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 才算是平展了些眉头, 道;“这话该我来问你吧。你不仅出现在这里, 还落得这般模样, 还有你身上的男人衣衫又是怎么回事?是谁将你弄成这般模样。”
“是张方钦,齐阁老的徒弟。他是殿下身边的奸细, 是他将我推入深崖。我怀疑他是十三王的人。”她强忍着直起身子。张方钦既是有问题,那联想到上次谭家车架变乱便不猜出。他不是真的那么没脑子要陷害自己, 而是要协助十三王破坏太子计划!这次舞家的事,他恐怕也是要暗中作梗的。
白锦年听她这么一说, 却是眸色一沉, 轻声一笑;“巧了, 我也是十三王派来此处的。来查探舞家藏兵谋反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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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任你此时如何说法,都扭转不了局势。这别院里里外外都是我的人,你既是敢走今天这一步,老夫便送你一个有去无回!”舞琛狂妄语气,指对着面前的禹珏尧。
一直站在旁边的邢铎见他动作,立刻移身两步到禹珏尧身旁。而禹珏尧却是丝毫不惧,看看周围地上跪着的官员;“你们呢?莫不是要跟着这舞琛一起谋反不是!”
“臣不敢!”七八个人一齐开口。他们却是不敢,毕竟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不知今日这城郊一行,竟是要连身家性命都赔进来不是。
舞琛也扫视地上的官员们,突然仰头大笑两声,后道;“不敢也要敢!难道诸位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体最近有什么异样吗?我料到你们定是贪生怕死,早便命人对诸位的身体做了些手脚。今日你们若是助我一臂之力,不仅能得享天年,荣华富贵更是一生尊享!”
几位官员听他此话,皆是神色大变。他们最近确实常常感到身有不适,却因着不是大病,未有在意。不想竟是被舞琛下了药,如今若是不臣服于他,那后果…
禹珏尧听舞琛之话,眉头暮然促进,眼眸中敛了凛凛寒意似锋利宝剑将要出鞘。
舞琛见优势都在他这处,便更是冲禹珏尧得意一笑;“太子殿下,如今你又想怎样自救?谁还能来救你,等着受死吧。哈哈哈!”说完便放肆笑出声来。
“谁说没人,若是本王呢!”一人从外面进来,锦衣华服,阳光打在他脸上,模糊着让人微微有些看不清楚。
舞琛看向来人,不由凝了脸色,脱口而口;“你怎会来?”
来人对他一声轻笑,声音温润道;“怎么不能来。舞大人既是写了书信通知,要与本王连手。本王又怎能不亲自过来看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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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烈性。”白锦年擒着年华的胳膊,无奈一说。
年华瞪眼怒目看他,要攻击他的右手被这人一把握住动弹不得。她恨恨道;“你既是十三王派来的。必是与那张方钦存了一样的心思,想要置我于死地。”
白锦年听她如此分析,不禁弯了嘴角,颇有丝好笑道;“看来你真是被那张方钦给坑害惨了,这样的惊弓之鸟。你放心,我虽是十三王派来的,却并非是他的人。自然不用加害于你。我虽不知那张方钦为何害你,但他应不是十三王的人。”
年华听他讲完,却仍旧是不敢相信,还是那样凶狠的直直盯着他。
白锦年无奈只得继续说道;“十三王这会儿恐已经跟太子汇合,一同整治那舞家的老狐狸呢。我此番就是受他的命令前来同顾侯爷接应。你若还是不信,我也是没有什么法子了。”说完就松开手,不再掣肘她。
白锦年应是没有理由骗她,可若是这样,那张方钦又是谁的人…五王!那日谭家车架变乱若是成功,还有一个人可以受益,便是五王。太子没了,那么一直打压他的人也没了,即便是还要低谷一阵,却总有出头之日。可十三王与太子联手,她却是有些嘀咕,道;“十三王怎么可能与殿下联手。你莫要诳我。”
白锦年知她多半是相信了,便道;“不与太子联手,难道与舞琛联手割了大禹半壁江山不成。舞琛曾传密信给十三王,信中言明要与十三王联手扳倒太子。太子一倒,他便保十三王登上储君之位。可他到底还是低估了这些姓禹体内流淌的血液,十三王怎么应他。”
“割掉半壁江山?怎么回事。还有你说过的什么藏兵之地。”她疑问出口。心有直觉,这期间的事必有很多她还不知晓。看来果真应了张方钦那句话,太子对她不多在乎,一字都不愿透露。
白锦年扶她起来,后又对她细细讲来。年华听后真是好大一会儿震惊,这舞家父子,胆大包天四字已难以描述。可若是这样,那禹珏尧此时…她心里担忧,却又不想自己再去想他。
“太子殿下估量出舞琛手里的兵马应是不超过十万。十万虽多,但要是想要攻到帝都平昌却也绝无可能。所以殿下猜他只不过是要霸占南部六郡,自立门户而已。若真是这样,他就一定会找帮手,而十三王无疑是最佳人选。一个可助其成事,一个可助其夺嫡。所以殿下将我留在十三王身边,帮忙劝说。这下你可是完全相信了?”百锦年扶她一路走着说着。
年华听后反应淡淡。那人的智谋她早便领教过了,当得上是无人能及。果然,算天得天文星象,算地得海川百里,算心唯景穆而已。
“带我一起去找顾侯爷吧。鬼才公子是我师兄。你不是说他与薛老都被囚在这后山了么。这二人于我都极为重要,我必须要去。”她扶着左臂淡淡出口,疼痛一直伴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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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此时前来,莫不是想清楚了,要与老夫合作。”
禹祺霁只讥讽一笑,道;“合作却是要合作的。只不过不是你,是与我这侄子。”说完看了一眼禹珏尧与他怀中的舞雪檀。
舞雪檀因刚刚情绪太过激动,被禹珏尧暗中点了穴道。此时不吵不闹的躺在他怀中。而禹珏尧自方才禹祺霁进来,便是一言不发,沉稳内敛的气势萦绕周围。
“舞琛,我禹家的江山你竟也妄图染指。还指望本王能答应割这南部六郡于你,简直痴心妄想。”禹祺霁再次开口,不像是平时的温润王爷,几分霸气微显。
舞琛虽是有些惊讶,但心里仍是不屑。只道;“禹祺霁,你若是不帮我,凭禹珏尧如今在朝中的威信地位。你便是争到死也争不来什么。不过你既然这么不识相,那便休怪我无情。今日有了一个太子,再来一个亲王,我手上的筹码就更重。来人,将他二人给我拿下。”
话音落下,一群人从堂后出来,站在舞琛身后,各各手执兵刃。
禹祺霁轻蔑一勾嘴角,见此阵仗,只轻拍手一下。从外面便也涌出一堆人来,站在他与禹珏尧身后。两方算得上是旗鼓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