐再怎么张牙舞爪如今也是吓不到她。可是一声‘太子府’却让她有些清醒,公羊晴对她开罪了这位爷的事很是不满,如今她的身份更是不能过于恣肆。这顾珏暔还在一边看着,禹珏沐虽是记仇但是心性直白反是好把握,可这位侯爷就不一样了。
“郡王,此秀囊确实不是先前那一个。但却是同一个人所绣的。”她开口道。
“什么?!你说什么?!”禹珏沐蹭的站起来,惊讶白之余一把就想夺过重新回到年华手中的秀囊,但被年华轻巧避开了。
顾珏暔一看事情有变,放下酒杯,准备做个态度认真点儿的观众。
年华退到亭子一边,故意高举着那秀囊。她是欲息事宁人,但前提也是要保证这郡王以后不会再找她的麻烦。否则再无东西可以牵制他。
“小郡王,这东西给你可以。但是郡王需得保证,以后你我井水不犯河水。那日对郡王的失礼之处,年华郑重的给您道个歉。这东西还你之后,莫要再找我麻烦。顾侯爷在此正好也可以做个见证。”
顾珏暔执着酒杯,思索自己今日到底是个什么角色。禹珏沐脸色有些难堪,若不是之前秀囊在她手中,他一个郡王何至于跟她计较这么多。她的条件可以答应,但是…需得弄清楚了。他道;“你说同一个人所绣是什么意思?说清楚了,这条件你才有谈的资本。”
“白小姐。”她一笑,轻轻出口几字,已是将对面的人惊到。
“你…你认识她?”禹珏沐一惊,向她问道。随即一想又晃神喃喃道;“不对,她不姓白。但说是白小姐也不错。”这句话更像是自言自语,为了使自己信服。
年华没有多在意他说的话,但是看他此时模样,心里那叫一个爽。想想她这些日子受气受的,连清白都搭上了。又道一句;“当然。我与白小姐是闺中之友。你既是能拿到她的东西,便也能看出这手艺来吧。该知道我没有骗你”
“真的是她亲自绣与本王的?”很不确定的再问一句。他怎会看出女子刺绣手艺来,只是却知年华未敢拿这事来骗他。
“我发誓绝对是白…”想到刚刚禹珏沐说什么不姓白之类的话。便改改口道;“那啥,白府小姐亲自绣的。”
禹珏尧得了确定答案后,一脸欣喜若狂之色。伸手再次争夺,年华这次倒没有避开。争过后拿在手里左摸摸右摸摸,跟得了稀世珍宝似的。
年华看他模样,有些疑惑不解,并非故意要问只顺口道;“郡王原先不是也有一个吗,这次怎么就如此稀罕。难不成还怀疑是假的?”
禹珏沐不看她,只盯着手中之物,下意识接道;“你不懂。这个是她亲自给本王做的,是专门给本王的。上一个是本王讹…”一愣,猛然抬头看向身边,就见旁边一副了然于心模样的年华。忙慌道;“不…不是。本王的意思是,既都是她亲手做的,当然都珍贵了。”
原来是讹人家小姑娘的。他要是知道,这一个也是她讹来的呢…年华不敢往下想,只表情复杂极为扭曲的看着他。
禹珏沐以为她是嘲笑之意,顿时涨红了脸,一句话也憋不出来了。一直处于局外的顾珏暔,此时也是忍俊不禁,只故意抬手笑着装咳,憋得也极是辛苦。他久经风月自认风流,女子对之趋之若鹜,便是想要个小小秀囊,有多少人等着来给他。自是无法理解,一个堂堂郡王怎会沦落到讹人的地步。
亭子里的一众仆从丫鬟也忍的很是不容易。
“笑什么笑,本王命你停下。谁还敢笑!”禹珏沐一声呵斥。
“郡王,你这样追姑娘可是不行的。来,姐给你支个招。过两天不是上元节嘛,你到时候把人家小姑娘约出来。到时候美酒佳肴,赏花看灯,自然是郎情妾意,水到渠成了。”她好笑道。果真到了几日后的上元节,年华悔的差点儿没把自己舌头给咬断了,让她总是嘴贱。
禹珏沐恨恨的看她数眼,又以同样目光看了眼那边正努力一本正经的顾珏暔。一甩衣袍,转身暴走。
送走了祖宗,秀囊的事情算是解决了,年华也稍得安慰。毫不客气转身大咧咧坐下,正对着顾珏暔。两人这些时日没少在一起喝酒,也不觉尴尬。顾珏暔稍恢复神色,只是眉梢依旧轻松笑意。一位丫鬟上前给他斟满了酒,他笑道:“倒还真是本候小看你了,能给这混世霸王气成这样。本候看你倒是对这些小儿女的事情感兴趣的紧,自己也不知历过情爱没有,还调教别人。”
“那是,年华还知道侯爷与公羊…公…”她一时得意,顿住倒酒的动作,定在那里。暗骂,这嘴又犯贱了不是。
顾珏暔听她话后,脸色猛的一沉,执酒杯的手重重放下,周身的气场有些威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