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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珏暔听他这么说,却是不屑,道;“那帮老家伙,一个个都是和稀泥的。见风使舵谁不猴精儿。国案牵扯到司法,那些个司政管事儿的这都夹起尾巴来做人了,生怕一个不留神牵扯进去。圣上要我督促玄机营,你说说他们一群儒士掺和个什么劲儿。指手画脚的,看着就令人生厌。”

    禹珏尧干脆放下手中的东西,抱臂靠在雕木花椅上,看他一脸义愤填膺的模样。揉揉太阳穴,只觉得伤好以后总是疲累。

    “你是侯爷,又是玄机营的一把手。按说禁卫营都归兵部管辖,但是圣上拆分三营,兵部也不过留了个面子上的事儿。谁还敢说你不成。”

    顾珏暔却是又一脸愤慨,匆匆一口茶下肚,激动言说;“他们是不敢当着我的面儿说什么,这不,就背后给我那些属下的使绊子。说一千,道一万,这玄机营要是起来了,就一定亏了虎机营,牵扯到太多人的利益。老狐狸们一个个还不都防着点儿啊。就拿那翰林院来说,也来参我这玄机营两本,真是管事的不嫌宽。”

    禹珏尧无奈遥遥头,再道;“他们为官久了,这嗅觉比谁都灵敏。圣上怕是要有动作了。那东北部的几处部落是越发猖狂了。前些年大禹征战了大魏,虽是举国拿下,但是毕竟魏郸王还在。圣上是思忖着这些,才命你加紧玄机营训练的。而朝堂的那些文臣,最近不得的就是征战。”

    顾珏暔听到此处,有些沉默,再次出口却是有些压抑了。

    “我为武将,更知战事之危害。奈何若不以战止战,更是无法安宁。圣上的心思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不过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最近北部舂陵的胥家如何了?”禹珏尧突然发问。

    顾珏暔知他在想些什么,便老实回道;“胥家如今是渐渐淡出了,只是此次圣上若真是决意北征部族,这胥家的太平日子怕是没几日可过了。不过我倒是听说,这胥家准备着让那胥家独子继承其父帅位的。这几年,胥家长女一介女流,独揽家族大权,还参与军务,怕是时候该退了。”

    “给孤盯紧了这胥家。圣上心思虽定,但这一众老臣也不是吃素的。若是到时候决意北征,这胥家孤必会动上一动。另外,魏郸王那里始终是圣上心里的一根刺。但是这根刺不能由我们来拔,得是个以毒攻毒的法子才好。”

    顾珏暔颔首领命,似乎想到什么,又开口道;“但这事僵在这里,需得撕开个口子才可。否则,拖得时间久了,对我们越是不利。”

    禹珏尧眸色一沉,稍倾后,才沉声道;“孤记得,孤与那胥家二女是有婚约在身吧。”

    顾珏暔微惊,不想禹珏尧现在提起这事,却不知是有何用意。

    “明日给御史台里的史丞通个气儿,在后日早朝大殿上,提提此事。孤倒是想看看,这各党势力,如何做法!”

    第110章 为了护她

    殿下是要重提与胥家的婚事?”顾珏暔不由惊诧问出口。

    禹珏尧颔首, 眼底显出几分深沉计较的意味, 转动着右手拇指对的玉扳指,不知在思虑什么。

    顾珏暔又想起一事,内心那个纠结,这一个月来左右为难的实在是不太舒服, 所幸今日也一并说了。

    “那个,殿下你吩咐我送年华与鬼才离开的事实在是不厚道。这年华非要等你伤好了才离开, 一拖再拖。而你这边又….”

    接下来的话他没机会说出口,被禹珏尧的眼神一下子给瞪了回去。

    那日太子从皇寺被救回后,昏迷了整整五天五夜,谁知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对他交代了这件事。禹珏尧当时不肯多说,顾珏暔也知趣不再多问。哪知年华那里也是半个字都套不出来。

    顾珏暔久经风月, 对情爱自有一番琢磨, 心下一思量,觉得这二人约莫是真的心伤了。他按照太子的话去办,哪知年华说是太子对她有救命之恩,如今恩人尚且卧床重伤, 哪有她离开不管不顾的道理。

    顾珏暔为难, 也不想年华离开, 就这么拖着。可是这一个多月来,禹珏尧是慢慢的好了, 可就是不见年华。二人就这么僵着, 一个不见, 一个不走。

    顾珏暔觉得好笑, 太子不是不知年华不走的原因,所以这伤拖拖拉拉的好了这么长时间才能下地走路。

    “给她和鬼才备好盘缠,多备点儿吧,她老是闯祸。”

    禹珏尧低沉声音片刻后才响起,听不出情绪。

    顾珏暔是真想找根绳子把二人捆在一起好好商定个离开的日期,让他们光打口号不干实事。多备点儿盘缠…你倒是告诉我什么时候给她备盘缠走人啊。

    “殿下,你与她…”顾珏暔拿捏了许久,才想出口劝劝面前这人,谁知又被他给打断了。

    “珏暔,你与公羊晴…可曾后悔过?”

    顾珏暔听到公羊晴的时候,脸沉了一沉,叹气道;“不悔,悔了又能怎样。我与她从来都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连放下都谈不上。”

    “一厢情愿,好一个一厢情愿。”禹珏尧突然垂首讥笑出口,却不知笑的是谁,有些瘆人。

    “你与年华两情相悦,又比不得我与公羊晴,何苦这般互相折磨。如果真要送人离开,起码你也露个面,非要我夹在这中间左右为难。”

    顾珏暔想着宽慰他一二,毕竟太子在他面前吐露心事也是少有。虽说不知这二人症结在哪里,但这话总归没错。

    “嘭!”

    禹珏尧手中文书落地,他抬头看顾珏暔。

    “你说什么两情相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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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华只道自己想走没那么容易,只是没想到走之前老天又给她开了一个这么大的玩笑。

    景穆太子要迎娶胥家女!

    她左右思量,不比从前,遇事先慌了去。哪知不过半日,又有消息传来。

    景穆太子怒驳御史台百书谏言,狠压二省六部之议,也不愿与降将胥家女婚配!

    听说景穆太子在朝堂上是这样与那些个大臣对峙的。

    “孤一心国事,无意婚娶。虽说皇嗣乃祖宗大事,但如今孤正妃未立,岂可先娶此女!她乃降将之女,胥家更为天下人不齿。北部动乱,若迎此女,必使局势不稳,人心祸变!”

    听完别人讲述后,年华当真是苦笑不得了。可还没来得及过多感慨,顾珏暔便来通知她,马车安排在明日正午,太子已经决定不再见她,此去亦不必再留什么。

    他的伤好了,她也该走了。她从不曾放弃离开,逼自己坚硬的像个石头。

    顾珏暔说,年华,有时候本侯也看不懂你,你告诉殿下心中的人是鬼才,这是真是假本侯不知道。但你对殿下并非无情,何苦走到这一步。

    年华惊诧